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翎纪妍小说大结局免费阅读(景翎纪妍)-完结版景翎纪妍小说推荐
景翎那孩子看着端肃,身为太子也确实端正严明,唯独对纪妍,宠溺的很。
无论做什么,都带着她。
今儿个,因为王贻远的缘故,纪妍不能跟景翎一道吃饭。
她盘算着,怕这孩子心里落寞,干脆就到酒楼去弄了一桌酒菜,来陪这孩子了。
“舅母。”纪妍笑着迎了上去,心下感动。
孙氏所思,她不是不懂。
这虽然是景翎的舅母,对她确实打心底里疼爱的。
两人吃着果酒说话,倒是越吃越亲热。
*
主院正屋内,一桌美味佳肴,景翎四人围坐在桌边。
气氛并不算热烈。
景翎与孟汉春当真是作陪的,两人都很少说话。
孟君德与王贻倒是有不少话说,他们毕竟相交好几年。
之前,孟君德时常觉得王贻远便是他的知己。
如今再看王贻远,心中自然又是另一番计较。
不过,他面上是没有丝毫的表露的。
“王兄,来再吃一盏。”孟君德端起茶盏:“今日是以茶代酒,王兄可莫要嫌弃。”
他身上有伤,自然不能饮酒。
而王贻远,平日里饮酒也是极少的,每次都只是浅尝辄止。
他从前觉得,王贻远是洁身自好,严于律己。
眼下却知道了,酒后吐真言,王贻远在背地里做了那样的事,自然不能让自己处于不清醒的状态。
否则,哪日若是不小心掉了自己的老底,那岂不完了?
“孟兄说的哪里话?”王贻远端起茶盏来,与他碰了碰。
“今日,那些卷宗与账目,还有赃物就都清点整理完毕了?”孟君德放下茶盏,笑着问他。
王贻远点点头:“不错。”
“殿下都对照过了?”孟君德看向景翎。
景翎点头:“是,对照过了。”
“没有什么错漏之处吧?”孟君德又问。
“没有。”景翎摇摇头。
孟君德笑着点点头:“王兄办事,一向可靠,我是放心的。
如此,申州官场上的事,也算是尘埃落定了。
这些日子,王兄实在是辛苦了。”
“都是我份内之事,孟兄不要客气。”王贻远连忙摆手,态度很是谦逊。
“哪里?”孟君德笑道:“你还替我办了不少事呢,来。”
他说这话,又与王贻远吃了一口茶,才接着道:“殿下,既然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王兄这些日子也劳累的很。
我就做个主,让王兄回去歇几日吧?
也养养精神,接下来代理申州知府这个职务,可也是极耗费精神的。”
景翎应道:“舅舅说的是,那王大人就先回去歇息三日,后头的事情,再做安排。”
“不必了。”王贻远笑着拒道:“东西虽然都整理好了,可那些赃物实在是太多了,我不敲打着他们好好看守,他出了什么纰漏……”
他不敢离开那么久。
孟君德现在身子养的还不错,精神看着也好。
万一孟君德一时兴起,到收房去翻起那些账目来,看出点什么端倪,那他全家就要人头落地了。
事关前途与性命,他不敢有丝毫松懈。
“此事王兄安心。”孟君德笑道:“殿下在这里,那些东西,既然他都清点过了,那就交给他了管着了。
咱们也好落得轻松。”
他说着,笑看着景翎。
景翎点点头:“王大人放心。”
王贻远也不好太拗着他们,便点点头:“那我便回去歇一歇,也用不了三日,一日便成。”
“那不成。”孟君德执意道:“三日就是三日。
王兄你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我可替你爱惜,这是太子殿下的命令,你必须得从。”
他说着拍了拍王贻远的肩膀。
孟汉春笑起来,跟着劝道:“叔父,您就听家父的劝吧,回去好好歇一歇,才好接过接下来的重担。”
“既然王兄执意如此,那我就偷个懒了?”王贻远知道,再固执下去,反而不合常理,只能答应下来。
晚饭之后。
孟君德客气,不仅让小厮套了马车送王贻远。
还带着景翎与孟汉春,一道直将王贻远送到门口。
王贻远笑着上了马车,三人站在门口,目送着马车逐渐行远了。
景翎与孟君德对视了一眼。
“进去。”
孟君德招呼他们二人。
三人进了门,孟君德又立刻吩咐:“关门,去书房。”
“舅舅,您身上的伤可能如此走路?”景翎不放心:“我叫软辇来抬您吧?”
“不用。”孟君德轻轻拍了拍腰间,笑着:“如今这伤口,早就长结实了,走走路不会裂开的。”
“舅舅还是要小心些。”景翎叮嘱他。
“无妨。”孟君德不以为意,想起来又吩咐道:“汉春,你让人去叫心儿来,这账上的事,她应该懂不少吧?”
