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抒沈柏年大结局-顾云抒沈柏年正版小说
,差点瘫软在地。
医绿轴生脸色凝重:“病发突然,目前我们需要尽快给孩子做肝脏移植手术,才能降低危险。”
顾云抒浑身发颤,双手再次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
她靠着墙壁才堪堪站稳,想对医生说用自己的肝脏移植给桐桐,但又想起她的癌细胞已经转移到了淋巴,怕是肝脏也有癌细胞了。
顾云抒猛地想起了沈柏年。
他是桐桐爸爸,他一定可以救桐桐的。
顾云抒跌跌撞撞地走出诊室,在走廊上给沈柏年打电话。
铭记于心的几个数字,她连着按错了几次才拨通。
‘嘟’的响音一声声传来,落在顾云抒心头让她呼吸一次比一次迟缓。
“求你,快接电话。”顾云抒哭着祈求道。
从未有一刻,她这么迫切地想要听到沈柏年的声音。
铃声响到末尾,电话终于被接通。
“柏年,你快来……”顾云抒刚开口,那边却传来魏娆的一声轻咳。
“他在洗澡,你有事吗?”
轻飘飘的几个字,落在顾云抒耳中,却犹如惊雷炸裂。
她攥紧手,掌心掐出一片红印。
“你让他忙完给我回个电话,我有急事。”一字一顿,几乎耗费了她所有力气。
魏娆顿了顿,下意识看了眼在盥洗池洗手的沈柏年,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好。”她低声应道,挂断了电话。
眼看沈柏年关了水龙头,魏娆快速删了刚才的通话记录。
“有电话?”沈柏年走了过来。
魏娆一阵心虚,强装镇定道:“骚扰电话,我直接挂了。”
沈柏年没有多想,朝一旁的会议室走去。
“继续开会。”
……
顾云抒在医院一直等着沈柏年的回电,手机握在手里片刻都不敢松手。
可是等到天黑,都没能等到他的回电。
未知的恐惧和无尽的绝望让她近乎崩溃,她再次拨打沈柏年的电话,却显示已关机!
强烈的窒息感让顾云抒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她躲在角落,痛哭出声。
眼泪越流越多,像是止不住一样。
想着还在ICU中昏迷的桐桐,顾云抒艰难地抬起手臂,一点点抹去脸上的泪水。
她拿出手机,翻阅了甲状腺癌可能扩散的范围。
在确认了自己的肝脏有极大概率不会被感染后,她喜极而泣。
顾云抒擦掉眼泪,快速来到住院部对面的肿瘤科大楼。
三楼,纪荣医生办公室。
顾云抒对纪荣简单讲明了桐桐的情况,也说出了自己的决定——割肝救人。
纪荣听了之后,神色震惊:“你疯了吗?你的身体根本就上不了手术台,更何况是这种大手术!”
顾云抒垂眸看着自己还在不由自主发抖的手,眉眼间尽是痛苦:“可我的孩子等不了。”
“孩子父亲呢?”纪荣不由得脱口问道。
顾云抒身体一僵,良久的沉默后才苦涩地抬起苍白的脸。
“……联系不上。”
纪荣握笔的手紧了几分,看向顾云抒的神情带着一丝痛心和哀其不幸。
“你想清楚了。”眼下这情况,他知道没法再劝她。
顾云抒点头:“移肝给桐桐,是我作为母亲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
纵然见惯生死,此刻纪荣的喉间还是有些发涩。
“你的癌细胞已扩散到淋巴,肝脏移植手术需要全麻,你可知一旦打了麻药,你会永远醒不过来。”
顾云抒的嘴角勉强勾起一抹轻松的弧度:“没关系,桐桐是我女儿,她未来的人生还有很长……”
纪荣下颚角绷得紧紧,他没法再直视顾云抒那淡然的眼神。
他拿出一份移植手术协议和免责协议,递了过去。
“签好字,我马上去安排手术。”
顾云抒照做,签好字交给他。
纪荣起身就要走,顾云抒叫住了他。
“纪医生,谢谢你。”
说着,她颔首鞠了一躬。
纪荣屏息稳住情绪,没有回头去看那个一身寂寥孤独的女人。
“桐桐,会好起来的。”
说完,他大步离开。
因为桐桐情况紧急,顾云抒的手术安排在了当天晚上。
住院前,顾云抒回了趟家。
她从儿童房里拿出桐桐最喜欢的艾莎公主绘本和雪宝玩偶,然后站在客厅,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生活六年的屋子,还有墙上的婚纱照。
照片上的她,笑靥如花,明媚如春。
但身侧西装革履的男人却神色淡漠,从未变过。
“沈柏年,保重。”
