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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3-10-16 09:38:18  热度: 5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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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那人本就没睡,但闻声也无动于衷,就像真的睡过去了一样。
霍寻见自己被无视,语气里带了些不耐:“顾心柠,你给我起来。”
被点名的人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来,借着月光,她脸色苍白,眉眼疲惫。
这个样子要是被人看见,谁都会以为她是闵家那个体弱多病的小女儿。
顾心柠眼神麻木地看向霍寻,淡淡道:“既然是我自己的命,为什么由不得我自己作主?”
霍寻喉间一梗:“那你又为什么要寻死?”
“我乐意。”顾心柠移开目光。
她死了一回,是假的,但也是真的。
她没吃药,病发剧烈咳嗽吐血,以及晕倒前的冰冷意识都是真的,但她怎么样没想到,霍寻早就把药兑在了之前送来的水瓶里。
而咳嗽吐血,则是最后一次副作用。
霍寻在监视器里看到一切,索性将计就计,让人把顾心柠送到医院,傅池渊遇见的那个医生也是假扮的。
但从被霍寻救回来后,顾心柠变了很多。

“在少爷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你知不知道我多难?”霍寻说。

顾心柠嗤笑:“我没让你这么做,多此一举。”
然而她心里却在庆幸这灯没有打开,‘少爷’两个字让她心底一颤。
“行。”霍寻气得点头,“顾心柠,你真行。你有这脾气怎么不去跟少爷发,跟闵南溪发,在我面前横?”
霍寻跟傅池渊的时间比顾心柠长,平常也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能气成这样也是难得。
顾心柠不说话。
傅池渊是少爷,闵南溪是他护着的小千金,她去发脾气?
两人好久没有说话。
半晌,顾心柠轻声道:“霍寻,我知道你把我当朋友,但你真的不应该救我。”
霍寻眼神一凛:“让我看着我的朋友去死?”
听到这句话,顾心柠却忽地扯了扯嘴角。
同样是相处了十五年的人,霍寻都舍不得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但傅池渊却亲手把她一步步逼上绝路。
果然只有心狠的人才能做大事。
“你把我救回来又有什么用,我能做什么?”顾心柠失魂落魄地坐着,“谁都知道这张脸的名字叫闵南溪,我彻底成为了见不得光的那个了。”
闻言,霍寻身子却顿了一下。
他沉默不语,看上去像是在纠结着什么。
片刻,他看向顾心柠,目光深邃:“顾心柠,你现在还是没有小时候的记忆吗?”
这问题来的突然,顾心柠愣住:“怎么忽然问这个?不是你们说我的记忆都在那年高烧里没了吗,我当然记不起。”
霍寻没回答。
傅池渊做的事很明显是要查清楚闵南溪和顾心柠之间到底哪个才是姐姐,哪个才是妹妹。
如果顾心柠才是真正的小女儿……那她这些年真的是承人之苦。
“没事。”霍寻摇摇头,径直走出了房间,“出来吃饭。”
顾心柠心有疑问,但终究还是没问出口。
在霍寻的逼迫下,顾心柠不情愿、很勉强地吃了点东西。
刚放下筷子,霍寻的手机响了。
他瞥一眼,脸色微变,连忙接起:“少爷。”
听见这个称呼,顾心柠几乎是本能地起身就要穿鞋出门。
霍寻应了傅池渊几句后挂断电话,匆匆拉住一只脚已经踏出去的顾心柠:“你要去哪儿?”
“当然是去找……”顾心柠不耐道。
话还没说完,她自己先愣住了.
她目前的身份是个死人,傅池渊不再是她必须放在第一位的少爷了。
霍寻见她醒悟,就没再多说什么。
他把顾心柠拉回去:“你老实待着,别乱跑。”



