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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

但刚上车，李九晨便打来了电话：“周总，监狱那边传来消息说，昨天凌文珊割腕了。”

第二十二章感觉你就是她

“死了吗？”袁一帆冷冷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李九晨压低了声音，似乎是怕激怒袁一帆：“没有，人抢救过来了，但她一直吵着要见您一面。”

袁一帆面色更沉了，他冷笑一声，毫不犹豫：“不见，以后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也不必再告诉我。”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同时吩咐司机开车。

背靠进真皮的座椅里，袁一帆闭上了眼睛。

他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石雪菲语笑嫣然的模样，心口处也传来隐隐的痛感，他仅是用手捂住。

……

娇娇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要和纪思霖一起拍AE杂志封面的大片。

赶到工作室之后，经纪人便通知了她这件事情，拍摄时间就定在明天，这是纪思霖对她的照顾，在整个工作室所有签约的模特里，也只有她有这样的机会。

AE杂志是时尚圈内的天花板，在娇娇还没有退出模特圈的时候，就曾邀请她和纪思霖一起拍封面大片。

但那时，她因为袁一帆不乐意而拒绝了。

细细想来，她那几年为了怕袁一帆不高兴，不知道推掉了多少别人梦寐以求的工作机会，直到最后退出圈子，回归家庭。

为爱作出的决定，娇娇不曾后悔过，可那个闪闪发光的舞台却时常出现在她的梦中，她不只一次地希望自己可以重新站上。

她隐隐感觉纪思霖选她一起拍，是因为“娇娇”这个名字。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样滋味，但能有这样的机会，她心里还是感激他的。

第二天，杂志封面拍摄现场。

纪思霖的专业圈内皆知，表现得无可挑剔，摄影师几乎不需要提示什么，只需要负责拍就好。

而娇娇的表现，也让在场所有的工作人员感到惊艳。

“之前听说纪思霖要求要带新人一起拍的时候，都担心得不得了，生怕拍的不好，没想到啊……”

“是啊，完全不像一个新人，镜头感太强了。”

“更意想不到是，站在纪思霖的身边，完全没有被他的气场压住，反而势均力敌，两个人简直太合适了……”

中场休息时，听到有工作人员议论，娇娇也松了一口气，好几年都没有站在镜头前了，她起初是有些紧张的，所幸结果是好的。

正打算转身去洗手间，却不巧和来人撞了个正着。

“对不起！”她连忙道歉，再一抬头，便看到了纪思霖。

纪思霖也愣了一下，随后弯唇一笑，感叹道：“不得不说，你和她真的很像。”

娇娇知道他的意思，但不知道应该怎么接，便没开口，只是礼貌地笑笑。

“你应该知道石雪菲这个人吧。”纪思霖突然问道。

娇娇点了点头。

那就是她自己，她怎么会不知道？

纪思霖继续说着：“你知道吗，你和石雪菲不仅是名字一样，连性格也好像差不多，而且还和她一样的有天分，是注定要混这个圈子的人。”

顿了顿，他望向她，目光中隐隐带着几分思念与悲伤：“甚至，我有种感觉，好像……你就是她。”

虽然知道纪思霖不可能认出她来，但娇娇的心还是有些提了起来，正想说些什么，旁边的工作人员便来叫纪思霖，要给他拍单人照。

娇娇正好也借着这个机会去了洗手间，却不想再出来的时候，找不到返回的路了。

整个拍摄场地很大，娇娇本来方向感并不是很好，找了好半天都没找到，正想找个人给她带路时，突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石雪菲！”

第二十三章哪个明，哪个洛

这声音让娇娇整个人僵住了，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她几乎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

他的怀抱，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的一切，都如同刻进了她的骨血里一般，哪怕她已经换了具躯体，也决不会认错。

袁一帆。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知道这一声呼唤，这一个拥抱，几乎让她溃不成军，身体也如同被定住了一般。

袁一帆紧紧地抱着怀中的人，仿佛要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一颗空荡荡的心也在这一刻被填满。

“娇娇……”他轻轻唤着她，同时松开了她。

然而下一刻，在看清了她的脸时，整个人却如坠冰窖，无法动弹。

看着面前的人，娇娇保持微笑，礼貌而疏离：“这位先生，您认错人了吧？”她垂在身侧的手却用力握紧，努力克制着自己。

这声音很好听，很轻很柔。

面容陌生，却极美，和石雪菲是不同的明艳耀眼，但更年轻，更有青春活力。

不是她！

是啊，怎么可能是她？

她已经不在了啊……

认清这个事实，袁一帆脚下忍不住一个踉跄，一张俊脸血色全无，眼底的情绪更是难以控制，仿佛整个世界就此坍塌。

徐徐半生，他从未在陌生人面前如此失态。

半晌后，他终于镇定下来，沉声说道：“抱歉。”

