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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蔷轻握着她的后脑勺。

他凑近她的面孔，声音放得很轻：“陆太太这次回来，打算跟我当什么样的夫妻？人前扮演恩爱，人后玩儿冷漠？”

季钺不堪地别过脸：“桑蔷你要我回来，我已经回来了，你还想怎么样？”

桑蔷黑眸盯着她看。

半晌，他松开她，轻嗤一声：“我喜欢什么样儿的？陆太太你会不知道？”

季钺才回来，两人就闹了个不痛快。

吃饭时，气氛并不如预期的好，那瓶红酒也被桑蔷冷落。

饭后他直接去了书房办公，家里的佣人担心季钺受累，小声劝解着：“男人喜欢女人顺从，太太您依着先生一些，日子便好过些。”

季钺面上淡淡的。

她开了红酒，为自己倒上半杯，浅浅地啜着。

半晌她浅笑：“从前我那样顺着他，日子也不见得有多好过。”

佣人不敢再多嘴。

季钺浅酌了小半杯便上楼了，走进主卧室，她静静打量。

一切如旧！
这里曾经是她极力想要逃脱的地方，而现在她又回来了！往后余生，或许五年、或许十年……只要桑蔷不说结束，她永远都走不出去。

季钺并未伤感太久。

她走进衣帽间，拿了浴衣泡澡，她知道今晚桑蔷不会轻易放过她，她希望身体放松一些会舒服点儿。

泡了约莫半小时，季钺整个人松松软软的。她吹干头发，系上浴衣带子走出来。

出乎意料，

桑蔷已经在卧室里了。

他在客卧冲的澡，此时穿着雪白浴衣靠在床头，在看一本杂志……而卧室里只留了一盏阅读灯，这是他释放的信号。

今晚，他想做……

季钺看了他片刻，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她慢而细致地抹保养品。

而桑蔷，也极有耐心地等她。

等到她抹好，桑蔷将手里的杂志放下，他走到她身后搂着她的身子，给她轻轻按摩……他的动作很温柔，但不容拒绝。

季钺被他弄得情不自禁，

她微仰着头，纤细的喉部绷紧，看着脆弱万分。

桑蔷轻轻啃咬她耳后软肉，声音带了些许的邪气：“想在哪儿做？”

季钺反手搂住他的脖子。

她微微颤抖着，吐出几个字：“去床上。”

桑蔷很轻地笑了下，打横抱起她，边走边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