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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3-10-13 10: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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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过了半月。南婉将草药滋养的书已背熟,每日浇灌,倒也清闲。
只是言珩终日不在谷内,毒谷方圆十里杳无人烟,所幸她如今已是鬼魂,不必食人间五谷,生活倒是不成问题,只是寂寥了些。
寒潭中倒是有一个“人”,可南婉却不敢多去,每日浇灌了寒莲后,便匆匆出来了,不敢多留。
并不是怕尸体,而是她每次见到那人,就有一种莫名的畏惧。
又是寻常的一天。
南婉浇灌完药草后,在池边数着日子:“三月七,已经到了楚渊成婚的日子了。”
她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眼底尽是化不开的难过。
忽觉心中有些堵塞。
明明已经要放下了,为何还要想起?为何还会难过?
南婉恍然惊醒,一抬头竟看见一人影。
那人全身裹着长袍,带着一个黑色面具,看身形像个女子。
径直往寒潭山洞走去。
毒谷人烟罕至,即便有人来求医,也不会往山洞去,莫非是来偷药材的?
南婉目光一凌,起身就要去抓住此人。
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拦下了。
“她是客人。”
言珩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侧,看着那道人影进了山洞,说道:“以后她来此处,不要多管。”
南婉思索了一瞬,大抵知道了此人便是用心血与言珩交换,保棺中人肉身不损之人。
但她并未多说,只是垂眸道:“明白了。”
言珩赞赏的看了她一眼,淡淡说道:“你不问她是谁?”
南婉道:“您不说必然是不想让我知道,我何必多问?”
这是在王府养成的明哲保身的手段,有时知道的越多反而危险越多。
言珩静默了片刻,竟然浅浅的笑了:“我喜欢你的聪明。”
南婉沉默,随即又听见他冷淡的说道:“可我也讨厌你的虚伪,你的脸上写了很多疑问,为什么不问?”
南婉喉中一哽。
言珩看着她,本该无欲无求的心中,却渐渐的生出了一点玩味的心思。
他不急不缓的问道:“比如,摄政王府今天的喜酒是否好喝,你真不想知道?”
第15章
果然下一刻南婉脸上的平静瞬间龟裂了。
她攥紧了手心,几乎将牙咬碎,才挤出了一个笑来:“喜酒自然是好喝的。”
她既许愿楚渊一世长安,便真心希望他能平安的过这一世。
宁芷虽跋扈,对楚渊确实真心,她自然是开心的。
言珩看着南婉眼中泛出的泪花,移开视线说道:“可惜,摄政王府今天没有办喜酒。”
南婉思绪一顿。
又听言珩说道:“他让太后收回了圣旨,今日没有喜酒,以后也不会有了。”
收回了圣旨?
南婉心中微动,一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从脑中闪过。
这跟她的死,有关系吗?
呼吸骤然停顿了,南婉垂下眼眸,不断告诉自己,日后都与楚渊无缘,一边却又暗暗希望,是因为自己。
言珩看着她眼底的亮光,道:“还是现在这幅样子,顺眼些。”
当时在寒山脚下,便是这样的目光,让他停在了她面前。
南婉闭了闭眼,轻声道:“谢谢你,将这件事告诉我。”
她知道,言珩并非喜欢谈论他人的人,若非是她还放不下,必然不会去关注人间的事。
言珩蹙眉,别扭的转过身去:“不过是听人说起罢了。”
南婉唇角微微勾起,还欲说话,言珩却已经往前走去,冷冷的说道:“跟我来。”
于是只能将口中的话咽下,跟着他往山洞中走去。
山洞中依旧冒着寒气,走近后才发森*晚*整*理现那身着黑袍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经离去了。
言珩蹲在寒潭边,伸手摘下了一片寒莲的花瓣。
将其放在手心细捻了片刻后,说道:“寒莲终究承受不住寒潭的冷意。”
南婉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便见他起身说道:“为保他肉身,我要去天山取天山雪莲,你与我一同前去。”
这便是不容置喙的语气。
天山位于越国边界,往左是雪山,往右是沙漠。
山峰高耸入云,顶峰常年积雪,却有一座庙宇立于山顶,引得无数修行者前往瞻仰,故而称为“天山。”
第二日,南婉便和言珩上了路。
毒谷去天山常人脚程约莫七日,南婉如今是鬼魂,没有疲累之感,而言珩本身便已不是常人,两人日夜不断赶路,不过两日便到了山脚下。
言珩带着面具,在山下的客栈开了两间房,将房牌递给南婉:“明日上山。”
南婉点头,跟着言珩上了楼,却没有任何要休息的意味。
自从变为鬼魂后,抛却了太多人类必须的习性,睡觉便是其中之一。
她站在二楼的廊间,看着出入客栈形形色色的人。
大多是一些穿过沙漠去城中做生意落脚的商人,其中也不乏一些修行者,坐在老板特意准备的炕上,连等菜的时候,都在打坐。
门口挂着一个风铃,客人一进便会发出清脆的响声。
南婉眼中倒映着所有场景,她生前被困在王府之中,从未见过外面的世界。
只有在听书时才能从文字中想象越国辽阔的疆土与人情。
那时,楚渊总说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可惜这场景最终被她看了去,楚渊却不在。
南婉胸中有些堵塞,正欲转身回房,却听见门口传来“叮铃——”的一声响。
她回头看去,只见一人推门而入。
南婉瞳孔紧缩,只见来人他身形高挑,五官俊雅。
赫然是此刻应在摄政王府的楚渊!
第16章
南婉怔在原地。
他怎么会在这里?
楚渊眸光冷然,浑身散发的皇族气息与这黄沙之际的客栈格格不入。
他款款走到前台:“一间房。”
语气冰冷暗含着一丝不耐,老板看了他一眼,从墙上取了个牌子扔在他面前,不屑的说道:“楼上左转第二间。”
楚渊深吸一口气,气得几乎将牙咬碎。
他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母妃是最受宠的妃子,父皇共二子,皆是母妃所生,他又是最小的皇子,父皇自然对他疼爱有加。
父皇去世后,他无心皇位,兄长楚淮继位,楚淮疼他,不忍见他去外地吃苦,封王之后依旧留在丰城。
楚淮死后,也并未有皇权之争,只因他母妃的父亲——他的外公是当今宰相,权倾朝野,表哥是护国大将军,兵权在握。
即位只是一句话的事,可他不愿当皇帝,便选了宁婉的儿子做皇帝。
从小到大,从未有人敢对他甩脸子,文人墨客登门做他的客卿,高官国亲见他都需客气奉承,就连常常让他生气的宁婉,都需看他脸色。
长到如今,受过最大的伤便是南婉死去。
可南婉生前也是对他毕恭毕敬予索予求,事事顺心。
但自从一路南下,越是接近天山,宗教便越是繁荣,皇权几近于无。
甚至对皇权更不屑一顾,再没有恭敬可言,一个个的连平和都做不到。
南下不过五天,竟是将他这辈子未受的委屈都受了一遍。
楚渊握紧拳头,终究将这口气忍了下去,板着脸往楼上走去。
南婉忙躲进自己房间,听着门外带着怒意的脚步声走进了隔壁的房间。
随后,“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南婉满心的疑惑,楚渊为何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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