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萧锦鹤阅读全文-虞念萧锦鹤免费阅读全文完结
的惊诧。
而那时他做了什么?
“为何你要那般不择手段?”
莫名的,想起他竟已经红了眼眶。
萧锦鹤有些不可置信,那时他竟那般说。
萧锦鹤眉眼划过一丝痛色,指尖的疼痛却比不上心痛。
这时,萧锦鹤想起那年祖母缠绵病榻之时对他所说的话。
那些话语好似都已然记不清了,只是,他却记得。
这玉镯祖母交代自己,要给心上人。
萧锦鹤将玉镯的碎片搁于桌案之上,黑沉的眸光一扫,划过桌案的那封信。
他颤着手拿过来,细细读来。
“锦鹤,见字如晤。这是我第一次这般叫你,亦是最后一次。”
“我喜欢你已久。”
萧锦鹤握着信纸的手开始发抖,浮于眼角的泪霎时而落。
他红着眼睛继续读去。
“没有关系,我知道自己不过是宋小姐的影子,无碍的,是我心甘情愿的。”
心甘情愿!
虞念居然这般说,萧锦鹤看了一眼榻上的虞念。
眼睛赤红一片,他为了大计谋划,而不得不至此。
却让她误会了……
现在想来,那分明就是她的绝笔书!
萧锦鹤几乎都能透过虞念的字里行间,读出决然之意!
那封信寥寥数语,他望着她娟秀的字迹,喉间酸涩。
他微颤的指尖拂过那上边虞念的笔迹,好似眼前浮现出虞念挑灯提笔写下的样子。
萧景心闭上了双眸,再睁开眼只觉疲乏不已。
他只觉心空了一块,声音喃喃:“你怎的这般傻。”
一夜未眠。
天蒙蒙亮。
萧锦鹤一宿未眠,眼眶有些深陷,神情恍惚。
他一晚上想了太多事,六年间的种种,让他的心渐渐滚烫。
小雅端着还冒着热气的药碗。在房门外敲门:“主子,药熬好了。”
萧锦鹤声音沙哑不已:“进来罢。”
他拧眉看着那碗汤药,只是看着便觉很是苦涩。
他轻声喃喃:“我来罢。”
话毕,萧锦鹤从小雅手中接过了药碗。
他吹凉了一些,这才用瓷勺舀了一口汤药,往虞念嘴里送。
虞念抿紧的唇,让汤药顺着嘴角滑落,浸湿了枕头。
萧锦鹤的眼中压着一股泪意,他哑声道:“喝一点。”
声音好似轻叹,轻柔得好似如一场梦一般。
他再次喂她喝药之时,竟都如数都喝了下去。
屋外一缕阳光照耀进来,冰雪消融,可萧锦鹤却觉浑身冰冷。
雪融化之时,好似冷到了他的心坎。
虞念仍未清醒,整个人好似睡着了一般。
======第十四章 天要变了======
萧锦鹤手握着虞念瘦弱的手,轻声开口道:“小雅,你先下去。”
小雅却犯了难,她目光让人瞧不真切:“主子,我给虞姑娘换身衣衫。”
萧锦鹤出了房门抬眸之际,却见远处屋檐上尽是白茫茫一片。
他的眸色深深,之前他还想着带虞念去安阳看看雪。
可没想到……
萧锦鹤看着紧闭着的门,喉间苦涩不已。
没过多久,小雅推开了门,却见他还站在原地,她一怔,就听见他的吩咐:“你下去罢。”
小雅行礼之后,很快离去。
萧锦鹤回到屋内,看着榻上的虞念,喃声唤道:“念儿。”
“我昨日就让人送宋清年回去了。”
虞念一无所知的躺在榻上,萧锦鹤看着看着,心间难受。
他摩挲着她的手背,叹息了一声:“念儿,你可知……”
“我亦喜欢你。”
窗外风呼呼刮着,疾风好似扫过外边的落虞。
阳光透过窗桕洒了进来,无端的,萧锦鹤打了一个寒颤。
时间缓缓划过,萧锦鹤拉着虞念葱白的手,不知说了多久。
可无论萧锦鹤同她说什么,虞念都没有任何回应。
她甚至不能开口唤他一句。
萧锦鹤喉间酸涩,再说不出一个字。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又飘扬了雪花进来。
萧锦鹤本欲今日带虞念回金陵,可突至的雪让他走不了了。
到了傍晚时分,雪越来越大,地面越积越多,马车无法行进,他只好歇了心思。
夜色弥漫,萧锦鹤探了探虞念的鼻息,呼吸尚存,他放下心来。
可不知为何,他的心底还是有一阵心慌。
另一边。
金陵城,丞相府。
宋清年待在闺房之中,不知等了多久。
她唤来自己的婢女:“现在什么时辰了?”
