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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4-01-03 16:45:37  热度: 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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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一阵伤感:“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心心,爸老了,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找到她,好好补偿她。”

蒋璐眼神一暗,嘴角却勾出一个别有深意的弧度:“爸,你别担心,会找到的。不过,我这里有件事,爸,你可要为我做主!”

“什么事?”

蒋璐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道:“爸,我和伯沉两情相悦,但是有个女人仗着以前对伯沉的一点恩情死活纠缠着他不放。”

“而且,现在她那公司税务出了问题,现在就想拉着我和伯沉给她背黑锅。”

宋振庭脸色一变,狠狠拍了拍桌子,厉声道:“还有这种事!璐璐,你放心,你是我的女儿,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

天色已经彻底沉了下来。

沈安雪先去了“宁沉”公司,果真人走茶凉,短短几天,便什么都没了。

她又一身疲惫回丽嘉到家,还在院子门口,便听见屋子里隐隐传来的钢琴声。

是司马桓朝,他平时喜怒不形于色,总是会回家后宣泄在钢琴上。

沈安雪走进家门,在激荡琴声中打开琴房的门。

琴声戛然而止。

沈安雪一步步走上前,整个屋子静的只能见她的脚步声,她停在司马桓朝身后。

司马桓朝却没有转头看她。

“公司的事情,你还想瞒我多久?”她的声音控制不住地有些打颤。

司马桓朝背影一僵,只看着眼前的黑白琴键,脸上的表情却平静到可怕。

他用很平常的语气陈述道:“公司税务被查了,不转移资产就是死路一条,我不能这样功亏一篑。”

就因为不能功亏一篑,所以就要让她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去坐牢吗?!

沈安雪脸色发白,心里冷得像结了冰,要将她的心脏生生冻裂!

丢车保帅,她明白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可这么多年的付出和情感,到头来司马桓朝对她除了抛弃就是利用,连一点不忍心和仁慈都没有吗?

她眼睛突然就湿了,一股心酸和委屈顶得她的心脏都揪到了一起。

她开口,声音哽咽得不像话:“司马桓朝,二十多年了……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你怎么能忍心这么对我?”

“咚——!”司马桓朝五指敲在琴键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知道,他知道她为他吃了很多苦,他也知道这么做对不起她……

但是……他真是反感极了她一遍遍的提起那苍白潦倒的过往。

司马桓朝眼中无声翻涌着旁人看不懂的情绪。

琴键被他按到底,然后,松开。

他终于转过身,正视着她的眼睛,缓缓开口:“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

第六章 物是人非

屋里一下没了声音,琴房雪白的灯光将沈安雪的脸称得毫无血色。

她仰头,生生将眼泪逼回去,深吸了一口气:“谁做的孽谁来背。我没输过,也绝不服输!”

司马桓朝一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能看到沈安雪眼里的执拗和倔强。

说到底,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彼此都相互了解,她的性子是劝不动的。

两人就这样对视良久,司马桓朝最后只说了一句:“随你。”

“哐——”门被人关上,不一会儿就传来汽车扬长而去的声音。

沈安雪一下无力地瘫坐在地,却忽然笑了,可笑着,却又不自觉湿了眼眶。

二十几年,她就算是捂了一座冰山,也该化了一角。

而他司马桓朝的心,大概真的是铁打的,没有一丝情感。

太阳初升,“红刊”律师事务所。

沈安雪一身黑色西服,苍白的脸上是不服输和倔强。

她彻夜查了一下“宁沉”公司的财务报表。

从三年前开始,公司的税务就是蒋璐在管,没有内部资料,沈安雪就去找所有公开的。

细细核对之下,还真从中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可越查,沈安雪越是心凉。

从一年前开始,蒋璐就开始有大笔资金流转痕迹,账目报表一路猛升。

这么大的动静,连她都看出来了,司马桓朝不可能不知道。

由不得他?

咀嚼着他昨晚的这句话,沈安雪的心里一股粘稠的腥甜上下翻涌。

哪里有什么由不得他,从一开始,他就是要把她往绝路上推的!

她合上资料,无力地靠坐在椅子上,眼泪控制不住的又涌上眼眶。

“咚咚咚——”

助理在门口敲了敲门:“贺律师,老板找您。”

“好,我马上去。”沈安雪深吸一口气,收拾好情绪。

办公室。

看着眼前的信封,沈安雪心里陡然衍生出一种不好的依誮预感。

“一宁,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不辞退你,我这律所就开不下去了。”老板一脸为难。

沈安雪后脊背有些发凉,好像感受到背后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推她。

老板看她脸色不好,叹了一口气:“一宁,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现在不仅是我们,只怕整个江城的人都不敢用你了!”

整个江城……

会是司马桓朝吗?

沈安雪没有怪老板,世事如此罢了。

离开律所,沈安雪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一样往水里沉,沉得她喘不过气。

她拖着疲惫的脚步往家走,刚到家门口,却正看见几个法院的人来贴封条。

她心下一惊:“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法院的人看了她一眼:“沈安雪女士吧?我们之前已经寄过通知单了,您名下的公司已经破产,现在资不抵债,所以您名下的银行卡以及所有不动产都会被冻结。”

她从没收到过通知单!

沈安雪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能拿到寄给她的信,完全阻隔她信息的,除了司马桓朝,还能是谁?

她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压抑着汹涌的情绪,却又沉默着转身离开。

转了不知多久,沈安雪回到了白云巷。

这条她跟司马桓朝一起长大的老巷子。

长长的陈年老巷落满了银杏叶,好像跟她搬离这里的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

沈安雪爬上四楼,却发现,连这座母亲临了时给她留下的房子也被贴上了封条。

她这才彻彻底底意识到,现在,她是真的无家可归了。

她坐在家门的楼梯口,痴痴看着楼道口透进来的夕阳一点点暗了下去。

天,黑了,而她,无处栖身了。

拜司马桓朝所赐,她拥有的一切就这样轻易被他碾得一丝不剩。

旁边邻居家的门忽然打开,记忆里是住着邻居阿伯,可是出来的却是一个全然陌生的脸孔。

那人看见她,有些不爽:“你在我这楼梯口坐了这么久要干什么?去去去,别挡着路!”

沈安雪也不好意思再呆在这里,只能又起身离开。

走到巷子头,她深深回望了一眼这条熟悉的老巷。

她这才发现,常在街边守着的一条小黄狗不见了,楼下的邮筒也换了新的。

看着没有什么变化,实际却处处都变了。

物是人非,原来如此。

她无处可去,想起了杜禹泽,她也只有这么一个交情还算不错的朋友。

她给杜禹泽打了个电话,可是电话却是他的助理接的。

助理的声音听起来焦急无比:“贺律师,我们杜总上次跟宋家的案子出事了,现在杜总人都被抓进了拘留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

第七章 她没有家了

沈安雪顿在了原地,杜禹泽和宋家的案子她非常清楚,分明已经是十拿九稳,在她的手里绝对不会有任何翻盘的机会。

怎么会……她猛地想起来,当时是司马桓朝那么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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