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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程思暖心中寒意侵骨，好似血液都被冻住。
秘密基地……
慕京北，你有没有一点在意过我的感受？
程思暖用力推开门！
屋内二人皆一怔。
慕京北不悦皱眉：“你怎么在这？”
程思暖颤着声音开口：“打扰你们约会还真是抱歉，但这是我的秘密基地，请你们出去。”
慕京北一挑眉。
“什么秘密基地，这是战队的废弃训练室，钥匙都还是我给你的。”
“把钥匙给我，以后这里你不要再来了。”
程思暖咬牙：“凭什么？”
“凭我是队长。”
慕京北只五个字便堵得程思暖哑口无言。
为了专心练习，程思暖多次拒绝了副队长的职位。
因她要努力追上慕京北的步伐，成为他在游戏里最好的辅助……
“好，我给你。”程思暖一双眼泛红，在口袋中摸索，手却摸了个空。
程思暖一愣。
许泠音挽上慕京北的手臂，轻声说：“北哥，思暖姐不想给就让她留着吧，留个恋想也好。”
程思暖注意到许泠音朝她看来的，那得意又轻蔑的眼神，眼底倏然发烫，心如刀绞般传来剧痛。
许泠音已经赢了。
她会坐在过去她坐过的地方，和慕京北说说笑笑，会替代她陪伴慕京北下一个五年。
这一刻，程思暖忽觉自己简直可笑极了。
“不用了，我会还给你的。”
程思暖麻木了神情，不再多说一句，径直转身离去。

回到训练室，程思暖看着奖杯展示柜发愣。

三年来，她陪着慕京北经历了大大小小的赛事，一起捧回了无数奖杯。
可忽然之间就什么都变了。
拿起最初始的那座冠军奖杯，看着底座上她和慕京北并排刻在一起的名字，程思暖不由得鼻头一酸，眼框不争气的红了。
就在这时，许泠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别看了，以后这上面的奖杯就不会再有你的名字了。”
程思暖抿紧唇，哑声回：“许泠音，一个辅助，依附别人是走不远的。”
许泠音笑道：“也是呢，毕竟北哥不要你，你就只能靠自己咯。”
“北哥说了，要是在赛前你的中单还没练好，就会把你降为替补。”
“教练的回答是，看情况，你猜是看什么情况？”
程思暖心狠狠一颤，手中奖杯差点摔落。
被降为替补？
过去三年，她在赛场上从未出过错！
为了一个许泠音，慕京北就这么容不下自己？
心口似被巨石压住，呼吸困难。
半响，其余队员的谈话声逐渐传来，程思暖将奖杯放回原位，冷冷道：“不用你操心，先担心你自己的辅助练没练好吧”
许泠音一撇嘴，冷哼一声离去。
第二天，教练宣布了一个消息。
“初赛只有两个月了，我和LUR战队约了明天打模拟赛，对方的新打野是顾景琛！看你们能不能给战队长脸了！”
队友夏昀惊呼：“顾景琛？真的假的？”
“那可是几年前电竞圈的神话！他不是退役好几年了吗？又复出了？”
一片吵嚷中，只有程思暖怔怔失了神。
顾景琛……她没想到还能再在赛场上听见这个名字。
身旁队友的呼唤拉回了程思暖的注意力。
“思暖姐，我们双排吧。”
“好。”程思暖回过神点点头，心中一暖。
她知道队友是担心她一个人输得太惨，影响她心态。
慕京北却冷冷开口：“自己练自己的，否则永远都无法进步。”
程思暖笑容一僵。
队员小声呢喃：“那你每局还不是都带许泠音。”
“没事的，我一个人也可以。”
程思暖淡淡一笑：“队长说得对，太依靠别人就会成为附属品。”
“而附属品失去了主体就会毫无价值，我不会做这样的人。”
第二天就是训练赛。
程思暖等在基地门口，心中忐忑不已。
写着‘LUR战队’的大巴车缓缓停下，为首下车的青年清朗俊美。
程思暖身边的队友压抑不住兴奋：“真的是顾景琛，我的天，他朝我走来了！”
而在一片讶异目光中，顾景琛竟径直走到程思暖身前，语气亲昵无比。
“思暖，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