那日萧锦鹤Ns分别之时,他便说,过几日会亲自上门下聘。
可自从那日匆匆分别,回来这几日,始终没有等到萧锦鹤的身影,也没有见萧府的人过来。
莫名的,宋清年想起了一个人。
她紧掐着自己的掌心,心底漫上一丝恐慌。
宋清年那日不禁懊悔,她不知虞念亦在开封,若是她知,定不会去。
婢女垂首站在一侧,然后轻声道:“已经是巳时了。”
不安攥紧了宋清年的心,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雪花顺着窗桕飘了进来,宋清年看着自己的婢女,无端心间烦闷:“傻愣着作甚?还不快去关窗。”
婢女这才战战兢兢的上前一步,关好了窗。
秦疏这几日也密切注意着丞相府的事情。
他站在屋檐下,看着纷扬的雪花,眉间轻蹙。
雪花簌簌而落,秦疏薄唇轻启:“天,要变了。”
开封。
直到夜深,纷扬的雪才终于停了。
开封府任职的府尹李显与萧锦鹤平素交好。
自从上次萧锦鹤夜里借府医,府医不在之后,很是愧疚。
甚至特意寻访了名医,一一送来。
萧锦鹤站在屋内,眉头紧锁。
这已是第三位了。
萧锦鹤看着那些清一色背着药箱的大夫们,揉了揉眉心。
他挥了挥手道:“你们说要讨论,可有结果了?”
众位大夫纷纷摇头,为首的老者抚了抚胡须:“我等都觉得只可用药延续性命。”
萧锦鹤的视线不自觉看向榻上的虞念,声音很轻:“只能如此吗?”
直到得到了大夫肯定的回复,他的眼眶红了一圈。
这几日因虞念的事情,几宿都未曾合眼,甚至眼窝也深陷了几分。
三名大夫匆匆告辞离去,却只有一位还站在原地。
那名大夫看起来很是年轻,只他的背笔直不已。
他拱了拱手道:“草民可有法子。”
屋内的炭火滋啦的烧着,烛火也不甚清晰。
那名大夫身着一身玄衣,摇曳的烛火下,瞧不见他的眉眼。
======第十五章 寸步难行======
萧锦鹤抬眸望向那人,他眉间紧皱。
不是他不信,实在是此人不是老者,他怕没甚么经验。
摇曳的烛火下,依稀能瞧见那人身上的玄袍,他眸光一顿,问道:“公子可是西域之人?”
那人的身形微顿,然后拱了拱手:“是。”
他极力稳住身形,背脊挺直,全然不似那日的佝偻老者一般。
萧锦鹤这才后觉有些唐突,他咳嗽了一声:“公子莫怪,是在下唐突。”
他看向榻上的虞念,眉头紧锁:“公子可是有何法子,但说无妨。”
那人的声音不甚清晰,他声音缥缈了几分:“只用服下这药液即可,连服七日,不得停歇。”
话毕,那人的手心已然有了一个瓷瓶。
萧锦鹤看着那瓷瓶,心存疑惑,问道:“只是如此么?”
烛火之下,那人轻点了一下头:“只是如此。”
萧锦鹤松了一口气,灰白的眸中亮起了一束光:“好。”
那名大夫很快便告退了,只是他的脚步顿了顿,抬眸看了一眼萧锦鹤,眸色深沉。
这时藏于暗处的暗卫眉头微拧,沉声开口:“主子,需要查明他的身份么?”
萧锦鹤无力地摆了摆手道:“不必,你下去罢。”
他也不知究竟是为何,或许是有半分的希冀他都不愿放过。
萧锦鹤抬眸看向床榻之人,微颤着手摩挲着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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