    第二十章 破天荒

过去的二十几年里,傅池渊一直对自己很严苛,不管是作息还是习惯,都自我要求达到最完美。
比如说酒吧这种地方,他从来就没去过。
路过的时候多看了两眼,傅池渊就脚下一拐,走进了酒店。
酒吧里灯光暗,人有多,挤到调酒台一路上也没几个人注意他。
只有几个女的瞧见他的模样,眼睛一亮想上来搭讪,随后就被傅池渊的冰冷眼神给劝退了。
虽然他没来过酒吧,但喝过酒。
那杯威士忌还没有进口,他就把玻璃杯往桌上一磕:“假的。”
酒保小哥一下就明白这主不是个可以糊弄的,又赔礼又道歉的倒了杯新的。
傅池渊没计较,一杯接一杯不要命的喝。
连喝了几杯,酒意稍微有些上头,但没有醉,他就倚在椅子上,百般无聊地看着舞池里跳动的年轻身体。
有些姑娘穿的衣服将腰线完美地展露出来,傅池渊不经意看到立刻就移开了视线,然而脑海里却浮现出另一个画面。
那是几年前,顾心柠十八岁生日,傅池渊让人给她做了十八套礼服,每一件都是私人尺寸,只有顾心柠可以穿。
傅池渊还破天荒的给她买了蛋糕,和霍寻定了个餐厅,包场,只为了给她庆祝生日。
顾心柠出现在餐厅时,很难说看了不心中一动。
她穿着十八件礼服之一的淡蓝色露背长尾裙,头发细心打理过,用一个钻石发夹箍住,灯光打在她身上,像是公主来参加舞会。
见两人没反应,顾心柠还故意转了一圈,然后笑着问:“不好看吗?”
霍寻先偏过头,但一言不发。
而傅池渊迅速调整好心绪,淡淡道:“还行。”
嘴上这么说,顾心柠那白玉般的肌肤却像是刻在他脑海里一样,怎么都抹不去。
三个人坐在一起,中间放着的蛋糕被插好蜡烛,点燃。
“许个愿。”傅池渊说。
顾心柠立刻双手合十,闭着眼睛,虔诚地说:“我希望,我可以陪着少爷一辈子,等他变成老爷。”
整个餐厅的灯都被关上,只剩下眼前这点烛光。
霍寻透过这点烛光看见傅池渊脸色微变,以为他是要生气,连忙打圆场:“你笨吗,愿望说出来就不会实现了。”
顾心柠之前几年过生日都是傅池渊给她打一笔钱,没真正过过,脸上惊讶:“真的啊?”
她看向傅池渊,一双水眸波光粼粼,看起来委屈极了。
他喉咙微动,一反常态地开口:“没事儿,都一样。”
顾心柠开心了,还跟霍寻得意洋洋:“少爷说我的愿望会实现,那就一定会实现的。”
两个人都没看见傅池渊眸底暗藏的柔情和笑意,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当他看到顾心柠时,心底就会冒出些许愉悦。
用晚餐的时候,顾心柠因为太高兴,总是想讲很多话。
而傅池渊第一次没有阻止她,然后严肃地警告:“食不言。”
顾心柠一手举着西餐刀,一手拿着叉子,兴高采烈的:“少爷,霍寻,你们说我刚才走进来的时候,像不像仙蒂瑞拉?”
傅池渊怔了一下:“谁是仙蒂瑞拉?”
“童话故事,灰姑娘呀。”顾心柠一本正经地给他科普《灰姑娘》的故事。
讲完了,她接着说:“每次看到仙蒂瑞拉穿着漂亮的裙子和王子在宫殿里跳舞,我就好羡慕,那应该是每个女生的梦吧。”
听起来是个美好的故事,傅池渊却从里面听出了别的意味。
童话故事里的公主那么多,但顾心柠偏偏选了灰姑娘,一个刚开始经历苦难最后才获得幸福的公主,不就是她在暗喻自己吗?
傅池渊没再说话。
直到霍寻倏地起身离开,随后餐厅里响起悠扬婉转的钢琴声,他才整理了一下仪表,站起身,在顾心柠的身边微俯下身子,伸出了自己的手心。
“顾心柠公主,可以请你与我共舞一曲吗?”



