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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把手指到陈午君的照片上，他眼里满是疯狂与喜悦。

“下一个就到你了。”

……

学校那边。

陈午君独自去保安处查监控，把纪如栩被殴打的视频截取下来，一个个记住参与者的名字。

他拿出手机，给给他的父亲拨过去电话。

不到几ʝƨɢ秒，电话被对面接通了。

“喂，儿子，怎么了？”

陈午君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边的晚霞。

“爸，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我需要处理学校里的几个臭虫。”

对面沉默一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纪如栩家里的事被恶意传播了，她被全校人辱骂排挤。今天以为一点小矛盾，她被班级数十个人群殴，”陈午君顿了顿，眼里的怒其重新被点燃，声音有点哽咽。“她的衣服差点被撕破，旁边人都在看着她，没一个人上前帮她，打她的人像疯了一样……”

陈父叹出一口气，“放心，这件事我绝对负责到底，清影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绝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谢谢爸！”

挂完电话，陈午君再也抑制不住哭了起来。

骄傲张扬的少年折弯了腰，不仅是对他没有保护好自己心爱女孩的无能为力，也是对这个黑暗的世界初次触碰的痛苦。

他用性命爱护的女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点点枯萎。

“叮铃铃”放学铃声响了。

班级里面沉默一遍，大家都在赶快收拾东西，想早点离开教室。

陈午君带着篮球队的队员走到一班，把前后门全部堵死。

每个球员的手上拿着一份花名册。

上面有名字的全部拦截，不准让他们踏出教室一步。

“你们凭什么把我们关在这里！”

“是啊！”

“你这是犯法了知道吗！”

几个刺头一唱一和开始挑衅他们。

陈午君一言不发走到多媒体面前插入一个u盘。

下面的人还在囔囔。

“陈午君，放我们走，你别发疯！”

“那个杀人犯女儿是你什么人啊！你干嘛护着她！”

“就是！她不会是勾搭上你了吧？”

陈午君在电脑上操作了几下，冷哼一声。

点击enter键。

幕布上出现了他们殴打纪如栩的视频。

所有人脸色一下失去了眼色。

“你干，干什么？”

“这个视频我会交给警察的，你们所作所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陈午君扫视台下所有人，露出一个微笑。“你们再好好感受一下教室的氛围吧，成年的你们牢里再见，未成年的你们管教所见。”

李娇不屑地看着他。“我爸爸是警察局副局长，就你还想把我们送回去牢里？”

“哦~是吗？”陈午君大笑，“那就看谁的关系更硬。”

他的笑声让所有人都心里一颤。

第28章

清晨时，曙光剪开苍穹，大地上的一切正准备迎接一个崭新的一天，此时，人们正睡眼惺忪地起床，为一天做准备。

还像往常一样，陈午君在楼下等纪如栩，纪如栩穿了一条高领的衣服套在校服里面，遮住淤青。脸上还贴这几个可爱的创口贴。

纪如栩把纪母做的包子拿给陈午君，陈午君把牛奶递给她，还有一个热鸡蛋。

“今天怎么这么大方，还给我带鸡蛋吃！”

“笨蛋，这是给你消肿用的，你额头上的包像头上长犄角一样。”

纪如栩打了他一掌，“你说谁张犄角！”

“谁打我我说谁。”

“滚！”纪如栩气急败坏。

到教室后，她看着空了一片的座位愣了愣。

“这是什么情况？换教室不告诉我们？”

陈午君神秘一笑，“秘密。”

纪如栩十分疑惑。

两节课后，刘艺红着眼睛出现在门口。

“报告。”

上课老师让她先回座位。

路过纪如栩后她还狠狠瞥了一眼她还有陈午君。

纪如栩更加疑惑了。

下课后，纪如栩和陈午君还在写题。

刘艺突然走到她面前敲响她的座子。

她还以为是来挑事的，没想到下一秒纪如栩弯腰向她道歉。

“对不起！”