说着，他飞快地转身离开，脚步却再无方才的急迫，背脊也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压弯了。

这样的袁一帆让娇娇觉得十分陌生，她记忆中的男人，永远都是西装笔挺，锐气逼人，气场强硬，从未像此时此刻这般压抑沉闷。

是因为失去她吗？

娇娇随后便摇了摇头，他早就不爱她了，哪怕她离去了，应该也只是因为多年夫妻的那一点点剩余的情分。

很快，他就会忘了。

娇娇收回目光，正要转身，自己的名字就再次被人叫出：“娇娇！”

这一声，也让袁一帆顿时止住了脚步，心跳也仿佛在这一刻停止。

这边，纪思霖找了半天，终于看到了娇娇的身影，提起的心这才缓缓放下。

他一边朝她走过来，一边担忧地说：“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大家都在找你，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对不起，我有些认不清路。”娇娇并未注意到袁一帆这边，只不好意思地低头道歉。

“没关系，走吧。”说着，纪思霖自然而然地伸手拉住了娇娇的手腕，要带着她回摄影棚那边。

但刚走一步，娇娇的另一只手就被人狠狠拽住了，同时也被扯回了头。

“你叫娇娇？！哪个明，哪个洛？”

袁一帆的声音有些失控，眼底更是充满了难以置信。

他刚刚看到她的背影，一时之间以为自己看到了石雪菲，就像那天在静怡寺一般，却没想到是错认。

只是现在，这个女人，竟会和石雪菲是一模一样的名字！

是巧合吗？

不等娇娇回应，身旁的纪思霖已经沉下了脸来，他一把抓住了袁一帆抓着娇娇的那只手，不客气地甩开，而后牢牢护在了娇娇身前。

“周大总裁，好久不见啊！”

第二十四章夫人的粉丝

“你这样对待我工作室的员工，不合适吧？”纪思霖想到独自伤心地离开这世界的石雪菲，对眼前人便只剩下恼恨与厌恶。

袁一帆方才的注意力一直在娇娇身上，直到这会才发现纪思霖，面色顿时也变得十分不好看：“她是你的员工？”

“是。”纪思霖半分也没退让，“名字一样，但人不是，周大总裁不要认错了。”

袁一帆冷笑一声，目光落在娇娇身上，眼底情绪翻涌。

背影相似，名字一样，却不是她。

纪思霖从前对石雪菲是什么样的心思，袁一帆也十分清楚，现在他身边出现了这么个叫娇娇的年轻女人，他有种自己最珍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的错觉。

哪怕只是一个名字，也依旧让他觉得很不爽。

“纪思霖，不论生前死后，石雪菲她都是我的妻子，别弄错的人，该是你才对。”袁一帆声音冷漠如冰，看了眼娇娇，也不等纪思霖回应，转身便走。

纪思霖的脸色也因为这句话变得有些难看，等袁一帆走远后，他才侧过头看着娇娇，放柔了声音说：“以后要离这个人远一点，看见了也要当没看见，知道吗？”

一直都没有出声的娇娇神色有些复杂，但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沉默着点了点头。

而这边，袁一帆走到无人处，掏出手机打给了李九晨，沉声说：“去给我查一个人，一周后，我要看到她的所有资料。”

……

一周后。

周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袁一帆坐在办公桌后，他修长的手指握着一本最新一期的AE杂志，杂志封面上是一张格外夺目的双人照，俊男靓女，旗鼓相当，几乎让人移不开视线。

办公桌前，李九晨有条不紊地向他汇报着：“娇娇小姐本名就叫娇娇，并不是艺名，她是半年前签约到纪思霖工作室的模特新人，但刚签约没几天就出了车祸，休养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最近才开始重新恢复工作的。”

“娇娇小姐是个孤儿，并没有什么亲人，从小是在福利院里长大的，爱好也比较少，但做菜做得很好，喜欢吃各种各样的甜点，爱看电视剧，特别是各种肥皂泡泡剧。”

袁一帆看着照片中的娇娇，神思有些恍惚。

这个娇娇在照片中给人的气质与感觉，和石雪菲真的很像，还有她擅长的事情以及她的爱好，都与石雪菲相差无几。

两个人，似乎不仅仅只是名字一样。

石雪菲是半年前去世的，而这个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