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小说炽热在哪免费看-抖音新上热文分享(喻藻喻荇)炽热
些才看清,原来是一颗颗紧紧相挨的白菜,外层还包着一圈防冻的白色塑料膜。
整座山白黄相间,颜色一层层分割得极其整齐。车子驶过平坦荒凉的田野,逐渐开向大山深处。
村口的牌坊上,蒙了厚厚一层土,透出一股陈旧的浓艳来。即使再残破,它也代表着这个村子的脸面,所以常常迎着风,高傲地屹立在每个人的头顶。
再向里几十米处,一处路口,大红的廉价横幅扯在两根青灰的电线杆子间,上头用大字楷书写着:新婚快乐,另起一行又写了两行小字,分别是新郎新娘的名字。
门口两边,两张薄纸的红喜字粘在墙上。定睛一看,边缘还带着细细短短的毛茬,想来是那剪喜字的剪刃不利索,磕绊留下的。
进去院里,东屋正对门处挂着一张结婚照,新郎新娘穿着不合体的西服婚纱搀搂在一起,笑得很是僵硬。
大山中的小农家庭里,人们连全家福都不舍得去城里的照相馆拍一张。
大多数村民一生只拍两次相,结婚照和遗照。
而女人们,只有结婚时才舍得买件隆重的裙子穿,有甚者只租来在结婚时穿一天,第二日就要还回去。
新婚过后,她们就像盛开的鲜花,渐渐在烟熏火燎中走向衰败。
每个地方结婚的规矩都不一样,城里和农村不一样,村子与村子不一样。哪怕是相邻的两个村子,之间也会有些不同。
只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再繁杂的规矩,在这一天也要办得风风光光。
喜宴上,凹凸不平的桌子,高低摇晃的凳子,粗制滥造的盘子,难以下咽的吃食,都在透露着一个讯息,那就是,婆家的轻慢。
这样大喜的日子,明眼人从这些小事上,一眼都能看出来,这个二妮的婆家是非常瞧不上她的。
路都是自己选的,尽头是桥是河,都怨不得别人。
倒是,他们这桌上,坐来一个喻荇的初中女同学,见到他时满眼惊艳,随即缠着人问东问西,只将那献媚二字都要写在脸上。
一旁的喻藻咬着筷子,怨怼地看着喻荇,却见他依旧保持那副云淡风轻的脸色,微笑地一一回答。
这饭是一点没吃,戏倒是看了不少。
散席没一会儿,喻爸喻妈去了堂屋,和邻里乡亲在一起闲聊。喻荇拿来两块炸糕,递给正在大门口生闷气的喻藻,劝说。
“先凑合吃点,你刚才什么都没吃。”
“不吃,气都气饱了。”
她气冲冲地凶他,脚踩上土路边的石块,一块一块的,溅得到处都是。
“谁又气你了,”他笑起来,扇形的双眼皮更加明显,眸子像山上的活泉水一般清亮,调侃她,“你怎么跟气球似的,天天有人给你气受。”
炸药桶成功被点燃,‘嘭’地一声,石块被踢出去老远。
“就是你,我为什么生气,你不知道吗,都赖你。”
听见她高声的嚷嚷,留下帮忙洗碗的中年妇女们都竖起耳朵瞧过来。待那些女人转回去,喻荇这才拉上她,跑到胡同口的墙角处。
喻藻挣开他的手,气喘吁吁地问:“干什么。”
“村里那些人喜欢叨闲话,让她们看见,指不定回去说什么呢。”
听罢,她四下张望,见这只有他们俩,便松了一口气,看向他。
那双桃花眼像是会说话一样,总是泛着水光,明明净净。每每笑起来,扇形的双眼皮都会压下去,在眼尾翘起两条弧线优美的褶痕。
造物主真是不公平,明明人都是一对眼睛,偏他的却这样出众。
被她这般盯着瞧,他有些不明所以,摸上眼皮问道。
“我眼睛上有东西吗?”