“啊？你怎么突然道歉？”

刘艺以为她明知故问，“昨天的事我不该动手，以后我再也不会针对你。谢谢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陈午君冷漠地看着她。“记住你说的话，以后见到我们离她远点。”

刘艺咬着牙脸色泛红，“明白！”

话音刚落她就转身准备离开。

纪如栩喊住了她。“刘艺。”

“还有什么事？”

“你上次给我下的挑战，我接受。”

刘艺一怔，眼里添加了一丝轻蔑。

“好啊，我们舞台上见。”

……

自从那天过后，纪如栩就时常去舞蹈室练舞，老师们也知道她的情况，不再管她。

舞蹈室离他们教室很远，宽大的房间和巨大的镜子，纪如栩像独立于世界的仙鹤。

她这次选的是《雷蒙达》——是经典芭蕾舞剧由俄罗斯作曲家亚历山大设计，帕施科瓦编剧。1898年1月7日首映于圣彼得堡马林斯基剧院。

剧情发生在十字军东征时期的匈牙利。剧中反复出现的白衣女子是一位来自现代早期的传奇幽灵。

她深吸一口气，曾经学习舞蹈的肢体记忆还在。

纪如栩父亲还在的时候家庭条件还不错，她从五岁开始就一直在学芭蕾，直到高一。

父亲出事后，家里大部分存款都赔给了对方，再也没有条件支持她跳舞，她就放弃了这个梦想，全心放在了文化成绩上。

芭蕾，一举一动，每个舞姿造型，每个动作的过程都要美。芭蕾是时间和空间的艺术。纪如栩踮起脚尖脚步轻盈像燕子伏巢，疾飞高翔像雀鸟夜惊。美丽的舞姿闲婉柔扉，鸡萌的讯飞体轻如风。她的妙态绝伦，她的素质玉洁冰清。在芭蕾的世界里，她是自由的是自信的是无与伦比的美丽，惊心动魄地让人移不开眼睛。

一遍过去，纪如栩收起翅膀关掉音乐。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鼓掌声。

纪如栩诧异地看向门口，霍允辞不知何时出现了。

纪如栩看着他喜笑颜开。

“你怎么来了？”

“刚来不久，你跳的真好看。”

“跟以前比不了咯。”

纪如栩拿起水杯喝水。

“以前从来不知道你会跳舞。”

纪如栩叹息了一下，“自从我爸出事后，除了每年元旦，我没有跳过了。”

他看着纪如栩天鹅般的身材和美艳的脸，霍允辞深邃的眼里闪过一丝情欲。

他想，在这里把纪如栩据为己有，他想让她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他想让这只小美丽的小天鹅只为他绽放。

可是现在他只能说，“这样啊。”

第29章

“来这里你走了很久吧。”

霍允辞摇头，走向前面的椅子上坐下。

“你跳吧，我就在这里看看你跳。”

纪如栩耳朵微红，“好。”

她按响音乐，继续把自己融入到音乐和舞蹈里。

噔噔咚咚咚噔噔叮咚咚……

时间转瞬即逝，一年一度的元旦联欢晚会已经临近。

舞台经过工人们的装饰变得无比美丽。舞台的四周摆上了五颜六色的鲜花，台上铺上了鲜红的布，一旁还有两台泡泡机时不时吐出一个泡泡。

晚会主持人有两个，男生身穿修身西装，女生穿着宽大的公主裙。

青春总是自信的，他们自然地面对镜头，面对观众款款而谈。

“尊敬的各位领导，亲爱的老师同学们，大家新年好！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时光的车轮又留下了一道深深地印痕。伴随着冬日里皎洁的月光，2015年新年的倩影仿佛就在不远处翩然而来。就在这一刻，我们感受到了春的气息，感受到了春的暖意。今天，我们欢聚一堂，共庆2015年的元旦...我宣布，2015年元旦联欢晚会现在开始！”

礼堂后台的表演者都在与时间赛跑，争分夺秒打扮记台词和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