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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都已经到这儿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把锦旗朝程沐泽递过去：“那个……程队长，谢谢你。”

程沐泽视线一扫，红底黄字的锦旗上写着‘除暴安良，人民卫士’八个字。

再看程向意，视线一对上自己的就跟受惊的小猫似的躲开了。

刘建红胆大开朗，毫不避讳地打量程沐泽。

乖乖，这公安同志近看更俊，这要是放进学校，其他那些小姑娘谁看了不迷糊……

而办公室其他同事心里别提多羡慕了。

程沐泽模样好，还是刑警队大队长，不少姑娘都明里暗里都对他示好过，但他都是一本正经的拒绝了。

可怜他们这些每天忙的脚不沾地的，别说搞对象，连女同志都难相处的到。

“谢谢。”程沐泽大大方方接过锦旗，“只是最近济北不太平，无论白天还是晚上，你们外出一定要结伴，少去人流少的地方，警惕陌生人。”

他声线偏清冷，说起这些告诫时就跟做汇报一样，让人不由自主地去认真听。

程向意和刘建红听着，好学生似的点头。

想着程沐泽还在工作，程向意也没多留，拉着刘建红赶紧走了。

见两人离开，王浩啧声摇头：“我啥时候才有程队这样的福气啊……”

一旁的同事笑着怼了句：“先不说办案能力，你要有程队一半的模样，铁定招女同志喜欢！”

王浩啐了一口：“一边去！”

程沐泽收起锦旗，坐下来继续看案卷：“准备一下，十分钟后开案件分析会。”

公安局外。

刘建红拉住健步如飞的程向意：“你走那么急干嘛？我还想多看看呢！”

“他们要工作的，咱们别打扰了。”程向意无奈叹了口气。

刘建红也才反应过来，他们不是调解小纠纷的公安，又更重要的事儿。

她撇撇嘴，挽住程向意的手：“反正也出来了，咱们去逛逛百货大楼吧，我想买几件新衣服。”

程向意却摇摇头：“我得去趟医院。”

季政委也救了她，都给程沐泽送了锦旗，也得向季政委表示点什么，毕竟他还受了伤。

跟刘建红道了别，程向意买了些水果去了医院。

刚好是午饭后的时间，医院走廊很安静。

按照昨天的记忆，程向意找到季璟尧的病房，可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头传来女人哽咽的声音。

“为什么？明明前两天你都承认还爱我，怎么突然就变了？”

她登时停住脚，顿觉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犹豫着，是不是要先走，下午或者改天再来，季璟尧淡淡的声音就飘了出来。

“我说了我们不可能，而且我真正爱的人，她叫程向意。”

第20章

程向意心跳一顿，半天都没缓过神。

季政委那话是什么意思？

真正爱的人，是她？

可他们也才见过一面啊！

没等程向意反应，病房门忽然被打开，一个女人抹着泪跑了出来，她闪躲不及，被她撞得连退了好几步，手里的水果也差点飞了出去。

于英楠心情本来就不好，又被挡了路，下意识就要骂，可想到季璟尧还在，硬生生给止住了。

抬头一看，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孩，模样俊俏，手里还提着一兜水果。

于英楠愣了愣，想起刚刚季璟尧说的‘程向意’，顿时变了脸：“你是谁？”

程向意揉着被撞疼的肩膀，对对方突然而来的敌意有些反感：“我来看季政委……”

听见熟悉的声音，病房里的季璟尧心一顿，下意识出声：“向意？”

亲昵的呼唤让程向意和于英楠都变了脸。

程向意抿抿唇，顶着于英楠剜人似的眼神走了进去。

抬眼望去，季璟尧坐在病床上，他似乎是一夜没睡，眼睛里都是血丝，下眼睑也有些泛清。

而他的目光就像火炬，又像深不见底的汪洋，牢牢地贴在了她身上。

程向意很不自在，但还是走过去把水果放在桌上：“季政委，昨天太匆忙，没来得及给买什么，别嫌弃……”

季璟尧望着她，无数记忆再次上涌。

他控制不住地想去牵起她的手，却还是硬生生压了下去。

不行，现在的程向意跟自己只是一面之缘，他不能吓着她。

看她满头的汗，脸也被晒得红扑扑的，季璟尧心不觉一软：“谢谢，坐着歇会儿吧。”

程向意瞄了眼门外，缓缓坐下。

那个女人好像走了……

“你……在哪儿上学？”季璟尧轻声问，试探的语气透着微不可察的小心。

现在的程向意，他很想了解。

程向意短促的啊了一声：“我是济北大学的，学的播音主持。”

季璟尧眸光闪烁，她上了大学，学的还是她喜欢的……

顿了顿，他又问：“你是济北人？还是考到这儿的？”

“考到这儿的，我父母都是苏市人。”

