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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一生，不过短短五年。

“奔奔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姜言贞蜷跪在地上，悔恨像是滔天巨浪一般拍下来。

如果不是因为她，奔奔不会被当作报复的对象……

搜救队员见姜言贞哭得太过伤心，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它是为了人民牺牲的英雄犬，会得到妥善安葬，请你节哀。”

他们朝姜言贞和奔奔敬了个礼，带着奔奔的遗体离开废墟。

现在灾情紧急，所有的尸体都必须统一掩埋。

姜言贞甚至连亲手埋葬它的机会都没有……

钟晋安不想再看她颓废，强行拉住她：“够了，你也是军人，任务没结束，你不能垮！”

说着，他扶着姜言贞往外走。

姜言贞却甩开他的手，声音哑到极致：“我自己会走。”

她丢下这句话，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了临时帐篷。

一进去，就看见姜铭修正安慰着满脸泪痕的姜言琦：“军犬而已，你再训一只就是了，之前那只被姜言贞带坏了，素质不行，死了也不怪你……”

“什么叫素质不行？奔奔每个月的考核都是第一！”
姜言贞忍不住开口打断。

姜铭修回头，就看见她两眼通红，一双手血肉模糊，看起来格外瘆人。

姜言琦假装被她的眼神吓到，瑟缩着往姜铭修身后躲：“姐姐，对不起……”

见状，姜铭修眉头一皱：“姜言贞，你至于么？当年你妹妹掉到河里也没见你哭得这么伤心！”

姜言贞的心头狠狠刺了一下，痛得血肉模糊。

可越痛，她就越是清楚。

自己在乎的一切，在她的哥哥、妹妹、丈夫眼里什么都不算。

血溶于水的至亲，竟然还比不上那几位萍水相逢的搜救队员。

姜言贞字字渗着血气问：“那现在，我欠她的，还清了吗！”

姜铭修脸色不自然，移开目光没有说话。

跟上来的钟晋安看不过，上前拉了她一把：“姜言贞，你够了！你没必要为了一只军犬跟家里人闹。”

可姜言贞看都没看钟晋安一眼，猩红的双眼只死死盯着姜言琦：“妹妹，你说，你还想要什么？”

“你想要钟晋安、想要这个家、或是训导员的位置，都可以。”

“姜言贞！”钟晋安额角一跳，正要阻止姜言贞继续说下去。

就听姜言贞毫无波澜地说：“我都让给你，正好我不想要了。”

帐篷里一片死寂。

姜言贞不想再和他们继续纠缠，顶着几人复杂的目光走了。

不想一走出帐篷，手腕就猛地被人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