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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婉也不会被送去冰岛两年,回来后也就不会被害。
在这一场悲剧里,谁也不能逃脱责任。
可还有一件事司父想不通:“你早知道凶手是她,却还让我找凶手?”
傅玄羽闻声抬眼,眼里带着明显的冰冷的戏谑:“是啊,我故意的,因为我知道你找不到,时间每过去一分一秒,你就会因为要失去司氏而越来越痛苦。”
“好好品味吧,你下半辈子都会因此一直痛苦,这是你欠韵婉的。”
第22章
司韵婉的尸体在殡仪馆的冰棺里放了三天。
这三天,傅玄羽一直在傅家没走,看上去好像什么都没做。
但一切事宜他都让助理江泽给安排好了。
解决完江今宜和司氏的所有事,便是司韵婉的葬礼。
青山墓园。
傅玄羽一身黑色西装,半跪在刚下过雨的砖地上,亲手将司韵婉的骨灰盒给放进了墓中。
再起身时,一串白奇楠沉香手串滑落至他凹凸有致的腕骨上。
墓园里安安静静,管家站在后面为司韵婉默默祈祷过后就离开了。
墓碑前只剩下傅玄羽一个人。
除了管家,他没让任何人来参加司韵婉的葬礼,毕竟这个世界也再没有人是真心关心她了。
其他人来了,也是碍她的眼。
但她愿不愿意见他呢?
想起江今宜曾说在火场里,司韵婉曾亲眼看着他带着别人离开,而把她的呼喊,她的希冀全都抛之身后,傅玄羽的心脏就传来一阵阵刺痛。
他又重新半跪下去,将那串手串用力的攥在手里。
他擅作主张给她下葬,又不允许其他人来看她,可他觉得,或许她也是不愿意看自己的。
她应该恨死了他。
到头来,他精心策划的一切,他本意是保护她才做的一切,都没能告诉她真相,求得她原谅,就这样天人两隔!
“对不起……韵婉。”
傅玄羽深深垂下头,在风声中,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无声滑落。
……
京圈里发生了一次翻天覆地的洗牌。
原本与傅家同住一个大院的司家,原本也算是在商业界叱咤风云的,不料一夜起火,整个公司被傅氏收购。
除了死了的二女儿被傅玄羽火化下葬,一家人再无??踪迹。
同个时间段被傅氏收购的还有步家,步家当年收养江今宜,知道她想整容报复傅玄羽,没有阻拦,反而暗中给予很多支持。
一方面,步家需要江今宜扮演步月歌的角色,来让步夫人情绪稳定。
另一方面,傅家在京圈里横行霸道太多年,如果真的有机会可以搞垮傅家,谁又不想尝试一次呢?
结局显而易见,步家赌输了。
成王败寇,从此没有人敢再招惹傅家,招惹傅玄羽。
商业界因此进入一段诡异的平和期。
而没人知道,在这些事之后,傅玄羽生了一场大饼。
傅家弥漫着苦涩的中药味。
管家李妈将刚熬好的中药端到傅玄羽房间,轻轻敲了门,里面许久都没传出声音,她x小心推开门,只见躺在床上的傅玄羽满脸苍白,眉心紧皱,浑身都被冷汗给浸湿了。
李妈刚一走近,傅玄羽猛然睁开眼。
“傅先生。”李妈忙出声以示身份。
傅玄羽喘着气缓了半晌,那双充满愕然的眼才渐渐恢复清明。
不等李妈开口问,他慢慢从床上半坐起来,还有些无神的双眼望着虚空:“我又梦见韵婉了。”
这是自傅玄羽生病以来,他第十八次梦见司韵婉。
他不能在所有人的眼皮下去医院,那无非是给有心之人可乘之机,只能在家里,请了医生来,由李妈照顾,
李妈将还冒着热气的中药端到他面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傅先生又梦到二小姐什么了?”
傅玄羽用掌根抹去额上的冷汗:“我梦见……她去了另一个世界。”
第23章
“傅玄羽——傅玄羽!”
炙热灼烧的火浪中,那个男人毫无停留地转身离去。
司韵婉死死盯着他的背影,火焰一下蹿起将她包围其中,她的血仿佛被蒸干了,骨肉仿佛被烧成灰烬。
痛……太痛了……
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救我?
司韵婉紧紧抱着自己,整个人彻底陷入无尽的痛苦的黑暗之中——
“韵婉?韵婉,快起来了,你等下上课要迟到了。”
一道温柔的女声忽然在耳旁响起。
那灼热的温度一下从司韵婉身边退散,她在黑暗里挣扎片刻,终于冲破那层无形的阻碍,皱着眉睁开了眼。
首先进入眼帘的是洁白的天花板,和一张她再也不能更熟悉的面孔。
“妈……?”
司韵婉下意识脱口而出,喊完才回神狠狠一怔。
这是怎么回事?
她没死?
不,不可能,当时那几条足有百斤的木头横梁砸在她身上,她不可能活下来……
司韵婉猛地坐起身来,首先就是先去看自己的手臂、身体、大腿。
结果令她更加诧异心慌——
没有,什么伤疤、伤痕,都没有!
她本能覆上自己的脖子,按理说她在火海里熏了那么久的黑烟,这嗓子不废也得哑了。
可刚才她喊妈的那一声,只带着一点刚睡醒的沙哑和朦胧。
这样的异常让司韵婉更加茫然。
而她莫名其妙的一系列动作也让一旁的司母看愣了神。
见她摸着自己的脖子不动,司母这才小心翼翼地出声问道:“韵婉,你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司韵婉活了二十五年,从六岁有记忆开始,就没听过自己母亲这样温柔的喊过自己。
甚至与那次母亲跪在她面前时,求她去讨好傅玄羽放过司氏集团时的语气都不一样,
是真的发自内心的,能让人感觉到母爱的一种语气。
可对于司韵婉来说,这不该属于她。
这样的语气应该永远只对她的姐姐司明诗,或者她的弟弟司景翊。
她大脑一片空白,还没想清楚自己为什么还活着,就带着一脸茫然缓缓转头看向了司母。
这一次她的语气更错愕:“妈?”
其实想问的是:你真是我妈妈吗?
又或者是:你真的看清楚我是司韵婉而不是司明诗了吗?
但她没能问出口,而只见司母怔了怔,忽而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是不是发烧了呀韵婉?怎么连妈妈都不认识了?”
摸完却又更不解:“没发烧呀。”
放下手,见司韵婉还是一副呆愣愣的样子,司母立马转身走到门口往门外喊了句:“老公,你快回来看看韵婉!”
话音未落,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怎么了,韵婉怎么了?”
司母拉住他手臂:“不知道,我刚来喊韵婉起床,她醒来就这个样子,好像不认识我了一样。你说会不会她真的把我给忘了?”
她说着,眼眶都倏然泛红。
司父忙拍了拍她的手,然后小心坐到司韵婉的床边,小心开口:“韵婉啊,你……你还认得爸爸妈妈吧?”
如果说刚才司韵婉还是错愕,现在她就是完全觉得自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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