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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舒白陈彦迟小说(温舒白陈彦迟)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_温舒白陈彦迟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最新章节列表笔趣阁(温舒白陈彦迟)

时间: 2023-12-05 10:45:19  热度: 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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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有所顾忌,但抛开一切,她固然也想向所有人介绍温舒白,介绍这是她的男朋友,温暖和煦,帅气聪明。

所以,适当一点,都可以。

温舒白也重新拿起筷子,答应很快:“好。”

至于什么才叫“适当”,参考华夏民族千年的奋斗历程,那就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了,不可一概而论。

——没错,他心虚但他不改,下次还敢。

这顿饭吃得比中午慢多了,即便后来陆续有人上来,陈彦迟和温舒白依然一致觉得舒心惬意。

走出小店,浅紫的暮色初初爬上云边,太阳收敛光辉,厚重绵密的晚风在路间悠悠穿梭。

温舒白拿着手机道:“赵瑸和林松在后面吃麻辣烫,刚坐下。”他往后瞧了瞧,指给陈彦迟看。

陈彦迟看了一眼,跟他们离开的路是反方向。她犹豫了下,还是拒道:“……下次行吗?”

第一天就见朋友,她还没准备好。

温舒白当即给那边又发一条消息,而后收起手机,问:“散步吗?”

陈彦迟:“嗯。”

这个时间段正是觅食高峰,陈彦迟和温舒白跟大多数人背道而行,走到靠近马路的外围,车流不息,蝉鸣如规律的白噪音,才稍觉静谧。

散步的第一目的是消食,第二目的是延长相处时间,毕竟过几天就要开始上课,那时候两人课程不一样,就不方便像这样每天出来吃饭见面了。还有第三目的,大概也是今夜最重要的事。

陈彦迟没跟别人详细的讲过,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前因后果如何串联。

“可能会有点长。”她勾住温舒白的小指,听起来似乎自己也对这一年、乃至这些年的状况感到几分困惑茫然,但还是对温舒白笑了笑,“我不太会讲故事,如果你有哪里没听懂就直接问。”

“好,”温舒白捏住女生的指节揉了揉,“你什么时候不想说了就停下,我们就回去。”

陈彦迟闻言垂着头笑,轻轻摇了摇手。

“其实……应该也没几句话。”她声音浮在夜色里,好像随时会随风而散,“我上初中就知道我漂亮。”

陈彦迟的前十几年起伏不定,大致分为四个阶段,八岁之前,八岁到十三岁,十三岁到十八岁,十八岁到现在。其中十三岁到十八岁包含了两段受教育经历,初中和高中。

初中时她因为家里的事变得沉默寡言,走到哪里都会想到自己有一个入狱的可能再也不会见面的父亲,想到自己家境贫寒,母亲每天都很累,而自己除了做点家务外完全帮不上任何忙。她认真念书,最好的名次也只在年级一百九十八名,而全年级一共五百三十一人。她对同学友好,借笔记给借,擦黑板帮擦,偶尔也能在女生们聊天时插几句话,但这个年纪的少年大约天生有根透过表象看本质的神经,看穿了她笑容下的疲惫和阴暗,看穿了她是一个自卑又无趣的人,所以没有谁和她走得特别近。她是别人团体中可有可无的一份子,是她希望加入,而不是她们渴望她加入。即使这样,也有几个男生似乎向她示好,课间跟她搭话,问她吃不吃零食。

陈彦迟懂事早,对人的感情尤为敏感。她不想早恋,不想给自己的生活增加更多无谓的烦恼,且因为父亲的事刚刚过去,她潜意识里对男生抱有的若有似无的警戒心一时无法放松,不知不觉就选择了和所有男同学保持距离。

初升高,她考了一所中规中矩的高中,初中的同学大多分开,零星几个跟她同一所高中的也没分在一个班,从此她彻底和初中隔断。

高中男女思想和身体都有几分成熟,几分青涩,对恋爱难免抱有朦胧的幻想和向往,一面乐于展示自己的魅力,一面又碍于脸面羞恼难言。陈彦迟从高一到高三一共收到五封情书、三个当面告白、还有两个不小心被她听见把她当成某种象征性挑战的赌约。

高一上半期末她就满了十六岁,学习之外开始利用假期做一些简单的兼职,这两项已经占据了她几乎全部的时间,她没心思、也没时间和那些自己都尚不稳重的男生恋爱。

“人有时候挺简单的,有时候……也有点复杂。”陈彦迟手不知不觉又和温舒白的交握,她看着温舒白细长的手指,说,“每个年级就那么多人,好看的、聪明的,容易被人喜欢的对象也就那些,我拒绝了,有人欢喜有人愁。”

