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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一对小说-(苏清言陆星泽)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时间: 2023-11-19 11:02:09  热度: 8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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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院一直到走进车里,他们都没有交流,周身安静到只有雨水啪嗒拍落伞面的声音。
合上车门后,俞忌言先打开暖风,只是低头时,余光里的影子很慌乱。
他抬眸,看到许姿抽着消毒纸巾,不停擦拭着自己的右肩,也就是他刚刚碰过的地方。
这是她的惯性操作。
俞忌言并不在意地回头,点燃引擎。
奔驰穿过簌簌的雨幕,平稳地开在公路上。
不胜酒力的许姿,靠在真皮座椅上像是睡着了,身子骨软软地陷下去,脑袋垂向车窗那边。不记得过了多久,她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是躺下的。
原来是这只老狐狸调节了座椅。
看到车已经停在悦庭府的地下停车场,许姿直起身,该有的礼貌她不会少:“谢谢你。”
俞忌言没反应过来:“什么?”
许姿指了指椅子:“帮我调节了座椅。”
“哦,不客气。”俞忌言声轻也夹着些疏离:“因为你一直往我身上靠,没办法,我只能让你躺着。”
许姿:“……”
什么叫她一直往他身上靠?合着这意思是,他还挺无奈?她笑自己愚蠢,像他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怎么可能会替别人着想。
悦庭府是成州最贵的小区之一。
这是俞忌言特意挑的婚房,确切地说,是结婚前置的业。楼层不高,但面积够大,小区绿化不输公园,他特意购买了中层,因为,每扇窗外都能看到高耸的绿树。
要说这场婚姻最让许姿满意的一点,大概就是这间婚房。她承认,俞忌言很有品位,与大多数生意人不同,他的风格偏文艺。
不过有件事,许姿一直很好奇,今天她刚好借着还未消散的酒精,问出了口:“俞忌言,我能问你一个事吗?”
俞忌言刚换上拖鞋,他将覆着冰气的大衣抖了抖,然后挂向实木衣架上:“你说。”
许姿走近了两步,目光朝四周绕了一圈,并不知道下面的话是否算越界:“你就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一个很爱的人结婚吗?”
俞忌言几乎不假思索地答:“没有。”
许姿微惊。
开了一路的车,俞忌言有些渴,他走到了开放式的厨房里,从白色暗纹的大理石台上,取过一只透明水杯……在倒水的时候,他余光撇向了托盘上那只超级粉嫩的瓷杯。
“为什么呢?”一问,许姿就想求个明白,“难道对着一个不爱的人,你也能过一辈子?”
俞忌言不缓不急地喝水,仰起头时,领子向下一滑,露出了锋利又性感的喉结。他将水杯放下,答:“能。”
许姿被死死噎回。
俞忌言双手撑在理石台面,挺拔的身躯微微弓着,漆黑的眸里没什么情绪:“我向来对情情爱爱的事不感兴趣,所以,我相信长辈的眼光。”
许姿急了起来:“那你喜欢我吗?”
“不反感。”俞忌言答。
许姿很费解:“所以你愿意和我生孩子?”
俞忌言答:“嗯。”
在法庭上有多巧舌如簧,在这只老谋深算的狐狸面前,许姿就显得有多笨拙。他们在任何一处的对峙,她没赢过一次。
俞忌言抬起左手,白皙的手腕上佩戴的是百达翡丽Calatrava系列的白金款,简约矜贵。他见已经快10点半,将水杯放回托盘里,然后回了房。
他们从结婚第一天开始就分房睡,也没有在睡前说晚安的习惯。
见他回了房,许姿也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房。
这间婚房面积够大,几乎能做到在同个屋檐下,却可以不打照面的各过各的。
进屋后,许姿先打开了加湿器,床边萦绕着水汽,里面加了雪松味的精油,温和助眠。
她从抽屉里取出一根棕色皮筋,将长发挽成高马尾,纤细的脖颈如丝绒光滑。
不过,手指刚伸向背后的拉链时,她想起俞忌言明天要去香港出差,她必须要抓紧时间,将公司搬迁的事同他好好聊聊。
俞忌言的卧室在对面的走廊尽头。
许姿穿过客厅,走到了他的卧房前。白色的欧式木门紧闭,她礼貌地敲了三声。
过了一会,里面传来低沉的声音:“进。”
这一年来,许姿就进去过两次,一次是婚前和长辈来看房,一次是结婚当日。她都快忘了屋里的样子,手握向金属门把,轻轻一拧,推开了门。
门敞开的瞬间,许姿差点吓到花容失色,纤长的睫毛颤得太厉害,眼前的画面令她脑子逐渐混沌。

俞忌言像要去沐浴,身上没有一片遮挡物,手臂、腰腹的肌肉线条紧实又流畅。

见她僵硬在门边,俞忌言扯过一条浴巾,围向腰间,并不善地笑了笑:“你不是谈过两任吗?怎么还害羞?”
