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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问什么？”裴立群叹了口气，反而问莫念晚。

“我跟楠姐不一样是不是，我是跟你之前宠过又散了的那些女人一样，只是因为我长得像您的妻子，您愿意对我稍微更加善良和温柔一点，是吗？”

她莫念晚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玩具。

裴立群微微蹙眉，有些沉默。

是的，在内心里，就是这样的，但，你要他真的当着她的面这样说，其实又挺残忍，其实不是对她稍微更加的善良温柔，而是之前的每一个，只要乖顺听话，他都不吝啬温柔。

裴立群沉默看了她大半分钟，靠近她，握了她的手，笑了笑，“怎么突然委屈了？”

是啊，怎么突然委屈了，现在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吗？

“抱歉裴爷”，莫念晚垂眸，很快道了歉，目光落在裴立群握着她的手上。

“先吃饭，吃完饭我们聊”，裴立群拍了拍她的手背，将她往里拉。

莫念晚点头，不敢拒绝，今天是她越界了，情绪突然涌上心头，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了什么。

这一顿饭吃得莫念晚心不在焉，裴立群倒是吃得挺香的，好些天没人陪他一起吃饭了。

吃完饭后，莫念晚就一直很安静的坐在裴立群身边，等着裴立群将工作上的事情处理好。

宋姐很识趣，收拾了餐桌，给他们备了点水果，自己就赶紧消失了。

裴立群将所有收拾好，然后才靠在了沙发上，转头看莫念晚，触到裴立群的目光，莫念晚看起来有些拘谨，她不知道裴立群想跟她聊些什么，但内心还是下意识会紧张。

“瑶瑶”，裴立群握住了她的手，“我跟阿楠呢，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是有感情的，以前娜娜不喜欢她，反正也结不了婚，她还愿意留在我身边，还不妨碍我继续花心，我对那种现状很满意，不过现在，娜娜回来了，她自己也恋爱了，对我的感情状况也不再发表意见了，最重要的是，阿楠现在自己不愿意继续了，这就代表她厌倦这种方式了，我现在要么就放她走，要么就换一种方式，至于你……”

裴立群其实有些为难，很多事情突然提前了，要是按着他的想法来，跟莫念晚还能过个一两年，娜娜长大了，他也差不多收心了，他是打算跟阿楠结婚的，但现在一切提前了，他没提结婚前，阿楠就走了，其实裴立群心里比谁都明白，莫念晚继续留在身边，阿楠大概就真的越走越远了。

阿楠很多时候是相反表现，比如她不在意，她吵吵闹闹，以前被她闹过打过的人也多了去了，但她在意的反而不闹了，但还没有出现过那种情况，大概莫念晚这是第一次。

所以，后面怎么哄，裴立群自己也还不知道。

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他在拥有一切的时候，莫念晚依附于他，他自然开心乐意，但你要是说要用莫念晚换阿楠，那是不可能的。

“你如果想，我可以给你安排换个地方生活。”

裴立群说这话的时候，看着莫念晚，顿了顿又继续道，“你可以自由生活，但我不希望是在这里”，他看莫念晚的眼睛，也干脆直话直说，“我不想你在这里影响娜娜，她喜欢许誓洲，许誓洲也不会为了你而放弃她。”

许誓洲对裴娜有几分真心思，裴立群不知道，但裴立群知道许誓洲是一个隐忍的人，他有野心，他会明白继续留下来会是最后的选择，他不可能当一个叛徒，一无所有的跟莫念晚离开。

莫念晚垂眸沉默，裴立群这话说得够直接了，她竟无力反驳。

“不用太在意，你还年轻，还有很好的未来，就当做了场梦，我不是一个好人，许誓洲也不适合你。”

“不急，你自己想想，想去哪，我可以给你安排，你爸，他继续留在这里我还是会管着他，不用管他，去过你自己的人生，你可以把这里的一切都忘了。”