想起本子里那张明信片,还有今天这个女同学,她恶狠狠地回击。
“哼,你要是再拿眼睛去勾别人,我就挖了它。”
不知怎地,他突然想起村口那跛子家养的奶猫,凶起来时总爱弓起背,炸着毛,呼呼地大叫,和她现在一模一样。
奶凶凶的,让人忍不住想摸一把。
若不是手上拿了油腻腻的炸糕,他倒真想伸手摸摸她的脸,可现下只能像给猫儿顺毛似的劝道。
“那你也得先吃完啊,吃饱了再挖。”
她接过来,狠狠地咬下一口,大口地咀嚼,含糊地回应道。
“还没原谅你啊,在我消气之前,你不许再跟别人说话。”
他笑着应下,见喻爸喻妈出来,拉上她一起过去。
回程的车上,喻妈跟丈夫分享听来的八卦,说得兴高采烈,后座的喻藻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喻荇假装看向前方,却时不时偷瞄身旁的女孩。
又见她的手平放在腿侧,静静地停着,他也摊开手掌,像只小船一样,一点一点地往过划。
两只小船马上就快要碰到时,前头的喻妈不知谈到什么,突然嗤之以鼻地骂道。
“真是看不出来,那个跛脚的刘二,居然和他家里抱来的那个妹子搞上了,你说,这不是丧天良吗。这年头,真是什么事都有……”
四周太过静谧,这些话,一字一句地全部听进耳朵里。
一股羞耻感油然而生,他低下头,慌忙将那只快要靠岸的小船收回来,再不敢出海。
六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秘密。
许是女人的心思相较缜密,所以身上的秘密总是格外多些,小到今天穿着不成套的内衣,大到突然察觉哪两个毫无交集的人偷偷搞在一起。
男人也有许多秘密。
也许男人在藏匿之事上天赋异禀,因此他们的秘密更是隐晦,令人难以发现。
再隐秘的秘密也有暴露的一天,那时,难堪与困窘这对好兄弟便会找上门来纠缠,直到你拥有下一个秘密。
自从那日回来后,他就和以前不太一样了。究竟是哪不一样,喻藻也说不上来。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两人间放了一层玻璃,明明看得清清楚楚,可就是触碰不到对方。
考试成绩出来,喻藻不再是年级第一,金字塔顶端那人换成了喻荇。
回家路上,她心中忿忿,抬头无意瞥见喻荇的后脑,委屈、愤慨和不甘混杂着塞入脑中,越想越乱,脚步也不自觉地慢下来。
学校回家的必经之路,途中要穿过一座拱形的城门。
这个城市曾经位于赵国的最南端,而这座老旧不堪的城楼是历史留给人们最珍贵的礼物。
随着时光流逝,城门年久失修,近两年偶尔有砖石掉落伤人的事件。拆除和保留,人们争论许久,迟迟未果,城建局也只好将修缮工作暂停下来。
“小心。”
突然的大喊令她怔在原地,轰地一声,他整个人扑过来,将她按进怀里。
拳头大的石块掉落下来,砸在他背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听见声音,她慌忙钻出来,焦急地问他,“伤哪了,疼不疼。”
“没事。”他摇摇头,木着脸,神情恍惚。
路人见状,纷纷过来围观,见两人都没受什么伤,又三三两两地散去。
回到家里,喻爸喻妈还没有回来。喻藻不顾他的挣扎,直接上手去扒掉外套,从后面撩起毛衣的下摆后,男孩光裸的脊背立刻露出大半。
白净的皮肤像一张画布,干干净净,只在中间添了一团青色。
杯口大的淤青,颜色还很浅。
幸好冬天衣服穿得厚,不然指不定成什么样呢。
一块石头落回心里,她精神松懈下来,伸出手指轻点在那片青色的边缘。
冰凉的指腹触到炽热的皮肤,汗毛瞬间根根倒竖,他抓紧衣摆放下来,离远几步,眼神躲躲闪闪,淡淡地推辞。
“真没事。”
见他如此抗拒,她也不好再追问什么,只落寞地走开。
虽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可夜里睡觉时,还是有些疼,他不能平躺,便背对她侧着身。
窗帘将月光全部挡在外,偏偏有一丝从帘缝中钻出来,洒在地上,留下细细一道白线。
看着那道月光,他定定地回想,下午时,冰凉的手指触在背后的情景。
即使再怎么装着冷漠疏离,可当她躺在身边,血液还是会疯狂加快流速,连着心脏都跳得快了些。
想着想着,那根手指摸上的触觉越发真实,连冰凉的温度都一模一样。
“你睡了吗?”
她悄悄出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后背,见他不回答,又隔着睡衣轻轻地一点一点。
痒得不行,他下意识地躲开,只能出声回答,“没睡。”
“还疼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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