第464章要走
“算账她拿手。”景翎闻言点点头:“她自己的铺子,还有东宫的账目一直是她管着的。”
“东宫的账目,如今都是心儿经管?”孟君德有些意外地看他。
景翎耳尖红了:“从小,为了锻炼她看账,便交给她了。”
“你当真只是为了锻炼她?”孟汉春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我外甥,不愧是国之储君,看事情就是长远。”
“舅舅莫要取笑。”景翎大跨步走到前头去了。
孟君德与孟汉春父子跟在后头对视了一眼,都不由大笑。
纪妍进书房时,景翎三人已经翻着一本账目在说话了。
“心儿来了,坐那。”孟君德指了指书案对面的凳子。
纪妍听话的提着裙摆坐下来。
“我之前想岔了,我还以为,王贻远是将安祖新和韩太永所贪墨的银子数额放大了,将那些烂账都算了进去,我还思量着这账目还得重新算。”孟君德点着账本一处道:“现在看来,他只是将各项贪墨罪名放在了安祖新与韩太永的名下。
然后又说银子是叫他们花销掉了。
如此,只要找出哪些事项是他负责的便可,对咱们而言倒是省了许多事。”
“舅舅是说,去年,春申江水患,是王贻远负责的?”景翎听明白了,看着那比账目询问。
“对。”孟君德点头:“这里头的数万两银子,便是从河堤和百姓的安置费中贪墨出来的。
申州各项事务,由谁负责,汉春不在府衙当值,他不清楚,我这里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纪妍点点头,她听懂了。
难怪,王贻远要至舅舅于死地,不只是为了争申州知府之位,更是怕舅舅瞧出他的老底啊!
即使有孟君德指点,景翎三人翻卷宗与账目对照,四人配合,也足足花了三日才重新整理出一本账册。
这册子上所记载的,自然全都是王贻远这些年所犯之事。
早在孟君德不曾来申州时,王贻远就在这处经营好几年了,前头还有些账目,孟君德也不清楚,需得找安祖新与韩太永核实。
主院内,孟君德坐在卧榻之上,翻着那账本手都在颤抖。
“这些,一页一页,全都是民脂民膏。”他几乎落下泪来:“是我失职,若非你们二人,我险些便错将这硕鼠当成天底下难得的好人……”
“舅舅,如今发现也还不晚。”纪妍见他如此,于心不忍:“这不怪舅舅,是他隐藏的太好了。”
孟君德点点头,一言不发地翻着那账本。
良久,他合上了账本问景翎:“如今,王贻远所做之事,几乎都已经推断出来了。
就是缺少切实的证据,你那里,派去跟着他的人可有什么发现?”
“没有。”景翎摇头:“这三日,王贻远深居简出,每日只与妻女在一道,外头不曾见任何一个人。”
孟君德思量道:“眼下,于他而言,只差最后一步便能爬上申州之府之位了。
这个时候,他自然处处谨小慎微,生怕有丝毫错漏之处,落在咱们手中,到手的鸭子又飞了。
他女儿那里,你留意了吗?”
“他们一家似乎比从前更警惕了。”景翎微微皱眉:“除了妍妍那日发现的,我的人未曾瞧出丝毫端倪。”
“这也情有可原。”孟君德道:“他做这样的勾当,自然要将女儿管好了,若是露出端倪,岂不功亏一篑?
眼下,坐等也不是个法子,若是搜的话,又要打草惊蛇。
咱们得想个妥当的法子,叫他自己交出罪证。”
“舅舅,我想了。”景翎道:“不如,我便装作不曾察觉王贻远所为,让他先管着申州,我则与妍妍一道离开。
暗地里却将人都留下来,仔细的盯着王贻远一家三口所作所为。
我们离开后,他的警惕自然会放下,到时候只要查到端倪,便可将他拿下。”
“欲擒故纵,引蛇出洞。”孟君德沉吟着点头:“如此,可行。
只是,你将人全都留下,你们的安危……”
“无妨。”景翎摇摇头:“我们留几个人在跟前,从扬州过去,并不走远,应当不会有什么危险。”
孟君德不赞同道:“这不是你走的远不远的问题,朝堂之上,到处都是看不到的刀光剑影,你身份贵重,盯着你的人也多,安全之事,片刻也不能疏忽。”
“舅舅,我看王贻远背后,未必有人?”景翎看向他。
纪妍点点头,也觉得如此。
她之前同景翎讨论过,王贻远这些年除了送奏折,并未派过人上京,更未运送过什么东西往帝京去。
倘若他有此行径,应当早就被景翎察觉了。
所以他们认定,王贻远应当只是贪财,背后并没有其他人的指使。
孟君德想了想:“应当是没有,不过,这也说不准,有可能是他藏的深,咱们还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记得,你们到时候不要走太远了。”
“舅舅放心。”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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