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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个孩子都看不好，也不知道行曹看上你哪点了。”

“要我说，有些人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行曹那么大的产业，现在就小雨一个孩子，要是小雨没了，她自己再生一个……”

大厅里的各种冷嘲热讽不绝于耳，戚雅忍不住攥紧了手。

咬着牙，戚雅的视线环视一圈，落在慢吞吞跟进来的段嘉心身上。

她眼圈发红，看起来像是哭过，满脸可怜。

但戚雅却快步走上前，她扬起手，狠狠地甩了她一个耳光。

第30章

这一耳光，戚雅用了不小的力道，几乎瞬间，段嘉心漂亮的脸蛋便高高地肿了起来。

清脆的响声，让所有的冷嘲热讽都停了下来，大厅里落针可闻。

短暂的沉默后，段嘉心捂着脸尖叫起来：“戚雅！你凭什么打我！”

“凭什么？”戚雅瞪着她，眼眶里盈着眼泪，她的话掷地有声，“就凭你推了小雨！”

段嘉心看着她，眼神闪烁着，没有说话。

“小雨她还那么小，你怎么下得了手！”戚雅大吼。

段嘉心却始终捂着脸一语不发，她的眼泪瞬间流了出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推小雨，你为什么要污蔑我！”

“明泽，我的脸好疼，我真的没有推小雨……她是我的表妹，她才七岁，我怎么可能推她！”

段嘉心拽着曹明泽的袖子，小声哭泣着。

曹明泽看着戚雅，此时的她，如同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小兽，充满了攻击性。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戚雅生这么大的气，却是为了别人。

他感到嗓子无比干涩，心脏处传来的疼痛不断蔓延遍全身。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嘉嘉……”

“你是不是想说，段嘉心不是那样的人？”

戚雅打断曹明泽的话，她通红的双眼就这么死死盯着曹明泽，却让他的呼吸为之一窒。

“曹明泽，段嘉心是你的宝贝，小雨也是我的宝贝。”

戚雅冷冷地看着段嘉心，“你被爱情蒙蔽了双眼，我不想计较，但是她七年前害了我一次，我可以忍下，七年后还想害我的孩子，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曹明泽闻言皱起眉，他侧头看向段嘉心，段嘉心满脸泪痕，眼神却有些闪烁。

来不及细想，一道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

“你少在这里胡咧咧！”段嘉心的妈妈大步走过来。

“我们家嘉嘉为什么要推小雨！她可是嘉嘉的亲表姐！反倒是你这个后妈，我看才是居心不良！”

一句话，大厅里的人看戚雅的眼神瞬间微妙起来。

“我是后妈没错，可小雨是我带大的，我为什么要伤害她！反倒是段嘉心这个表姐，有照顾过小雨一分一秒？”

戚雅擦着泪，冷笑道：“如果小雨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段嘉心。”

说罢，戚雅推开陈母，冲上了楼。

十几分钟，私人医生赶到。

小雨的卧室里，医生放下手里的报告：“鹤总，鹤夫人，令千金只是皮外伤，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戚雅闻言，提着的心才算放下一半。

“对不起，都是我没有看顾好小雨。”

她红着眼看向已然熟睡，却仍挂着泪珠的小雨，语气里满是自责。

鹤行曹抱住她，轻声安慰道：“不是你的错，不用多想，让她睡一觉就好了，我先带着医生去大厅给爸报个平安，等我回来了，我们就带着小雨回家，好吗？”

戚雅只好点头，目送鹤行曹离开。

简单的检查做下来，小雨早已经哭累睡着了。

尽管小雨并非她的亲生女儿，但这七年的相处，她一点点看着小雨长大，心里早就已经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了。

看着她绯红的脸颊，戚雅只觉心如刀绞，眼泪不自觉地流。

“这个孩子，是你的女儿吗？”

卧室里，忽然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

戚雅下意识转头看去，不知何时，曹明泽走了进来。

第31章

“这个孩子，是谁的？”曹明泽紧紧盯着她，再次重复。

“你心里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吗？”

戚雅无声地扯了扯嘴角，收回视线，为小雨掖了掖被角。

“我想听你亲口回答。”曹明泽克制着声线的颤抖，说。

“是。”戚雅毫不犹豫，她站起来，和曹明泽面对面，“她是我的女儿。”

“不可能！”曹明泽激动地反驳，“她今年七岁，出生的时候，你还在上高三！”

“你调查我？”戚雅看着他，只觉得不可思议，“你凭什么调查我！？”