顾云抒将签好名的离婚协议和收购协议放在茶几上,步履坚定地离开了这个她曾经的家。
第十章 她的离去
医院,重症监护室。
顾云抒将桐桐的物品做了无菌消毒后带进了病房,放在了桐桐的枕头边。
她坐在床边,调整情绪后用这辈子最温柔的声音说道:“宝贝,又到了妈妈给你讲睡前故事的时间。”
“只可惜,这是妈妈最后一次给你讲了……”
饶是为母则刚,在生离死别倒计时的最后几个小时里,她还是害怕的。
不是怕死,是怕桐桐醒来后找不到她会难过。
“……艾莎公主用神奇的魔法拯救了整个阿伦戴尔王国,治愈了安娜,他们和雪宝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宝贝,妈妈现在就要和医生一起用神奇的魔法来治愈你,等你醒后,妈妈便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你再也看不见妈妈……”
说着说着,顾云抒控制不住地哽咽起来。
泪水滴落在桐桐苍白的手背上,留下一道道水痕。
她悉心擦去桐桐手背上的泪水,再吸了吸鼻子,哭着笑着爱怜看向桐桐。
“但妈妈会魔法,妈妈以后就是雪宝,以后你看到雪宝,就当做是看到妈妈,好吗?”
“不要害怕,妈妈一直都在你身边……”
……
手术室。
顾云抒和桐桐并排躺在两张手术床上,麻醉药顺着手背静脉血管缓慢流入顾云抒体内。
渐渐的,她的视线开始模糊。
砰——砰——
顾云抒的心跳,一下比一下缓慢。
她深深看着桐桐,带着无尽的不舍和留恋。
麻醉生效,顾云抒合上眼,一旁的心电监护仪传来刺耳的嘀声。
……
开了整整一天会议的沈柏年,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顾云抒不愿在收购协议上签字,理由他懂。
但瑞雪集团在顾父死后,基本已经散盘。
若不是他高价从那几个老董事手中的股权买断,瑞雪集团早就落入他人之手。
这次会议,他动用了自己的资深团队,解决了瑞雪集团的项目危机,保住了企业的运营。
当年自己创业时,顾父将他从泥泞中拉了一把。
这一次,就当他偿还了那个恩情吧……
至于那个女人,她撒谎说患癌,为的不过是让他多在意她一些。
只要她以后可以好好带桐桐,那些拧不开的间隙也该翻篇了。
毕竟,以后的日子还要继续往下过。
“魏娆,去订一束玫瑰花。”沈柏年吩咐道。
魏娆眼底划过一丝不解,但还是照做。
沈柏年拿出手机,发现已经低电量自动关机。
昨天一晚上没回家,顾云抒会不会多想?
不知为何,沈柏年的心头莫名有些淤堵。
好像冥冥之中,发生了什么大事。
充上电,手机震动两声,开了机。
沈柏年拿起来看,发现有99+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顾云抒。
他一震,心底的不安猛地往上蹿。
他连忙给顾云抒回拨过去,却显示无法接通。
正在这时,魏娆拿着花束走进来。
“沈总,这花是要送给谁?”她稳住分寸问道。
沈柏年接过花束,没有搭理她,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一路开车回家,他的心脏好像被一种无形的东西狠狠攥住。
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如砂砾般往外流逝,怎么都握不住。
到家,沈柏年捧着花束,调整呼吸后摁下指纹开锁进门。
冰冷的家中,空无一人。
没有顾云抒,没有桐桐,只有压抑的冷清。
“顾云抒?”沈柏年唤道。
顾云抒的名字自他口中而出,莫名撕扯着声带。
“桐桐?”沈柏年找遍每一个房间,都没有看到人。
这时,刺耳的手机铃声在空荡的房间猛地响起,是母亲蒋晚棠的来电。
“柏年!快来医院,出事了——”蒋晚棠的嗓音带着久哭后的沙哑。
沈柏年心脏猛颤。
医院。
沈柏年急速狂奔着,手中的玫瑰花一瓣一瓣掉落,被踩的四分五裂。
看到走廊尽头的母亲,他连忙过去。
“妈,怎么了?”
蒋晚棠双目红肿,声未出泪水已经簌簌落下。
沈柏年看着母亲身后的病房门上闪着红灯的‘手术进行中’几个大字,瞳孔骤然紧缩。
“啪!”灯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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