男生欢喜还有机会,女生也欢喜还有机会。

男生失落气愤被陈彦迟伤了自尊心,女生同仇敌忾觉得陈彦迟不识好歹,于是风言风语传了出去,阴阳怪气的疏远和讽刺接踵而来。

“所有人都是?”温舒白忍不住蹙眉,心底一股晦然的怒意缓缓滋生。他自己从小到大遇见的同龄人也并不都可爱可亲,但这种不知分寸的恶意和自以为是他从来没经历过。

陈彦迟见温舒白着急,忙不迭将另一只手覆在温舒白手背上,两只手共同握着,安抚道:“当然不是。”

世界并非好坏分明,学校是个小社会,各色人生长其中,陈彦迟没有倒霉到一个称得上善良的人都遇不上。同班也有许多事理分明一心向学的同学,但直到最终毕业,她也没能和他们熟到交心。一是因为时间少,学业重,她在班上越来越沉默寡言,预习、刷题、写作业、补觉,每一样都牢牢占据了她的生活安排;二是因为想法变了,习惯了,其他更多值得重视的事将“朋友”这一条挤到了后面。

她依旧笑脸迎人,但心里却如封了层冰膜,热意难燃。

“你别瞎想,我没遇到校园暴力。”陈彦迟说。

温舒白颇有点咬牙切齿地“哼”了声,道:“语言暴力也是暴力。”

陈彦迟半边身子也靠过去,柔柔地晃温舒白手臂:“别生气了。你看,我现在也没什么事。而且他们只是动动嘴,幼稚得很,有空一句句计较过去,学习和赚钱不好吗?”

温舒白看着陈彦迟,眼底幽深,沉沉地翻滚着什么,喉咙涩然:“你不讨厌他们?”

陈彦迟想了想,诚实道:“讨厌。”紧接着又道,“但没那么讨厌。”

温舒白本身性格淡,也极少讨厌谁,但对中午那群人、以及现在听到的,他忽然强烈地反感起来,恨不能将陈彦迟缺少的讨厌一并补上。

“为什么?”他问。

陈彦迟牵着温舒白往前走:“大概……”她回头对温舒白笑,“跟你一样,我假高尚。”

“一辈子很长,十几岁和几十岁之间差的时间,足够让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也足够淡化很多曾经以为遮天蔽日、无处可逃的事。就像小时候觉得房间很大、路很长,长大忽然发现那个房间装不下什么东西、从学校回家的路也不过几分钟就能走完。”她忽然又站定,微微仰头注视树木叶片间遮挡不住的天空,流云如绸缎般轻盈,自由自在,浸染霞色,“离开高中之后,我发现那些事不值得大惊小怪,也没必要没日没夜耿耿于怀。况且,我没交到朋友也不全怪他们。”

陈彦迟也觉得惊异,不过短短一年多,她对高中的一切竟然已有些印象模糊,回想起来心底更多只是释然。

温舒白宁可陈彦迟生气一些,但又觉陈彦迟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再为那些往事难过。他说:“但你伤心是真的。是你自己坚强,扛了过来,你的忍让不是他们肆意妄为惹事生非的借口。”

任何善意都不是纵容恶念的理由。

陈彦迟将视线从天空落到温舒白脸上,唇边微弯:“我知道的,我又不傻。”

温舒白想说什么,被陈彦迟制止了。

“我没说他们做得对,我觉得他ʝƨɢ们大错特错,都该狠狠接受一下父母和社会的毒打。”她说到这儿忽地眨了眨眼,“对了,我高中每天都认真学习,但只考了二本,你会不会嫌弃我不聪明,文化水平低,跟你没话聊?”

“不会,”温舒白语气铿锵,抬手将陈彦迟耳边被风吹动的头发捋了捋,“我们这不是在聊?你想聊什么我都陪你。”

陈彦迟眼睛弯弯,脸热起来,不自觉抿了抿唇:“其实我平常也没太多话……”

“可以多一点,我想听。”温舒白说。

陈彦迟睫毛随着目光轻颤,渐渐承受不住似的垂到两人相交的手上,指尖在温舒白关节上点呀点,又说回去:“我现在和那些人都没联系了。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读大学、生活得怎么样。如果有人为做过的事说过的话后悔,那是好事,至少该恭喜我们的社会又多了一位知错能改的年轻人。如果有人并不后悔,那我讨不讨厌他都不重要,我的讨厌不能让他悔悟,也不能阻止他将来继续犯错。人生是他自己的,他的父母,或是警察可以管他。那不是我的责任。”

“活着原本已经是一件容易累的事,精力有限,心脏太小,我想留着容纳我爱的、我喜欢的,没有那么多位置分出来给讨厌的人、讨厌的事。”

陈彦迟垂在另一侧的手缓缓举起,停在温舒白脸侧,似乎想抚平什么,但最终缩了缩,“我讨厌他们,但并不恨,不值得。那些已经过去了。所以,温舒白,别皱眉,也不要自责。”

心闸一旦打开,无数克制多时的思绪便源源溢出,话语和动作成为载体,情难自抑。

陈彦迟顿了顿,还是轻轻用指腹描摹过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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