莫念晚闭了闭眼睛，裴立群若是真的这样替她安排，倒也不是一件坏事，她从很久以前就想象着可以离开这里，可以摆脱她那个不知悔改的父亲。

可是很多事情，就是在当下执着，那时候一心想着的好事，现在裴立群给她，她还能欣喜若狂吗？她现在只觉得很悲凉。

她真实的成为了一个弃物，用完就丢的弃物，不管是对裴立群还是对许誓洲。

裴立群走了，人人都有退路和选择，裴立群渣完了，坏透了，可以浪子回头去追妻火葬场，许誓洲也可以转头去换一个更有价值的人来爱，只有她莫念晚，什么都不是。

但不管怎么说，不需要熬两年，裴立群现在愿意放她走，她还是愿意走的，就怕又发生什么事情，裴立群反悔了，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了。

但，在离开之前，她总觉得还是应该跟许誓洲见一面，很多事情她已经看清楚了，但总还是觉得需要亲口听许誓洲说，许誓洲说她才能更甘心的离开。

莫念晚买了个新的手机，倒是手机丢了之后第一次主动给许誓洲发信息。

她约许誓洲见了面，其实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人盯着她，但若是最后的告别其实也说得过去。

约在了一个小餐馆，是她以前住的那里不远处的小破饭店。

莫念晚以前住这里的时候没少在这吃饭，她就是东一餐西一餐长大的，她甚至还在这里洗过盘子，这家店子的两口子还不错，挺厚道热心的。

莫念晚没法指望着她父亲真能好好照顾自己，只能自己照顾自己长大。

莫念晚到得很早，还刻意跟老板说，今天不招呼其他客人了，她把店子包了下来。

等待的每一份都很漫长，她甚至怀疑许誓洲会不会出现，因为她发出去的信息，其实并没有得到回应，但，她还是想等，这是她给自己的交代。

窗外有车子停下，莫念晚望着窗外的路口。

有人下了车，但并不是许誓洲，而是裴娜。

第79章 彻底伤心

裴娜坐到莫念晚面前的时候，莫念晚抬眸看她，觉得眼前的裴娜好像又比之前更高高在上，更盛气凌人了。

裴娜现在赢了她，自然有这样的资本。

人和人之间，可能天生不同，天生不平等。

裴娜坐下，斜着身子靠着座椅，然后漫不经心看向莫念晚，“抱歉啊，许誓洲没时间，有什么话，不如你跟我说吧，我会帮你带到的。”

莫念晚笑了笑，笑得悲凉又释怀，其实许誓洲没出现，已经什么都不必再说了。

自作多情罢了，莫念晚已经开始在后悔发那条信息了。

“就当请你吃顿饭吧，我以前常在这吃”，莫念晚开口，眼睛有点红，但是脸上还是带着笑。

她这个时候若是再哭，就真低到尘埃里了。

裴娜环顾了一圈这个店子，小，破，乱，脏。

这就是莫念晚从小生活的地方，不值得可怜，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运。

“我从来没在这种地方吃过饭”，裴娜瘪嘴，显得不屑，他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对莫念晚本就没有好感，当然凭她那张脸，她也并不想为难她，但莫念晚勾搭上许誓洲，这事裴娜就真不能忍了，所以，她对莫念晚也不需要再留什么情面了。

“这个还给你吧”，裴娜从口袋里拿了个手机出来，是莫念晚之前丢了的那一个。

莫念晚看着被推到跟前的手机，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手机对她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但裴娜给她带过来了，莫念晚还是接过收了起来。

“这个，你也想听一听吗？”裴娜看着莫念晚收手机，将自己的手机也拿上了桌面，然后点开了一个录音。

“我被你爸都逼成什么样了，我睡他的女人解解闷怎么了？”

许誓洲的声音。

莫念晚呼吸一滞，还是将手机收好，然后抬眸看裴娜，想笑，不太笑得出来。

心脏沉重，一直往下沉，莫念晚觉得自己的呼吸不太顺畅了。

她曾以为轰轰烈烈的一切都是假的，甚至是许誓洲故意将她推向了深渊，他是一个十足的坏人，推她入局却又以一个拯救者的身份出现，让她信任他，爱他。

“他可能不是真的爱我，但他也不爱你，你只不过是他一个失败的实验。”

是啊，失败的实验。

许誓洲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