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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掉。”

乔娆看着她眼底的恨意，只觉得可悲，如今乱世就要来了，还有什么可争的。

“竞寒啊，你和念念，”白泰山顿了顿，看向书意，“还有书意，回白公馆住吧。至于你——”他看向云婉枫，“就好好待在这忆园，闭门思过吧。”

“凭什么？我可是傅司砚明媒正娶的妻子，乔娆这贱人再怎么样，也不过一个侍妾，一个贱人……她就该死，她怎么不去死……”

恶毒的话语一句接着一句。

白泰山看着这样面目可憎的云婉枫，发觉自己长久以来也许错了，他觉得书香世家的闺女，都是三从四德，善良贤惠的。

原来，是他看的太少了。

无视云婉枫的抓狂，他们齐齐走了出来，走向小汽车时，傅司砚突然开口道：“去白公馆就不必了，我和书意另外找地方住。”对于白泰山的恩惠，显然是不领情。

“你——”

白泰山气的整个人都颤抖起来，这个儿子，太倔了。

一直沉默的福叔，突然跪在了地上，面向书意的方向，道：“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福叔人老了，死不足惜，你们就原谅老铝驺爷吧，他可是白家的天啊，你们看他头发白的啊。”

呵，他头发不过是白了，能跟书意的命比吗？傅司砚冰冷的语气，没有放缓，“你们让那些叫花子散布那样的谣言，联合姨娘装死让她绝望，最后不惜将她推入河里，伤害她到如斯地步，就因为一句对不起，就让大家当做没有发生过，福叔，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这句话中的信息，是乔娆不曾知道的，“傅司砚，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傅司砚别过头，因为一时愤怒，话说的有些过了头，想要ʟʋʐɦօʊ搪塞过去，“没什么。”

“我带着念念回伦敦了。”

乔娆已经找到了让傅司砚缴械投降的办法，他深吸一口气，“当日，你跟我说那些人间地狱时，我就知道，那些南城下的乞丐虽然对你抱有敌意，却不会做到那样的地步，而且，我回到南城城外，想去看看他们，发现他们全都不在了，这一切大概都是白泰山命人在背后安排的，至于姨娘，她还活着。”

乔娆笑了，开心的那种，“所以，姨娘其实没死，对不对！”

看，清楚了自己被陷害的事实，还能笑出来的人，怕是只有书意了，因为，这世上有一种人，最害怕的不是自己的死亡，而是害怕别人因自己而死。

白泰山不相信，一个乞丐会真心实意地爱着他的儿子。

原来是他错了。

拐杖落地，膝盖碰撞地板的声音，白泰山跪倒在地，“对、不、起！”声音浑厚，意义深远。

这是乔娆从未有过的待遇。

第26章跟踪

乔娆就那么简单地原谅了白泰山，因为她善良。

换作傅司砚，他办不到。

虽然他同意了白泰山的请求，同念念、书意住进了白公馆，可是还是没有开口叫他一声爹，他做不到，能够那么轻易地去原谅欺负书意的人。

为此，饭桌上的气氛总是很尴尬。

白泰山夹起一块肉放进书意碗里，“书意，多吃点。”

傅司砚从书意的碗里夹起那块肉，吃掉，为书意夹了另外一块，“那块不好吃，这块才好吃。”实在是让书意哭笑不得，却又幸福美满。

……

“我有些东西想买，下午出去一下。”吃完饭，乔娆道。

傅司砚将她的手包在手心，“我跟你一起去。”

“女孩子的东西，你一个大老爷们跟过去干什么，我去就行了。”

“你一个女孩子，我不放心。”

乔娆从腰上抽出手枪，拍在桌子上，“现在放心了。”

“放心了！”乔娆的枪法是他教的，她耍的比他还准，让他不放心的是，乔娆对他撒了谎。

傅司砚面上同意，背地里已经想好跟踪了。

一路跟踪乔娆来到一家咖啡厅。

咖啡厅里靠在窗户的位置，云婉枫坐在了那里。

乔娆走过来，一路走到云婉枫面前，“说吧，找我什么事？”

“先坐下，喝杯咖啡再聊。”

乔娆坐下，看着面前的咖啡，还有云婉枫嘴角若隐若现的笑意，招呼了服务员，“你好，给我来一杯白开水。”

云婉枫没想到她这么警惕，看来这杯咖啡是毒不死她了。

不过没关系。

她忽而笑的桀骜，道：“你说，如果让傅司砚知道，当年救他的人是你……而你为了救他，把自己卖给别人，你说他会不会一枪崩了自己。”

那天，傅司砚只说娶了云婉枫，为此牺牲了幸福。

现在看来，娶云婉枫还有这一层目的，乔娆居然没有想到这点，明明一切都是她安排的，果然，面对傅司砚的事情，他总是那么的愚钝。

乔娆想起当年的事情，笑了笑，“所以……红叶果然骗了傅司砚，说是你救了她。”

云婉枫眉头皱成一团，“你都知道！”

她喝了一口水，“自然知道。”

不对啊，如果知道的话，为什么可以无声地承受这一切。

“想不明白是嘛？你当然想不明白。”

云婉枫感觉自己被乔娆嘲笑了，虽然她并没有笑。

她又喝了一口水，像是要说很长的话，“19岁时，我被傅司砚赶出了南城，那时，我受尽了屈辱，灰头土脸地滚了出来，来到郦河时，甚至想到了死，也许老天爷也看出我的想法，助我一臂之地，我被人推入了郦河，沿着河水一路飘，就这样飘到了宛城，在河水中起起伏伏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就这么死了吗？死了，就再也见不到傅司砚了，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我想活下去——”

“所以？”

“所以，我不是你云婉枫救上来的，是我个人想要活下去，自己爬起来的，否则，又怎么会紧紧抓着你，在你的胳膊上抓出那样的痕迹，我想要活着，活着继续追求我放不下的爱情。于是，我待在云家，安心做一名丫鬟，又时常忍不住去南城看一眼傅司砚，从来不敢靠近，直到那天，他受伤了……”

第27章早有打算

乔娆安静地说着，就像说着别人的故事。

“我答应过他，不会再纠缠着他，自然不敢让他发现是我救了他，可是，好不容易遇到这个机会，我又怎么能放弃。这时，我想到了红叶，红叶在云家原本是最受宠的，在我来了之前。她很是厌恶我，一直都想着抓住我的把柄，将我赶出云家，我便是利用这一点，让她时刻留意着我，留意我如何，从苏世渊的身上讨到五百大洋，又是如何救下傅司砚，哦，我救傅司砚的日子，是六年前的夏至。”

云婉枫想了起来，那个日子她很深刻，因为乔娆病的连床都起不来，“夏至后的几天，你因为中暑，一直昏迷不醒，那……其实是你装的。”

“对，我装作病了，托红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