古曦南宫嗣是什么小说,古曦南宫嗣完整章节阅读
时间: 2023-10-12 11:0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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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 京市开始供暖,古曦每天喝很多水,但无济于事, 呼吸时鼻子依旧燥得发疼, 每天醒来都有流鼻血的错觉。北方入冬很快, 她的情绪也随之降温。
这边没有她的朋友,任何事物都算不上熟悉,食物口味也难以适应。
但南宫嗣似乎想让她待在这儿陪他, 融入他真正的生活。
毕竟日历已经翻到底, 年关将至, 他不能一直待在外面不回家。
于是她也没有真的提出要走, 就这么一天天百无聊赖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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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行那边杂事很多, 南宫嗣一般下午出门,晚上才能回来,如果有酒会之类, 更得拖到凌晨。
有一回他说, 要带她一起参加校友会, 一个露营式的户外派对,年轻人很多, 她可以在这边交点新朋友。
盛家祖上在沿海搞船运业,发迹得早, 但到了她叔叔这一辈,已经折腾不出什么水花, 上市计划也一直泡汤,欠了
不少外债, 唯有家里那处大宅院看着还算体面,勉强维持富商派头。
她的家庭背景和成长环境都过于别扭,虽然能懂得阶层间的各种潜规则,也见过不少世面,但是从小在西北小镇长大,接触到的人普遍淳朴,价值观也受到影响,思维方式跟那些中产以上的世家子女差别甚远。加上她没什么向外兼容的耐心,所以也不想费力融进南宫嗣的私交圈。
“怎么变得不爱跟人打交道了?”南宫嗣在书房处理那些德文翻译,一边翻书一边打趣她,“雪天冬眠?”
古曦搬了个椅子坐在他旁边,转头看着窗外,细雪融于夜色:“我知道你让我来这儿是好意,想让我融进你的生活,但你那些朋友都以为我是你的——”最后一个词卡在喉咙间,说不出口。
“那些人瞎说的。”南宫嗣似乎没有多在意,淡淡安慰她,“别多想。”
被人掌控情绪的感觉很不好受,她不甘心地想,等再过几年,她二十出头读完大学,有了正式工作且真正独立的时候,一定也要让对方尝尝这种心里没底、患得患失的感觉。
...
隔天下午南宫嗣出门,她也没问他去干什么,自己靠在床头打开笔记本,在网上查询考试成绩。
其实算不上理想,但她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将整理好的申请材料投递至心仪大学。
一切处理完,她盘腿坐在落地窗前的软毯上,看着窗外飘摇着的细碎雪花,直到暮色降临。
最近一直待在酒店套房,修一修之前拍的照片,偶尔看几本书,没什么出门的欲望,就连拍照的兴趣都淡了几分。
“随遇而安”听着是个好词,但一个“安”字未必能轻易做到。
她不喜欢这里雾蒙蒙的天,不喜欢拥堵和喧嚣,不喜欢南宫嗣那些朋友打量她的眼神。@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买了新耳机,但无论她怎么打理,拿到手上时线总是绕成一团。她耐心解开,戴上之后随意放一首歌。
上个月阿黛尔发行了一首新歌《Hello》,占据各大音乐榜单。被大众喜欢的音乐总有它打动人的地方,她也不知不觉单曲循环,记下一句词——
“现实提醒我,你我间的差距,千里万里。”
晚上南宫嗣回来,手里拎着几个深色购物袋,袋子上印着显眼的品牌logo。
“看到一条项链,很适合你。”他将一排购物袋置于客厅茶几,慢条斯理脱下大衣挂在衣帽架上,散落一身寒气,“还买了几件外套,你应该喜欢。”
古曦靠着沙发软枕,视线低垂着,没有打开袋子试衣的欲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突然很怀念在淞杳镇的日子,怀念那个暂时放下负担、被海风染上平凡气息的南宫嗣。
可是浪潮早已停息,他又怎么可能平凡。
“怎么了?无精打采的。”南宫嗣走过来,伸手在她额上贴了几秒,“总让人惦记着,还以为你病了。”
“没有。”她耷着眼皮了无生气,下意识扣住他腕部将手拿下来,几秒后被他顺势牵住,小指相互绕了一道,彼此勾在一起。
“想要什么生日礼物?”他忽然问。
古曦仰头看着他,心想自己现在也无法回报他什么,别更提主动索取:“之前送单反镜头,现在又送我这么多东西,不都是礼物吗?”
南宫嗣淡淡笑了下,微凉指腹拂过她眼角,漫不经心撩走一缕发丝:“总得挑个最喜欢的吧。”
古曦轻轻眨眼,半真半假地说:“要不把你送给我?”
闻言,南宫嗣微微凝神。
“到底是把谁送给谁,你还得好好想想。”
古曦听出言外之意,试探他:“那就把我送给你。”
南宫嗣沉沉看她片刻,眼底情绪像被一丝火苗点燃,隐隐有热意流淌。
“什么话都往外说,这么喜欢跟我开玩笑。”
“怎么,难道连开玩笑都不行。”古曦看到茶几上有盒烟,于是松开他的手,转而去拿烟。
下一秒,被他扣住手腕:“别学这些。”
微微定格的视线里,她看见他无名指指根隐约泛红,像戴过戒指,取下来时划出的痕迹。
她本不想问,但心底情绪翻涌,话已出口:“你今天干嘛去了?”
他似乎知道她发现了什么,刻意将手收回,同时将烟盒拿走,放到茶几另一边:“探病。”
古曦久久不语,看着那盒烟,眼神逐渐失焦,话里没有任何温度:“南宫嗣,你一定不要骗我。”
南宫嗣还是老样子,哪怕她这么说他也毫无波澜,只是带着温柔气息靠近,将她揽到怀里:“怎么会骗你。”
古曦感觉到,他在轻轻给她拍背,仿佛在哄她。
这个拥抱临时起意,她的下巴正好碰到他皮带前的金属扣,冰凉感像雪片微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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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节前一天,古曦跟黎珣打视频电话。
乐队在音乐节过后跟一个大型酒吧签了短期表演协议,报酬不少,黎珣便一直待在德州。
“你不会是为了躲那个渣男吧?”古曦狐疑地问。
“一半一半吧,离他远点我也清净。”黎珣垂眸拨着吉他琴弦,语气无谓。
古曦一直有个问题,此时终于问出口:“为什么明知道不合适,还要纠缠这么久?”
黎珣弹出几个连续音调,平静地说——
“没有为什么。小时候玩过胶水么?它粘在手上,你洗了很多遍,好像真的洗干净了,但两根手指互相碰到的时候,轻轻一压还是能黏在一起。”
“大家为什么爱听情歌,爱看爱情电影,不就是因为感情里有千百种说不清的情绪需要表达么?”
“总之人与人之间,说不清的。”
说不清,也理不清。
像她的耳机线一样,缠来缠去,重新解了无数遍,最后又绕成一团。
下午接到家里的电话,那边警告她,如果过年不回家的话就永远不要回。
她不以为意,“行,那我就永远不回。”
挂完电话听见门铃响,她小跑着过去开门,以为是南宫嗣回来了,但门开之后眼前站着一位中年妇女,手里拎着一个礼盒样的物品。
“是小陆先生的房间不?”亲切近人的北方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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