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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4-01-23 15:17:05  热度: 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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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名军人,可也是一个母亲。我有私心,我舍不得你啊……”

易平洲看着曹母,墨眸中浮现出一抹痛色,他微微皱起眉,正要开口。

这时曹父匆匆走进病房,急切地问:“金兰!你怎么样?!”

曹母擦了擦眼泪,移开目光,声音微冷:“我没事,是你儿子有事。”

曹父见状立刻瞪向易平洲:“你惹你阿妈生气了?”

易平洲瞥了眼曹母,有些无奈地说:“没……爸,您怎么这么快就赶过来了?”

曹父今天本来有会议,听到曹母险些受伤的消息,临时推了会议匆匆赶过来。

“我已经说明了情况,领导特批我过来。”曹父果然被转移了注意,沉沉叹了口气,“唉,老乔听说这件事的时候也很震惊,他现在去找滟滟了,说一定给咱们一个交代!”

他说着顿了顿,又问:“她怎么会忽然对你动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曹母点点头,叹息了声:“我是听到她和平洲的交谈,才知道慧英和心蕊她们母女俩的死都跟她脱不开关系!”

“我真的没有想到,老乔家的闺女怎么就长成了那么一个刻薄又恶毒的女人!”

王心蕊听着,心里不禁思索,看起来曹家和乔家两家是故交,曹父曹母和乔师长也都熟悉,为什么易平洲一直没和乔知滟见过面?

没等她多想,乔师长已经带着乔知滟来到病房。

“去!给教导员道歉!”乔师长推了乔知滟一把,低声吼道。

乔知滟双目和鼻尖都一片通红,显然刚刚哭过。

她被推得趔趄一步,怯怯地朝易平洲看了一眼,见他没有任何反应,才低下头挪着步子过去。

刚到病床边,乔知滟就扑通一声跪下了。

“对不起,伯母,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是故意要推您的,我只是……只是一时情绪激动,失去了理智!”

她说着,又哭了起来:“您能不能原谅我,我保证绝不会有下次了,也绝不会再纠缠曹营长……”

第23章

“够了。”曹母皱着眉头轻声打断,神情愈冷,“你还是没有认识到自己真正错在哪里!”

乔知滟慌张地抬头,求援般地看了眼乔师长,支支吾吾地说:“我……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了……”

她这心虚的模样实在太过明显。

乔师长皱起眉,狐疑地看向曹父曹母,问道:“这丫头是不是还犯了别的事?”

乔知滟更加慌张,连声哀求:“不!不!我没有,求求你们别说……”

易平洲默了一瞬,缓缓将这段时间来乔知滟一系列的所作所为和盘托出。

乔师长震惊地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向乔知滟,勃然大怒:“你这个孽女!你竟然在私下里做了这么多小动作!”

乔知滟面色灰败地跌坐在地上,嘴唇抖如筛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乔师长愤怒地看向易平洲,严肃地说:“平洲,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和你九泉之下的妻子一个交代!”

他指着乔知滟,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这丫头,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一切秉公办理,我绝不说二话!”

王心蕊坐在一旁抱着膝盖点头:“嗯,我相信你,乔师长!”

乔师长是个雷厉风行、一诺千金的人,当即拉着乔知滟朝外大步走去。

“不!爸爸,求求你别这样……我不想离开他!爸爸!”乔知滟的苦苦哀求被房门阻隔,渐渐消失。

病房里重归寂静,曹父看向易平洲,说:“现在该说说你的事了,你跟你妈到底谈了什么?”

曹母看向他,眼中带着一丝希冀与哀求。

易平洲沉默了瞬,仍是缓缓开口:“我想申请调去边疆,驻守边防。”

曹母呼吸一窒,双眼通红地转过头去,不说话了。

曹父闻言皱起了眉,下意识要掏出烟来,被曹母回头瞪了一眼,讪讪地说:“我不抽、不抽……”

他将烟放在鼻子下闻了又闻,拿烟的手都有些颤抖。

“你……你想好了?”半晌,曹父抬头看向他。

易平洲点头,说道:“我从很久以前就在考虑,只是以前我有不得不留在这里的理由,现在没有了。”

王心蕊怔愣地看着他,听着这话,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受。

曹母闻言神情受伤,难以置信地说:“怎么?你的父母就不是你留在这里的理由?”

易平洲一噎,连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既然你想好了,那就去吧。”曹父轻声打断。

易平洲双眸亮了些。

曹母震惊地看向曹父,急道:“你就这么同意了?你怎么不劝劝他!”

曹父上前握住她的手,温声说:“去驻守边防是好事,而且这是他自己的志愿,我们没有理由阻拦。”

“妈,我会经常打电话来的。”见曹母态度松动,易平洲低声说。

曹母沉沉叹了口气,说道:“唉,道理我能不知道吗?可儿行千里母担忧,我怎么放心得下……”

曹父说:“平洲已经这么大了,他可以为自己的人生做选择,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曹母似是想到了什么,神情一僵。

话说到这份上,她也不再有异议,再舍不得,也只能随他去了。

第24章

没过多久,杀害王心蕊的嫌犯胡万临就在邻县汽车站买票的时候被当场抓获。

乔知滟也被公开批评,受到处罚,和那两个替她伪造稿件的记者一起被部队除名。

她的名声一落千丈,受尽白眼和唾骂。

在离开之前,乔师长带她再次登门道歉。

曹父曹母这回连门都没让乔知滟进,直接让她走了。

王心蕊趴在窗边看着乔知滟那憔悴的模样,心里却没多少快意的感觉。

“本来以为我应该觉得很爽快,可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王心蕊嘀咕道。

或许是因为乔知滟并没有真正得到报应,她依然有人爱着她、庇护她,等换个城市,她仍然可以活得很幸福。

“乔知滟的档案已经留下了污点,她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易平洲忽然走到窗边,轻声说。

王心蕊被吓了一跳,扭头看去,却见他只是垂眸淡淡地看着楼下乔师长和乔知滟远去的背影。

曹父叹了口气,说道:“是啊,老乔一世英名,就败在这个不成器的丫头身上了!”

曹母端来一锅汤,说:“行了,别说那些了。快来吃饭,吃完还得收拾东西,明天就去边境报道了。”

易平洲收回目光,转身去帮忙。

……

易平洲在1980年倒春寒最严重的日子里出发去了祖国的边境,在高山雪原上的边防营住了下来。

这里是国内平均海拔最高、自然条件最差的边防线。

战士们每天都在雪域高原上训练,强度和艰苦程度比以往大得多。

王心蕊的魂体仍然跟着他,看着他脸上被因缺氧泛起的红、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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