程向意回答地很认真，可回过神，却又感觉对方好像有意在了解自己。

气氛有些微妙。

正当季璟尧犹豫着要不要继续问时，去打饭的通信员回来了。

程向意暗自松了口气，连忙起身：“那季政委，我先走了，真的很感谢您救了我，改天我再来看您。”

说着，微微鞠了一躬后转身离开。

她走的很快，像是着急逃离一样。

季璟尧挽留的话都没来及说出口，人就已经走远了。

他皱起眉，眼底划过抹失落。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跟程向意之间有了种说不出的隔阂，他想靠近，她却想远离。

可转念一想，他们现在还不熟，自己不能操之过急。

通讯员像是看出了什么，胆大地问：“政委，您是不是对那位女同志有意思？”

季璟尧没说话。

通讯员暗自发笑，政委经常解决部队里大龄战士的婚姻问题，可他自己至今都还没着落呢……

季璟尧看向桌上程向意送来水果，深沉的眼眸渐渐坚定。

这辈子，他一定要好好对程向意！

第21章

凌晨。

程沐泽回到家，刚推开家门，就看见程母披着衣服从房间出来。

“妈，这么晚了您还没睡？”

程母打了个哈欠：“起来喝口水，倒是你，怎么现在每天都忙到一两点才回来。”

“有桩案子要查。”

程沐泽倒了杯热水，给程母递了过去。

程母接过，刚要喝，想起了什么似的朝准备回房洗澡的他招招手坐下：“对了，你过来，我有件事儿跟你说。”

连熬了两个通宵，程沐泽已经很困了，但还是坐了过去：“怎么了？”

“我之前不是跟你提过一个小学同学的女儿吗？她在济北大学读书，正好开学她来了，你们见一见，就在明天……”

顿了顿，程母看了眼挂钟：“呦，都不是明天，应该是今天下午，你请个假，我带你去见见她。”

听到这儿，程沐泽顿时丧失了耐心。

他揉着眉心，缓解着疲惫：“妈，这事儿您就别操心了。”

“我怎么能不操心啊？你都二十七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上小学了。”程母忧心忡忡地拍了拍他的手臂，“这回就听妈的，就算你不想成家，也跟我去见见她，咱不能没礼貌。”

程沐泽舌尖扫过上颚，随便敷衍了两句：“再说吧，这几天我得忙着案子，妈，您早点睡。”

说完，直接起身回了房间。

见儿子又是副油米不进的模样，程母无奈叹了口气。

洗完澡，程沐泽躺在床上，思绪又开始在案子中游走。

五个被害人都有个共性，二十岁到二十三岁之间，长得漂亮，性格也很都很温柔……

这是不是说明凶手又某种癖好，专挑这种类型的女孩下手？

忽然间，他不由想起程向意。

他只见过她两面，她还总是脸红。

她很温柔吗？

他猜测应该是的，否则姚荣怎么会盯上她？

困意袭来，程沐泽丝毫没考虑程母说的‘相亲’，准备一早亲自去审讯姚荣。

上了一上午课的程向意很是疲惫，全然忘了程母去春景路的来客饭馆跟别人见面的嘱咐。

回到宿舍，她就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正化妆的刘建红看了她一眼，嬉笑道：“看来魂儿还在家呢！”

程向意虚虚嗯了一声。

“对了，你昨天不是说你妈让你今天下午去相亲吗？”

刘建红来了兴致，直接把人拉起来：“来来来，我给你化个妆。”

说着，拿出火柴点燃后吹灭，给程向意描起眉来，嘴里还不忘夸赞：“你天生丽质，化个妆也算是锦上添花了。”

程向意却躲开了，猫回了床上：“我真是一点都不想去。”

刘建红耸耸肩，拿起镜子继续给自己画眉：“你要不去多没礼貌，反正就见见，又不会少块肉，万一他长得跟程队长差不多，你不是赚了？”

程向意脸一红：“你胡说什么呢！”

“就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看不出吗？昨天你看程队长那眼神都快拉出丝了，怕是有人情窦初开，想对恩人以身相许了。”刘建红嘿嘿一笑。

程向意更觉脸烧的厉害：“哪有，季政委也救了我啊！”

“昨天我就该跟你一块去医院，瞧瞧那个季政委什么模样。”刘建红朝她挑挑眉，“他有程队长俊吗？”

程向意想了想：“他们俩不太一样……”

程沐泽是那种冷毅的俊朗，看起来是外冷内热的，而季政委眉目虽然很温柔，却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疏离。

“行了行了，反正下午的课也不重要，我给你打扮打扮，去会会你那相亲对象！”

第22章

下午两点。

经过六个小时的审讯，程沐泽攻破了姚荣的心理防线，成功从他口中得到线索。

“姚荣说他从没见过凶手的样子，每次把人带过去后就去不同的地方拿钱，甚至连藏钱的位置都五花八门，可以看出，凶手警惕性极高，且有严重扭曲的反社会人格，大概率是有前科的……”

程沐泽看着一个月内五起凶案发现尸体的地图，食指轻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