    第二十一章 婚纱

霍寻找到傅池渊的时候,他坐在酒吧门口的花坛边。
他脸色无异,没有失态,完全不像是喝醉的表现。
但其实光傅池渊坐在酒吧门口这件事就足以表明他喝多了。
霍寻连忙将人扶上车,眼中止不住地担心:“少爷,你怎么突然跑来喝酒?早说我一定跟着你。”
傅池渊靠在车门上,眼眸里晃过街边五彩斑斓的景色。
好久才说:“我有点后悔……”
霍寻听清了,一怔:“后悔什么?”
“我当初应该,每一年都给她过生日。”傅池渊缓缓说着,呼出一口气。
这个‘她’是谁?
还能是谁。
霍寻稳住心绪,装作不在意地问:“少爷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个?”
傅池渊扯松领带:“之前只给她过了十八岁生日,以后却只能给她过忌日了。”
他说完最后两个字,心口狠狠一疼。
霍寻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他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有点后悔,那天骗她……”傅池渊扯了扯嘴角,自嘲一笑。
其实那天顾心柠从海边别墅跑了之后,他就接到了保镖的通知,他料到她会来找自己,于是找来医生,做了一场戏。
他看出她的感情,但考虑利益,他不能让她破坏计划,所以想用这种方式让她死心,也能去为自己活一回。
她才二十二岁,未来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可以去做她想做的事,他要还她自由。
但那医生和身后的团队本就是为了治愈顾心柠的病而被他重金聘请的,顾心柠发病的时候是十岁,那个时候傅池渊和闵家还没有任何来往,自然不会是为了闵南溪。
当他知道闵家人手里有他母亲的遗物时,这场交易才开始。
而之后傅池渊其实是拿刚研究好的药给闵南溪吃,确定了效果和副作用之后,才换给顾心柠,这也是闵南溪终日脸色苍白的原因。
他没有说,而她相信他,也就没有问。
所以当顾心柠听到傅池渊说这一切都是为了闵南溪时,她的绝望心情可想而知。
傅池渊设想了很多结果,却唯独没有想到顾心柠会那么决绝地选择离开。
微凉的风涌进车内,霍寻问:“少爷,要不要把窗关上?”
“没事。”傅池渊摇头,“霍寻,去顾心柠家。”
霍寻本能地打了方向盘,之后才问:“少爷怎么想去那里?”
傅池渊轻阖上眼,像是累极了:“以前从来没去过,她邀请了我好多次。”
想起被他拦在家里的顾心柠,霍寻抿了抿唇。
不知为什么,他竟然有些不安。
到了顾心柠家,傅池渊走下车,对霍寻挥了挥手:“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等会让老张来接我。”
霍寻欲言又止,显然是不放心:“少爷,我还是在这儿等你吧。”
“回去。”傅池渊语气不容置否。
霍寻只好答应。
傅池渊的步伐稍微有一些乱,走到大门前,他在密码锁上按下自己的生日。
‘叮’的一声后,绿光亮起,顾心柠的声音忽然就在耳边响起:“少爷,我家的密码是你的生日,如果你要找我,随时都可以找到我哦!”
那声音在夜色里是如此的不真实。
傅池渊知道自己有醉意,是幻听,但他还是冷笑一声,自语:“骗子,现在我就找不到你。”
说完,他按下门把手,走进了屋子。
一百五十多平的复式公寓,是顾心柠用自己在傅池渊那挣来的钱买的,里面出奇地很干净,简单的装修,必备的家具,若不是桌面上一层薄灰,都要以为她还在。
傅池渊脱了鞋,一脚踩在地板上,白袜子底变成了灰色。
他打开客厅的灯,想要好好看看,一抬眸却怔在了原地。
只见客厅墙上——挂着曾经她穿的那件婚纱!



    第二十二章 空白

那件婚纱的裙摆上还隐隐有着淡红色的痕迹。
傅池渊狠狠愣住,想起那天霍寻给他打电话,说顾心柠病发吐血,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了。
而他当时身边还有闵南溪,就冷冷地问了一句:“有生命危险吗?”
霍寻顿了两秒:“暂时没有。”
“那就不用告诉我。”傅池渊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而现在看见婚纱裙摆上那些没洗掉的血迹,傅池渊才知道那天顾心柠到底吐了多少血。
他做的太过分了,只是当下没有察觉,事后才后悔。
顾心柠最初几年发病的时候,傅池渊看着还心疼,叫人给她做吃的补血,后来似乎是看惯了,竟然也麻木下来,顾心柠似乎也没再给自己好好补过身体。
而这一刻,那消失了好多年的心痛感回到了傅池渊的身体里。
好疼,好疼……
只是月光宝盒只存在于电影中,现实世界的时光永不倒流。
寂静的空气中,什么东西掉落在地,发出清晰一声。
傅池渊怔怔垂首,看见地板上一滴破碎的眼泪。
他抬起手在脸上摸了摸,竟摸到一片湿润。
原来是他哭了。
“溪溪……”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挽回你?
傅池渊捂着胸口,依靠着沙发缓了好久,那疼痛感才少了些许。
他是真的醉了,眼前的一切都在摇摆,模糊不清。
他踉踉跄跄走到卧室,周遭满是灰尘沉积的味道。床单被铺的没有一点褶皱,但床边处却有一个微微凹陷下去的印子。
傅池渊缓缓在印子旁坐下,伸手轻覆上去。
这是顾心柠留下的痕迹吗?
冰冷的。
好像那天他在医院走廊里感受到地下一层的冰冷一样。
傅池渊的面前就是衣柜,他起身拉开柜门,入眼便是被封起来干净的十八套礼服,一看就知道是被小心地保护起来了。
而衣柜里的其他空位,放在都是他曾经送给她的礼物,还有些只是随手送的。
看到这些的那一瞬间,傅池渊的心底涌过一股难以言说的暖意,但这点暖意并不能化解他内心的悲凉。
他从未把顾心柠对自己的在意看得太重,如今才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个人,会把另一个人当成自己的信仰,当成自己的神明。
傅池渊迅速地关上了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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