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宛慈陆应珣》孟宛慈陆应珣小说免费阅读-精选好书孟宛慈陆应珣
我抛之脑后。待到那时,贵妃姐姐也与我生分了,我岂不是坐等那些人把我嚼的连骨头渣子也不剩么?”话至此处,她盯着红豆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最要紧的是,孟姐姐待我情谊深重,我不愿为了那浅薄的恩宠便辜负了她。往后,这些话决不许再提。”
红豆听着,便磕了头,“小主交代,奴婢都记住了。”
白玉心方又准许她起来伺候。
红豆赔着小心在旁布菜,又瞧着她的脸色,小声道,“皇上今儿高兴的很,听说贵妃娘娘的哥哥在西南打了胜仗。”
白玉心耳里听着,赫然想起那日自己躲在乐志轩窗子后面,瞧见那人时的情形。
他昂首阔步,器宇轩昂,英气勃发,是她平生仅见的好男子。
心里才想了些什么,她便忙把孟长远三个字压了下去。
他是弋阳侯世子,而她只是个不会有宠的嫔妃,注定了一生困在这红墙之内。
用过晚膳,陆应珣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在明间炕上倚着软枕看折子。孟宛慈便坐在一旁,看着一卷医书。豆蔻坐在两人之间,玩着一只九连环。
宫女送了茉莉花茶上来,袅袅白烟将茶香散满了屋中。
虽是无言,却也算得上静好。
时辰一点点过去,豆蔻已忍不住哈欠连连。
孟宛慈放下了手中的书,看向陆应珣。
陆应珣已摘了冠,只留一支乌木钗挽着发髻,余下的便垂在肩上。他脱了外袍,只穿着一件牙白色绸缎单衫,宽阔的胸膛微微起伏着,全神贯注的看着奏章,丝毫没察觉周遭情形。
烛火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洒了一层柔光,令那平日里冷硬的五官柔和了许多,却更显俊美如玉。
平心而论,陆应珣委实称得上一句丰神秀逸,龙章凤姿,莫说帝王之尊,仅凭这一身皮相便能迷住无数姑娘,也莫怪当初京城多少权贵千金挤破了头想进太子府。
指婚的旨意传至弋阳侯府时,孟宛慈还被闺中的姐妹们好一番嫉妒。
时至今日,孟宛慈却有些迷茫,她当初的情思到底是那本书要她去爱这个男人,还是发自于她真心的情感?
太后的意思,她懂得。
只是,她心底里惧怕着和他肌肤相亲,一夜欢情之后又会怎样,她不敢去想。
“皇上,”孟宛慈轻轻开口,“时辰不早了,豆蔻困了。”
“嗯。”
陆应珣抬眸,看了一眼桌上的鎏金珐琅自鸣钟,已是亥时二刻了,便道,“果然晚了,是该就寝了。”
话落,他便看向孟宛慈。
她没有看他,只是低头抱着孩子,豆蔻伏在她怀中打着瞌睡。
罢了。
陆应珣起身,吩咐荣安取来外袍,“朕回养心殿去,你们也早点安歇。”
言毕,他披衣离去。
孟宛慈送到门上,看着皇帝的仪仗没入沉沉夜色之中,方才转身进去抱了孩子进寝殿睡觉。
陆应珣乘着步辇,穿行在月色之下。
荣安百思不得其解,禁不住出声问道,“皇上,您这是何苦……好容易太后娘娘今儿给了这个机会……”
陆应珣沉沉说道,“她不想留朕,朕看的出来。早些走了,免得她又拿孩子当借口。”
话出口,他只觉心头苦涩,她对他似是还有情意的,却又那么的飘忽不定。他想要尽力的捉住什么,却又无处着手。
已是深夜,寿康宫却仍旧灯火通明。
蒋太后已换了寝衣,却还不曾就寝,只是等着消息。
藏秀匆匆进来,向她摇了摇头,“禀太后,皇上回养心殿了。”
蒋太后只觉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废物儿子!到头来,还是要哀家这老婆子亲自出手不可!”
