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流月吕少煊完整版最新小说大结局-陈流月吕少煊章节目录
他拿出射弓,没有犹豫,放开,正中萧凉儿的后背——
萧凉儿跌落下马,摔得头痛欲裂,趴在一地的血泊中。
陈焱看了一眼,眼中薄情。
随后,立马转身,驾马离开城门。
“流月,哥哥为你报仇了。”第14章
回到陈府,陈焱就把自己关进祠堂。
他对所有的仆人下令:“三日之内,不用给我送任何食物。”
丫鬟海棠不解正要问其原由,陈焱已经关上了祠堂的门。
紧接着,里面就发出,鞭子挥舞的响声——
“啪!”
陈焱拿着长鞭,对着后背狠狠就是一抽:“流月,这一鞭,是哥哥还你那一巴掌。”
“啪!”
又是一鞭,白衣立马见血:“流月,这一鞭,是哥哥对你的亏欠。”
“啪!啪!啪!”
清冷的祠堂,传来一鞭又一鞭的声音,剧痛之下,就算身强体壮的陈焱也支撑不住。
他不敢想,陈流月被万箭穿心的滋味。
还能在那样剧痛的情境下,化逆境为顺境,带领不足一万的陈家军杀出重围,一举取下敌军的头颅。
“流月,那时候的你,该有多痛,多绝望啊……”
窒息的心痛加着后背的鞭痛,“噗”的一声,陈焱吐出一口鲜血。
刺眼的红与泪水一同砸落在冰冷的地上,荡出他的悔恨。
陈焱倒在地上,背上是泪泪血痕,可他好似完全感觉不到痛般。
茫茫然的抬起头望向那窗棂,寒风瑟瑟带来阵阵阴冷,冷得让人心头发慌,可他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妹妹陈流月就是在这样冰天雪地里,夹着剧痛死去,他就心痛得不能呼吸。9
祠堂外。
丫鬟海棠在外面色戚戚,抬手抹泪痛喊道:“少爷,你不要再打了,你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夫人和老爷想想。”
“大小姐已经走了,你再有事,就是要了老爷和夫人的命啊!”
听到了海棠的话,陈焱像是有了点反应,但心里的愧疚一点也没减少。
陈焱盯着陈流月的牌位,下巴冒出青茬,一双眼睛深深凹陷,空洞洞的。
门外,海棠没有得到回应,一心急没有办法只得来找陈父。
陈父背手站在陈流月的在世时的闺房,没有说话,
许久之后,才缓缓说:“随他去吧。”
留下这句话后,便独自一人前往军营。
自古父爱都是深重和隐忍的,他也不另外,当知道流月忍受了这么多委屈之后,作为父亲的他,比谁都心痛。
陈流月——这个他的宝贝女儿,终究是离他远去,再也看不到了。
而另一边的陈母也病倒在床榻,没了从前的端庄,成了一个得了失心疯的女人。
一夕之间,整个陈府上下,都变得寂寥和萧瑟。
……
高公公在回宫后,把吕少煊带走陈流月遗体的事告知了当朝陛下。
一刹那,养心殿寂静无言。
殿外下着鹅毛大雪,从此京城少了两位爱卿,燕朝少了一个英勇骁战的女将军。
许久后,陛下从高台下走下来,声音带着惋惜:“让他去吧。”
没有下令怪罪,也没有派人去寻,没人知晓吕少煊带着陈流月去了哪里。
很多年后,有人说曾经在桃真真切切的见过。
可燕阳城的百姓都希望是真的,希望他们心中的英雄还活着……
天亮了,雪停了。
晨光洒落在吕少煊身上,他两鬓的发……白了。
细腻如绸缎的乌黑浓密的黑发,一根根白了,一夜白头。
可吕少煊像没有发觉般,呆呆望着身旁的女人,对希望她能醒过来。
可久久,都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那瓶‘回肠’药,对陈流月没有任何疗效。
突然,吕少煊却上扬着嘴角笑了。
男人抬手轻轻抚摸着女人白皙的脸颊,神情跟以往一样的温润如玉,最后,当眼角的泪滴落在女人脸颊上时,他蓦地取下了陈流月头上的银簪。
接着,猛地扎入自己的心口。
霎时,嘴角立刻溢出鲜血,可吕少煊却轻松的笑了:“流月,最后再等我一次好不好?”第15章
“流月,娘的宝贝女儿啊!”
“流月,是爹对不起你!”
“流月,是哥哥错了!”
“流月,我来陪你了,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的走……”
……
耳边亲人的哭泣声越来越清晰,像是被人抓住往回不停的拉扯。
猛地,陈流月睁开了紧闭的双眼,正对上眼前陌生又熟悉的一切。
她张了张嘴,只觉喉咙干到快到冒出火。
“水……”
听到声音,床榻旁的丫鬟海棠抬眸,立刻止住眼泪,“小姐,你终于醒了?”
“水……”她又沙哑了说了一句。
海棠连忙去倒水。
陈流月喝过水后,嗓子才舒服些。
她靠着床头,看着眼前的一切,神色一怔。
海棠瞧见她满头大汗,当即便将巾帕浸入盛了冷水的铜盆里打湿,然后拧干,本想给她擦擦额头的汗水,却被一把扼住了手腕。5
“大小姐,怎么了?奴婢看你都出汗了,给您擦擦。”
陈流月回神看着跟自己差不多年龄的丫鬟,只觉得不可思议,木木的开口。
“海棠,这是哪?”
闻言,海棠抽回自己的手,继续给她擦去额头的汗珠后。
随后,低声细语的回:“大小姐,你别是烧糊涂了,这是陈府,你的闺房啊。”
话落,陈流月起身下榻,直直坐在铜镜前。
镜中的人,穿着白色的里衣,身上没有一丝伤口,更没有万箭穿心的痛。
可她明明不是死了吗?
陈流月清楚的记得,她死在了吕少煊要娶萧凉儿的前夕,死在守护燕阳城百姓的城门口,死在北凉敌军突袭的十万大军中。
当胜利的战鼓声吹响的那颗,她才放心的闭上眼睛。
想到这,明明没有伤口的心,好像又开始隐约作疼。
原来,就算身体上没有伤,但是心口的伤却是不会那么轻易被抹去的。
这时,海棠将一件大氅披在陈流月的身上。
“大小姐,你才醒来,身子虚,小心受寒。”
陈流月回眸,平静的问:“海棠,现在我多大?”
海棠红着眼睛,心疼看着这个烧了三天三夜,却没人管的大小姐,哽咽道:“大小姐,今日是您是十五岁的生辰。”
陈流月恍然,怪不得镜中的自己,看着比记忆中的那副面容要年轻些许。
“原来如此。”她苦涩的说着,脑海里的记忆也越来越清晰。
十五岁那年的生辰,不出意外,陈母和兄长会逼着她给萧凉儿换血,长长的针口扎进皮肤的痛觉,到现在,她都还清晰的记得。
思及此,陈流月忽然屈膝缩成一团,试图抱紧自己的以此来获取一点安全感。
接着不可置信地小声呢喃着:“我居然没死……”
听着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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