许姿一愣,手从门把上垂下。
那两任对象是她不想输,拿来撑场面的谎言。当时她想,反正这婚迟早得离,撒谎又何妨。
她就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25岁了还是一个性经验为零的处女。毕竟,他看着就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油条。
屋里是很好闻的香薰味,是淡淡的草香。
许姿双手背到身后,缓解紧张:“我可不是害羞,只是你让我进来,是不是应该穿好衣服,不要耍流氓。”
可俞忌言只用一句:我们是合法夫妻。让她再次哑了口。
要赶明日一早的航班,俞忌言直截了当地问:“找我什么事?”
许姿也不想耗时间:“我不想搬,你能不能再换一层?”
谈到公事,俞忌言更冷漠和严肃:“关于办公室租赁的问题,我交给了助理闻尔负责,你和他以及恒盈沟通即可。”
脾气上来时,许姿会耍点大小姐脾气:“就是因为和他沟通无果,所以才找你啊。”
俞忌言稍微往前走了两步:“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同意?”接着,他又低哼,甚至露出了玩味:“还是说,你认为刚刚叫了我一声老公,我就会变得好说话?”
“我……”
许姿反驳不了,反而还因为那个敏感词脖子都红了,肌肤太白,只要稍微红点就很明显。
酒精还在身体里隐隐作祟,脑子有些浑浊。
忽然,她耳畔传来了更不堪入耳的话,这好像还是俞忌言,第一次用轻挑的语气对自己说话。
他说:“如果你履行妻子的义务,我或许可以考虑看看。”
这一下就点燃了许姿的底线,她扯着嗓子就吼,那些礼节涵养都没了:“呸!俞忌言你想都别想,你这辈子都碰不到我。”
或许就是单方面执着认为,他就是一个泡在女人池里的滥交海王。
她又低吼:“你很脏。”
……
气氛愈发紧绷。
俞忌言修长的双腿往前一迈,赤裸着的上身虽不是壮实型,但该有的肌肉都分外分明,他皮肤也白还薄,青筋一条条地鼓起,对许姿来说,他充满了压迫感。
随后,她被逼到了门边。
不过,俞忌言什么也没做,只是想吓吓这爱耍嘴皮的「妻子」。
他在心底笑她,就是一个大胆又怂的花瓶。
俞忌言眼皮轻轻搭下,垂着眼眸看着被自己罩在身下的许姿:“月初,你爷爷给我打了一通电话,说你的律师事务所已经两个月资金运转困难,以你现在的能力……如果不是吃家里的老本,你根本支撑不起恒盈的租金。”
最讨厌别人说教,尤其对方还是自己最讨厌的人。
许姿眉心紧锁,讲话很带刺:“我爷爷并不知道我们真实的关系,你别真以为自己是我丈夫了。我如何运转我的公司那是我的事,就算亏损严重也还轮不到你管我。”
俞忌言一直凝视着她,清秀可人的脸蛋上是被自己激怒的不悦。
良久,他们都没出声。
被他胸膛前浓烈炙热的气息包裹住,许姿很不适,她抬起头,烦闷到五官都皱到变形:“俞忌言,你怎么可以这么讨人厌呢?我从小到大,从没如此讨厌过一个人,你算是在我这里破了例。”
她的语气是急且重了一些。
但到底,俞忌言比她大了4岁,没和她斗这种幼稚的气。
他走回了椅子边,声音极淡地说:“恒盈的事,你和闻尔谈,他和你表述的,就是我的意思。”
许姿:“……”
进来前,许姿的确是想好好和俞忌言谈……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是针锋相对,闹得屋里都是火药味。
他们都要强,都想压制对方。
这种事,倒惹不怒俞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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