第119章 爹,似乎不是个好东西
打从豆蔻开口说第一个字起,孟宛慈每天便多了一项差事,就是教导豆蔻说话。
豆蔻已有四岁,虽则之前口不能言,但也不过是心病之故,喉舌都是健康的。她日日听着旁人说笑,心里早学了些词句过去,如今能开口说话了,进境自是迅速,每日都能新学一两句话。
孟宛慈上一世的孩子并未平安降生,从未尝过当母亲的滋味,如今初尝调儿教女之乐,自是柔情满怀,欢悦无比。
这日午后,孟宛慈午歇才起,又把豆蔻叫到了跟前,一字一句的教导她,“来跟娘说,皇祖母福寿康安。”
豆蔻却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将小手背在后面,红润的小嘴抿着笑,就是不说。
孟宛慈只当这话长了些,便拆开来道,“皇、祖、母。”
豆蔻摇晃着小脑袋,依旧不肯张口。
孟宛慈顿时明白过来了,这孩子是故意耍赖呢。
皇祖母三个字,她两日前就会说了,没道理这会子忽然就不会了。
孟宛慈坐直了身子,无奈笑叹道,“这孩子,丁点大就会撒娇耍赖了,这准又是想吃糖了。”
原来,豆蔻孩童心性,又极爱吃甜食,孟宛慈唯恐她吃坏了牙,每日都严格拘管着她,不准她多吃糖。唯有这学说话、做功课的时候,才会给她些点心糖果,作为嘉奖之用。
一来二去,豆蔻便学会了,仗着孟宛慈宠她,每每先行讨要奖励,不然便不开口,不写字。
孟宛慈拧了一下孩子粉嘟嘟的脸颊,笑斥道,“小丫头片子,在娘跟前耍把戏呢!过两日就是你皇祖母的接风宴了,你可得早点学会,到了那日给你皇祖母磕头呢。”
她心里的主意,还是要这孩子多到太后身边去。宫中如今尚无皇子公主,小豆蔻作为唯一的儿孙辈,太后必然看重。她想赶在旁的皇子公主到来之前,替孩子把这份宠爱打牢固了,根基稳了日后前程也会平坦些。
瑞珠在旁替她斟满了茶碗,看了一会儿,低声道,“娘娘,前儿皇上过来,荣公公趁着没人时跟奴婢说起,皇上私下想让公主喊爹来着。只是公主大约是没学过,又或是认生,始终没有开口。奴婢以为,娘娘可否在这上面动一动心思。”
孟宛慈听着,一时没有言语。
陆应珣有这个意思,论理她该顺水推舟,趁热打铁,教导ᴊsɢ豆蔻就这么黏上陆应珣,博了皇帝的喜爱,于孩子前程是大有助益。
但如此一来,在陆应珣的眼中,她也是在邀宠了。
她微微出神,把孩子抱到了膝上,随口问道,“豆蔻,想要一个爹爹么?”
“不想!”
奶声奶气的嗓音高高响起,豆蔻扳着孟宛慈的脖颈,小脑袋不住的磨蹭着母亲,“不想,不想……”
豆蔻年岁太小,她那小小的心里还无法明白许多道理,只是记得她先前的娘亲便是因那个爹没有了的。如今这个想当她爹的男人,好像又是来抢她娘的。
爹,似乎不是个好东西。
正当此时,守门的宫人进来通传,“娘娘,贤妃娘娘求见。”
孟宛慈知道,必是为了豆蔻落水的案子,遂道,“请她进来。”便着人将公主抱到了里屋,整了整衣裳。
少顷,任淑仪缓缓入内,二人笑着见礼,孟宛慈便让她坐了,吩咐宫女上茶。
任淑仪坐定,也不曾寒暄,开门见山道,“贵妃娘娘,臣妾此次造访,是为了和安公主落水一事。”
孟宛慈浅笑,“想是有分晓了?”一话未了,便添了一句,“若又是寻了哪个奴才出来顶包,本宫可不想听这个。”
任淑仪微微一笑,“娘娘是个聪慧人儿,只是并不是哪个奴才,是赵贵人。”
孟宛慈挑眉,“居然是她?”不觉笑了一声,“梁成碧这次倒是肯下些本钱了,大约也是知晓此次事大,不推个有些分量的人出来,是不顶事的。”
任淑仪颔首道,“那姓刘的太监在慎刑司熬了两日的刑罚,终于吐口是赵贵人拿了银子给他,设计谋害和安公主。赵贵人屡次冒犯娘娘,此事阖宫皆知,前头又被娘娘当众罚跪,心里就恨着娘娘。这两日她见娘娘总带了公主在太液池边赏荷,观察了两日,就定下这个计策,为的便是栽派给娘娘一个看护不周的罪名。白答应与娘娘交好,一网打尽也免除后患。”
孟宛慈冷笑道,“好计谋,只是本宫以为赵春芳脑子不甚灵光,怕是想不出这样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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