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文学(喻藻喻荇)炽热-(喻藻喻荇)炽热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次的新专辑吗?”
“这次的新专辑《食梦》,封面选用的是捕梦网,希望能够带走所有噩梦,只留下好梦。”
“那最后一个问题,到目前为止,三位做过最疯狂的事情是什么?”
鼓手羽迷和贝斯陈深依次说完,将话筒递给他们的女主唱,她拿起话筒,犹豫过后,轻轻开口,像是在叙述一件平常的小事。
“高考完,和我喜欢的人私奔。”
话音落下,全场哗然,连马上下班的主持人都忍不住追问。
“后来呢?”
本该放下的话筒又提到嘴边,喻藻瞳孔一滞,又迅速坦然地莞尔笑起。
“无疾而终了。”
“感谢各位收看的观众朋友,也非常感谢荆棘鸟乐队……”
主持人照常进行节目收尾,喻藻思绪还停留在刚才的问题,目光放空,逐渐飘远。
当初,妈妈去世,爸爸病倒,喻荷和赖多宁扣下喻荇的学费,怎么也不肯给。她把自己的学费塞给喻荇后,四处打工。幸好助学贷款申请成功,而师范大学又打来电话,表示可以减免她的学费。
只是,几个专业都已招满,只能把她安排进音乐系。对她来说,这可能是那段时间听到最好的消息。
自那天到现在,整整七年,她和喻荇再也没有见过面。
“喻藻,喻藻。”陈深拍拍她的胳膊,示意离开。
回过神,她点点头,跟着两人一起退出节目的录制现场。
大二时,她在学校里小有名气,陈深邀请她加入乐队成为主唱。去年恰逢遇上一档乐队选秀,乐队一炮而红,他们迅速签约音乐公司,如今成为音乐演出最炙手可热的新星。
生命因为失去了爱情,而更为富足。
每个人自我逐渐成熟的过程,就是忍受分离、孤独、失败、背叛、愤慨的逐一击破。
车里,经纪人秦姐同他们商量音乐节的事。车窗玻璃上的防窥膜将光线挡得一丝不漏,顶灯晃得她两眼发晕,索性看向窗外。
正值国庆节,几座起起伏伏的大楼,临街的电子大屏上放着庆祝建国 70 周年的宣传片。
果然,只有在首都才能见到这番繁华。来这里也有两年多了,她却总觉得看不够。
一望无际的戈壁滩,黄沙漫天飞舞,一辆绿皮车行驶在公路上,穿过几个村落,几道暗哨关口,最后进入守备森严的研究所。
一行人下车后,不约而同地转脖子甩胳膊。
开了整整一上午会,好不容易回到宿舍,趁这难得的闲暇时间,喻荇刚想躺下,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打开一看,原来是他的同门师兄,严礼。他让过门口的空间,严礼进来立刻开口,神色慌张。
“老师刚才打来电话,说文真源教授刚刚去世。我已经请好假了,你收拾收拾,咱们一会儿回北京。”
“怎么这么突然。”听完,喻荇脸上浮满凝重,从床底抽出行李箱打开,匆匆拉过几件衣服,又在抽屉里拿出一本厚厚的册子,全部塞进箱子里。
“我也不清楚,”严礼坐在椅子上,看着他来来回回地忙碌,指着那本册子,好奇地问:“那是什么,这么厚。”
闻声一顿,他急忙将册子塞到箱底,又用衣服盖上,才抬起头,浅笑着回答,“没什么,走吧。”
列车在铁轨上发出钝钝的声响,他一抬头,这一片的天空还是纯净的蓝色,与地面的绿草如茵相对比,视觉带来的颜色冲击一同闯入眼中,看起来像旗里装饰用的绿松石。
火车经过草原和荒漠,城市的影子映入眼帘,一丛丛烟筒高耸而立,像云朵制造机似的,筒口源源不断地喷出一团一团的灰白浓雾,慢慢融入棉密的云团之中。
这场景越发熟悉,他霎时想起,每年都回去的那个地方,也如这般,化工厂林立。
喻妈去世的第二年清明,他回去了。
公墓里,喻妈的墓碑前一柱香都没有,他插上一根,立在原地静等一天,也没人再过来。
更奇怪的是,他回到那片生活过三年的地方,才发现这里模样大变,化工厂一座接一座,哪还有居民楼的影子。
询问完下班的工人,才知,因为化工厂长期排放有害气体,周围好多居民接连患上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疾病,政府接到投诉,出资迁走了附近所有的居民。
幸好,学校还在,城楼还在,那条和她走过三年的路还在。
那天,他沿着那条路走了整整一下午,可还是没能找到与她相关的任何消息。
一阵风吹来,她如同一只断线的风筝,没留下一点踪影。
他没有放弃,不敢放弃,也不能放弃。
一次偶然间,在严礼那,他听到魂牵梦绕已久的声音。脑中的雷达大动,绝对不会错,一定是她。
“噢,这是一个小众乐队的歌,叫荆棘鸟,女主唱长得特漂亮……”
那一刻,喻荇心中如同有副惦念多日的拼图,丢掉的那块失而复得,终于得以拼凑完整。
他疯狂地找来她的每一首歌,不知听过多少遍。乐队发布的每一条视频,他都睁大眼睛聚精会神地寻找喻藻的身影,渴望从细枝末节中了解她的一点一滴。
以前那个连水都不会烧的人,现在成为乐队里的大厨,以前那个看见毛毛虫都怕的人,现在徒手拍死蟑螂,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像一棵生长在悬崖边的树,迎接风雨,汲取阳光,暴风成长。
一个人执着又疯狂地坚持一件事,大多人称之为疯子,当疯子将这件事做到极致,那就叫作艺术。
喻藻能够登上荧幕,绝非偶然。在背后付出过多少努力,他知道,他都知道。
可他的一腔爱意,只有西北的风知道。
二十三
光年是一种长度单位,我们现在所处的银河系,直径大约有十万光年。 假设,有一艘接近光速的宇宙飞船从银河系的一端到另一端,对于相对静止的观测者来说,将需要十万多年的时间。但船上的人员感受到的旅程实际只有几分钟。 这就是狭义相对论中,移动时钟的时间膨胀现象。 悼念会结束,严礼开车过来,降下玻璃,询问他接下来的行程。 “去世园干什么,我还说顺路捎你回酒店。你倒好,上八达岭爬长城啊。” “不是,那边正巧有场音乐节,想去看看。”不顾调侃,喻荇直起腰,敲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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