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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摇头“我今天有计划了，中午把东西给柳蕊送过去，然后再来找你。”

　　应兮还记得柳蕊上班那家店的名字，东西装了半个后备箱，自己开车过去。

　　到了店里没看见柳蕊，拨通电话也没人接，连忙叫住一个服务员问：“你好，请问柳蕊在吗？”

　　服务员摇头，“她已经两天没来了。”

第222章 命？

　　“请假了？”应兮问。

　　服务员说：“没有，好像是前天，她爸来把她带走了，后面就没来过。”

　　应兮蹙眉，昨天她发信息柳蕊还回了。

　　去柳蕊家的路上，应兮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还是照样没人接。

　　不知怎么的，总觉得莫名的心慌。

　　之前送柳蕊来过一次，那次印象太过深刻，她还记得位置，开了近一个小时才到。

　　进小区的路被几辆车堵死了，在这种老旧的小区是常见的事，应兮也没傻等，把车停在路边走路进去。

　　知道她住哪一栋，具体哪户还是不清楚，只记得那次听见的咒骂声楼层很低。

　　楼门前树荫下坐了几个下象棋的老人，应兮走过去，“老先生，请问你知道柳蕊住哪一户吗？”

　　有两个老头摇头，下象棋的老人打量了应兮一眼，往楼上一指，“喏，二杠三那家。”

　　上楼到了那户门前，门内电视声震天，还有嬉笑声传来。

　　应兮皱了皱眉，敲响了房门。

　　柳蕊的父亲来开门的时候，脸上挂着笑，手里还抓着一把瓜子，看见应兮，他愣了一愣之后，脸色顿时一变，反应过来下意识就要关门。

　　应兮早料到他的动作，在他关门之前把门用力一推，冷声问：“柳蕊呢？”

　　柳父眼神躲闪，“不在，谁知道那死丫头跑哪儿去了。”

　　应兮侧身越过他进门，客厅很小，也就十几个平方，破旧的沙发上坐着个中年女人，还有一个十几岁的男孩。

　　两间卧室门大敞，应兮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柳蕊。

　　“柳蕊呢？”应兮对着女人又问了一遍。

　　女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谁呀？谁让你进我家的来的？你再不出去我报警了？”

　　“你报啊，现在就报，”应兮盯着她，“不敢是吗？那就告诉我柳蕊在哪儿？”

　　“你……”女人是个欺软怕硬的主，看了一眼柳父，柳父在应兮身后对她挤眉弄眼。

　　女人慢条斯理嗑了粒瓜子才道：“前天回来，后面又走了，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应兮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一直盯着她看的男孩，男孩看了她一眼，又把视线移向茶几上的手机，再重新看向应兮。

　　他在提醒她什么。

　　应兮思忖片刻，拿出自己的手机拨出柳蕊的电话，女人见了，正准备去拿茶几上的手机，应兮抢先一步捞起来。

　　手里的手机已经响了，是柳蕊的没错。

　　应兮紧握着手机，沉声道：“我问你最后一遍，柳蕊在哪儿？”

　　女人把瓜子往地上一扔，“说了不知道了，她走的时候不小心把手机落下了。”

　　既然只是不小心落下了，她刚才为什么那么急着去抢手机？她说的话应兮一个字都不会信。

　　视线落在厕所门口的地板上，靠墙的角落里有几滴干涸发黑的血迹。

　　应兮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走出房门，门“砰”一声在身后关上。

　　她转到楼梯，颤抖着手，立马拨通邢远的电话，“你帮我查一个人。”

　　邢远说：“没问题，把对方信息给我就行。”

　　应兮道：“叫柳蕊，十九岁，她……她……”

　　应兮抬手抚上额头，她说过要帮柳蕊，除了她的姓名年龄，却连她其他的信息都不知道。

　　邢远试探着问：“就这些？”

　　应兮点头，“嗯，暂时就这些，现在就查，越快越好。”

　　或许是应兮的声音有些急切，邢远觉得不对劲，说：“这个范围有点大，可能得花一点时间，太太您先别急，我一定尽快。”

　　挂断电话，应兮靠墙站了一会儿，她还记得上次柳蕊的父亲打她的样子，那样的人，根本没有什么人性可言，她怀疑柳蕊已经出事。

　　树荫下的两个老人还在下棋，周围的老人围了一圈边看边聊天。

　　应兮下楼往小区外走，偶然几句话传入耳中。

　　“那小姑娘也是可怜，摊上那样的父母。”

