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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雪瑶悄悄传音跟我说。
“主人要小心点，俗世之人很狡诈的，别是骗我们帮他们做事又不给钱。”
这家伙涅槃之后接受了传承记忆，虽然性子没变多少，但警惕心确实强了不少。
哪哪都是小心被人骗。
我笑了笑，传音回他。
“要是真被骗了，就把他们的府衙毁了，强行把银子拿来，堂堂修士哪能被凡人欺负。”
我甚少这般说笑，雪瑶也被我的话逗笑。
“好嘛，做坏人的滋味，我也想试试哦。”
顺天府衙，偏厅。
我看着递到眼前的犯人衣衫，暗自皱了皱眉。
这是从哪个污秽处寻回来的东西，破碎褴褛，血迹斑驳，还散发着熏人的恶臭。
修士有修为傍身，五感都比普通人要强上许多。
雪瑶直接退了两步，忍不住埋怨出声。
“哇，好臭—”
带我们过来的那个首领抵拳在唇边轻咳了一声。
“你们要贴身之物，但犯人已经逃窜，只剩下这件差点被焚烧处理的囚衫。”
我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正色点头。
“有劳…大人，还请你们回避片刻。”叫到称呼，我还有点不习惯，不知他姓名，只好随着他属下唤他的称谓来喊。
那首领挥手示意众人先下去，tຊ朝我开口。
“我叫箫肃，你们道长就不必讲究虚礼了，我们就在门口候着，有动向了麻烦及时告知。”
萧宿？
听到这个和我已故弟子读音完全一致的名字，抬眸再次扫了他一眼。
无灵气波动，长相也不同。
应当就是凑巧罢了，我收回视线，朝他颔首应声。
我施展术法将那件血衣的气息提炼出来，然后用探灵术追踪。
凡尘之人的气息很好探，不消片刻，探灵术幻化而成的灵蝶便翕动着翅膀飞了起来。
我推开门，箫肃立刻看了过来。
“道长，如何？”
我轻‘嗯’了声，指了指半空中的灵蝶。
“跟着它去便行。”
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奇，“这是何物？”
我不料他还要冒出这种好奇，立即适时提醒。
“领路的小灵蝶而已，箫大人还是速速去抓犯人吧。”莫要耽误发银两的时机。
他回过神，立即点了一队人马出发。
走之前，却还要叫上我和雪瑶。
“犯人凶恶狡诈，若临时逃窜换了场所，亦或者发狂伤人性命，届时劳烦道长出手相助。”
言下之意，还要将我们当成打手？
我摇头提前跟他交代，“我可随你去辅佐确认位置，但我等不可随意对凡人出手。”
箫肃看了我们几眼，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沉默着点头应下。
……
灵蝶一路往前，最终在一处热闹地停了下来。
我看了眼招牌，怡红院。
前面站了几个女子。
皆风姿绰约，娉婷袅娜，拿着手帕挥舞扭动着，偶尔捂嘴掩面而笑。
待看到箫肃他们到来之后，脸上的神情却变成了惊恐。
为首的一名看着年纪稍大的女子开口道。
“哎哟，官爷，这是怎么了？”
箫肃沉声道：“奉命搜查逃犯，怡红院若有包庇之责，你们全都逃不掉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