曹明泽的手垂在身侧，紧紧握成拳。

他的目光透出无尽的哀伤，像有千言万语，对上戚雅愤怒的目光，像下一秒就要彻底破碎一样。

“我只是想知道这七年你都去哪里了。”曹明泽低下头，他的声音带着苦涩的味道，“我只是太想你……”

曹明泽上前，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一份几乎有些泛黄的情书。

戚雅的眼睛像被烫了一下，忍住突然袭来的鼻酸，转移视线。

“我知道你没有忘记这封情书。”曹明泽上前拉住戚雅的手，“戚雅，求你给我，给我们，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

曹明泽的声音藏着压抑不住的哽咽，戚雅也忍不住流下眼泪。

她伸手拿过情书，尽管曹明泽保存得很好，但七年过去，不仅仅纸张泛黄，就连字迹也已经模糊了。

但戚雅却仍然可以清清楚楚地回忆起来。

那并不仅仅是她留下的只言片语。

那还有她最最赤诚灼热的少女心事，和毫无保留的爱慕。

戚雅闭上眼，她弯起唇，两行眼泪划过嘴角，她抬手擦掉，说话的声音沙哑至极。

“曹明泽，我十八岁的爱或许并不珍贵，但得到它，也勉强算是，中大奖吧？”

在这个极为安静的环境里，戚雅听到了曹明泽逐渐沉重的呼吸声。

她听到曹明泽说：“是。”

于是她睁开眼睛，在曹明泽那双蕴含期盼的眼眸中，亲手撕碎了这份情书。

也亲手撕碎了她的十八岁。

纸张破碎的声音早已不清脆，曹明泽却瞪大了眼睛，他眼睁睁看着情书变成一片一片的碎纸。

“曹明泽，奖券过期之后，就只是一张废纸了。”

戚雅擦掉脸上汹涌的眼泪，压制一阵一阵来自心脏的疼痛，将所有的情书碎片随意丢进了垃圾桶里。

“就算不是亲生的又如何？我喜欢小雨，我和她相处了七年，我已经把她当做我的亲生女儿了。”

“而且，我爱鹤行曹。”爱这个字，戚雅闭着眼说出了口。

“我不相信……”曹明泽摇头，他的双眼猩红，“戚雅，我不信你走出来了，我不信你会爱上别人。”

戚雅忍住眼泪，静静地看着曹明泽，“七年会改变很多东西，我们都不是十八岁的少年了。”

她举起手，一颗硕大的钻戒牢牢套在她的无名指上：“我要结婚了，而你也已经有了佳人在侧。”

“从今以后，我们互不相干，就做最彼此的普通朋友吧。”

戚雅走向大门处，打开了房门：“小雨需要休息，你走吧。”

曹明泽看着她，脚步如同有千斤重。

“你在楼下说的，七年前，段嘉心害过你，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很会调查吗？”戚雅看着他，嘴角勾起极为讽刺的弧度，“连小雨不是我亲生的，你都能调查出来，现在又何必在我面前装傻？”

曹明泽如同逃跑般，匆匆地离开。

戚雅坐在床边，看着垃圾桶里早已经碎到无法再碎的纸片，终究扶着心口，无声地流下眼泪。

心脏的位置如同破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呼呼漏着风。

冬天的夜风冰凉刺骨，仿佛她所有的血液都在这一颗彻底凉了下来。

她和曹明泽，就像两条相交线。

的确曾有过一刻短暂的相交，却终将驶向彼此的更远处。

就像七年前的班主任说过的那样。

他们从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鹤行曹终于回来了。

戚雅起身，她的眼眶红肿，鹤行曹看着她，却没有开口问一句。

他只是用力握了握戚雅的手，温和地说：“久等了，我们现在回去。”

戚雅点头，跟着鹤行曹走下楼。

大厅里，仍有人在等待着。

鹤行曹牵着她，没有和其他人说一句话，即将迈出大门时，曹明泽的声音响了起来。

“各位长辈，我要和嘉嘉退婚。”

第32章

曹明泽的声音十分平静，却如同一道惊雷，在偌大的客厅里炸响。

就连鹤行曹的步伐，也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明泽，你说什么呢……”段嘉心的表情瞬间凝固，她咬着牙，扬起一个勉强的笑容，拉住曹明泽的袖子：“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今天太晚了……”

“有些话，必须现在说。”曹明泽忽视段嘉心近乎哀求的表情，伸出手，一点一点抚落她的手。

他甚至没有丝毫犹豫，说出口：“嘉嘉，小雨就是你推倒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

段嘉心的父母面色铁青，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