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对我毫不在意最新(贺咏希傅司白 )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笔趣阁
过去真的重要吗?
傅司白沉吟半晌,道:“前尘往事,并非都是趣事。可人若没有从前,又何谈往后。”
落日染红了天,余晖映照在脸上,为傅司白镀了一层柔光。他冰凉的眉眼收敛起棱角,一时生动又温和。
贺咏希看得愣在那里。
这是她第一次感应到傅司白的情绪,往日里虽是冷冰冰,不常动怒却也不常开怀,仿佛世间万事与他无关。
唯有此刻,才觉出他是如此鲜活。
*
五日后。
柳扶音以闭关为由谢绝见客,留下一群弟子同柳茗香道别。
贺咏希上前轻轻抱了她,万般思绪化为一声叹息。
榻上蓝桉正在沉睡,贺咏希与师兄名恩守阵,助柳茗香易丹。许是师兄妹三人过于默契,一切进行得很顺利。
蓝桉的面色肉眼可见地澎润起来,脉搏也在如常跳动。
见状,柳茗香唇角一勾,露出几分少女明媚。
约莫半个时辰后,蓝桉悠悠转醒,此时屋中只余柳茗香。他见缚妖绳已解,不可置信道:“你当真放我走?”
“嗯。”柳茗香眉目舒展,温和道,“当初你被抓捕,未必不是莲舟的主意,只愿你此行下山,不要再与丹心派有什么瓜葛。”
蓝桉自然不愿听,面色微愠,却按捺着不发作。待柳茗香道出那声“你走罢”,竟是一刻也不愿多等,逃也似的往山下走去。
柳茗香收回眼神,余光瞥见铜镜里的女子。神色清冷,青灰色死相正从瞳孔中蔓延而出。
贺咏希推门进来,轻声问:“你后悔吗?”
柳茗香摇了摇头。
贺咏希又问:“若有朝一日,蓝桉得知真相,且欲为你养魂,你愿意吗?”
柳茗香怔忪一瞬,旋即笑着说:“不愿意。”
“我只愿早日乘风归去,若有来世,再做一个真正的剑修。除魔卫道,而非囿于儿女情长。”
至此,记忆幻影趋近崩塌,贺咏希唤出傅司白:“我们快些走罢。”
二人来到丹心派。
许是有了妖丹,如今的莲舟美艳不可方物。一高大男子轻拥着她,嘲弄道:“这便是你说的蠢狐狸?”
“是呀。”莲舟笑吟吟地看向蓝桉,“小狐狸,你为何还没死。”
蓝桉隐隐明白了什么,不动声色地调息沉往丹田,却觉出自己体内有股至纯至净的金丹。
是、是柳茗香。
他仓惶离开了丹心派,在青石镇的街头发呆。却见一位少年牵着小女孩走过,蓝桉忽然忆起柳茗香说的那句——
你不认得我了吗?
原来是她。
那这颗金丹......
蓝桉跌坐在地,一时间,好像所有声音都离他而去。大颗血泪顺着指缝渗入泥土里,只余金丹,仍在试图疗愈这具身躯。
他发疯似的回了问心宗,不料一路畅通。
可住过的小院里,不见那位眉目清冷的女修,却多了一座坟冢。
北月国(一)
斗转星移,贺咏希与傅司白自记忆幻影中离开。
蓝桉坐直了身子,眼中隐含期待和忐忑。却见贺咏希神情肃穆,目光也有意无意的避开他。
“茗香她,不愿意是吗?”
蓝桉瞪大了眼睛,试探不让珠泪涌出,唇角扯起一个牵强的弧度,竟是比哭还难看。
贺咏希如实道:“她说,她想乘风归去。”
“也好。”蓝桉怜惜地摸了摸那一丝魂,“她本该有最灿烂的道途,是我自作主张,是我......有眼无珠。”
泪水犹如决堤之江,洗净执念形成的黑雾。
蓝桉的魂态彻底消失,变为一个不妖不人的古怪存在。那一丝魂趋近透明,亲昵地缠绕着他指尖,而后化为虚无。
他的背仍旧笔挺,却宛如一个空壳,一动不动地怔在那里。
贺咏希生出几分担忧,问:“你会寻死吗?”
闻言,他僵硬地转过头来,语带笃定:“不会。”
这是茗香的命,他不会也不配舍弃。
傅司白如今修为大涨,玉符中的景象也有了变化。他取出一抔鎏金沙,递向蓝桉:“这几缕妖族残魂便交于你罢。”
蓝桉失神的瞳孔登时有了一丝光彩,他小心翼翼地接过,道:“我会将他们送回妖族,或许,还有家人在等着他们。”
有了未完之事,便也有了生念。
蓝桉将具有养魂之力的金沙装点好,独自去向柳宗主辞行。
隔日兵分三路,贺咏希与傅司白往北,蓝桉独自向东,而问心宗的新入门弟子往南历练。
众人在山脚分别。
暖阳倾泻而下,在蓝桉肩头嵌上层层光晕。贺咏希发觉,不知从何时起,他文弱的背景已然变得高大而挺拔。
见贺咏希不走,傅司白转过身来:“想说便说罢,总归是百年以后的事。”
“可以吗?”
少女微微仰起脸庞,双眸在日光下宛如琉璃般晶莹,就这般一瞬不动地望着自己。
令人想起初雪融在耳尖时的颤栗,又如春雨过后探出头来的一株小草。
傅司白抬手将她轻轻一推,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去罢。”
得了准话,贺咏希朝东喊道:“蓝桉——”
蓝桉闻声止步,面露疑惑:“云姑娘,可是还有什么要交待?”
“大师姐,不不,是柳茗香。”她浅浅一笑,“下辈子,茗香还要做剑修,做顶顶厉害的剑修。如果你有幸遇见,或许可以将这个交给她。”
那是一柄青色绿长剑,其上系着陈旧红绳。
蓝桉唇角抑制不住地弯了弯:“天涯路远,后会有期——”
*
北月国,望京。
整座都城笼罩在一片茫茫雾气之下,愈靠近,贺咏希体内的仙力便愈加受牵制,竟连御剑都有些不稳。
她问傅司白:“你可觉出哪里不对劲?”
傅司白用妖力调动意识,见雾下人群熙攘,并无异常。可若用仙力,便如一拳打上绵软锦被,力量被轻易消解。
闻言,贺咏希纳闷儿道:“灵文帝君他,莫不是成日光拿俸禄不干活?”
“什么?”
她摆摆手:“没什么,我们下去看看。”
入城后,方知望京起了小雪。屋顶和枝头点上白妆,四处冷莹一片。
食摊儿上雾气蒸腾,每隔几步便能见一货郎。纵是天寒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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