　　“就是啊，以前总能听到半夜被打得哭，那叫一个惨。”

　　“唉，命哟，死了也是种解脱。”

　　应兮停下脚步，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走过去，“你说的是柳蕊吗？”

第223章 找人

　　下棋的老人抬起头，“哟，姑娘下来啦，刚才忘了跟你说了，你找的那姑娘不在。”

　　是不在，还是不在了？

　　应兮抿了抿唇，“她去哪儿了，您知道吗？”

　　另一个老人看她的表情，又道：“昨天来了个救护车拉走了，你也别太着急，说不定没事儿呢。”

　　应兮皱眉，“她怎么了？哪个医院？”

　　几个老人东一句西一句，一会儿说是人民医院，一会儿说是和平医院。

　　应兮没功夫等，给邢远发了条消息。

　　「缩小范围查，应该在医院。」

　　邢远：「收到。」

　　下棋的老人摇了摇头，“那姑娘可怜哟，浑身是血被拉走的。”

　　应兮身体微微发颤，“她爸总打她，没有人帮忙，没有人报警吗？”

　　一个老人叹气，“有啊，怎么没有，帮了这回还有下回。”

　　“是啊，警察来了，教育一顿，还能怎么办？今天帮了明天打得更惨，后面她求着我们不要报警。”

　　“可惜哟，小时候成绩还挺好的，高中都没让她读，就被赶出去打工。”

　　老人说：“小姑娘人不错，看我年纪大，以前还经常帮我拎东西。”

　　言语间不无惋惜。

　　……

　　应兮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车上的，觉得脑子有些发懵。

　　缩小了医院的范围，邢远就好查多了。

　　不到半小时就回电话，说柳蕊在第二人民医院，昨天早上的急诊，现在已经转到了妇产科。

　　医院离这里不远，应兮开车过去。

　　妇产科在九楼，人满为患，过道里都加了床。

　　应兮走到护士站，问护士站的人柳蕊在几号病房。

　　护士站的两名护士对视了一眼，眼神有些奇怪，“你是她什么人？”

　　应兮道：“我是……我是她姐姐。”

　　护士打量了一番应兮一身的穿着，说：“你应该不是她姐姐吧？”

　　“不是亲姐姐，”应兮有些着急，沉声道：“她到底在哪儿？”

　　护士抬起下巴指了指，“917，三十二床。”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很重，并不好闻，推开病房门，里面的味道更甚。

　　柳蕊在床上静静地躺着，双目紧闭，脸色煞白，嘴唇也干得起皮。

　　应兮刚在病床前坐下，一个护士就推门进来，往床上丢了一叠单子，说：“陪她一起来的人跑了，你既然说是她姐姐，记得把费交了。”

　　护士声音不小，床上的人眉毛皱了皱，缓缓睁开眼。

　　柳蕊张了张嘴，嗓子干涸没能发出声音。

　　但应兮从她的口型看出，她在叫她：“兮兮姐。”

　　应兮勉强勾了勾唇，“想喝水吗？”

　　柳蕊微微点了点头，应兮看了一眼床头的柜子，只有一个一次性的纸杯。

　　隔壁床的女人第一次见有人来看柳蕊，说：“没人照顾她，她现在也不能吃东西，我就给她喝了点儿水，这个保温杯里还有，你要是不嫌弃就倒。”

　　应兮点头，想哭，强忍着说：“谢谢。”

　　柳蕊躺着并不方便，应兮只倒一点，凑到她唇边慢慢喂进去。

　　喉咙得到滋润，柳蕊缓了缓，脸上浮起一抹淡笑，“兮兮姐，你怎么来了？”

　　应兮道：“怕你有事，来看看你。”

　　柳蕊默了默，哽咽道：“对不起啊，我没能保住他。”

　　其实早在听说她浑身是血被救护车拉走，应兮就做孩子保不住的猜想。

　　她摇了摇头，“没事的，我知道你已经很努力了。”

　　柳蕊笑了笑，“你回去吧，还要上班呢，我挺好的。”

　　应兮轻轻吸了吸鼻子，点头，“嗯，你睡着我就走。”

　　或许是怕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