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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疯了一般跑上前,想要抓住那些落下的利箭。
天雪路滑,她跌倒好几回,又手脚并用地爬起来。
可是,下一瞬她感觉身后有人牢牢抓住了她,眼泪模糊了视线,她看不清来人。
她只能看见眼前虞家人一个一个倒下。
虞家一百二十八口,天为被,地为墓,温热的鲜血流出来,将这冬日白雪染成刺目的红。
胸中一股血气翻涌,她心口疼得窒息,一口鲜血吐出。
“母亲!哥——”
密林中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惊落了燕京城又一场大雪。
血腥气和身后那人身上的竹香交织,是她最后的记忆。
侯府,梧桐苑。
虞意满头是汗的从床上惊坐而起。
身上的被子滑落在地,屋内一片漆黑,她一时之间竟分不清之前的残忍画面是否只是她的一场噩梦。
突然,燃起了一盏白烛。
虞意一惊,转头看去。只见昏黄灯光下,薛沉景那双漆黑清冷的眸子看着她,眼中意味不明。
“虞家流放途中遇山匪,连同衙役无一生还。”薛沉景眼神微闪,语气却平静得让人心寒,“朝廷会派兵剿灭那群山匪的。”
虞意闻言,整个人都僵住了,脑子里绷紧的那根弦刹那摧断。
所以,那都是真的。
她的母亲,兄长,嫂子,冬儿……他们都死了。
所有的委屈,痛苦,连同着这些年的压抑,瞬间如洪水过境,收揽不住。
虞意嘴角轻勾,语调讥讽:“薛沉景,你当我是傻子吗?”
山匪会冒着袭击官差的罪名,去杀一群身无分文的流放犯?!
山匪会光天化日黑衣蒙面在京郊闹出这样大的动静?!
薛沉景猛然起身,眼中浮着虞意看不懂的压抑情绪:“我说了,你父亲就是通敌,你虞家也就是山匪所杀!”
说完,他转身摔门而去。
虞意听着门撞在门框发出的闷响,心口也跟着挨了一记闷拳。
她久久的坐在床上,像一尊枯了的木雕。
第九章 你教的好女儿
这日后,虞意大病一场,眼见还有三日便是新年,身子方才好转一点。
这日天色阴沉,屋外寒风肆虐,吹得门窗都在呜呜作响。
她躺在床上,想起了女儿。
往常这天气,她的月儿都会害怕一个人睡。
虞意心里放不下,思忖了片刻,拖着病体出了门。
可是她才走到连翘的听雨轩,就听见院中传来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
是她的月儿!
虞意心中一沉,抬脚就往院里跑。
院门口几个丫鬟急忙拦住了她。
屋里月儿的哭声越发揪心,虞意心中又急又慌,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了丫鬟往屋里跑去。
虞意推开房间门,就见一个嬷嬷慌忙把手从月儿身上拿开。
月儿小小的身子蜷缩在床上,大哭不已。
虞意心疼不已,忙上前将月儿抱在怀中:“月儿不哭,娘亲来了。”
听见虞意的声音,月儿才缓缓止住了哭泣,紧紧的抱着她:“娘,疼……”
虞意只觉心都碎了,握住她冰凉的小手:“月儿哪里疼?”
月儿的小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又指了指自己的手臂,抽噎着道:“疼……”
虞意眼圈一红,握住了月儿的手,柔声安慰:“月儿不怕,娘亲这就叫你爹爹请大夫,大夫看过月儿就不痛了。”
虞意急忙去找薛沉景,开口第一句就是:“求侯爷救救我女儿!”
这是那一次不欢而散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虞意看起来越发瘦弱,她对他似乎也越发淡薄。
薛沉景皱了皱眉,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跟着虞意一起去了听雨轩。
虞意再次走进女儿居住的屋子的时候,发现屋里的摆设都换了,女儿身上原本盖着的单薄被子也换得厚实富贵。
虞意快步走到床边,心疼的抱着不停喊疼的月儿。
老大夫替月儿把了脉,看了一眼后脚赶来的连翘,摇头道:“月儿小姐脉象平顺,实在不像是生病了。”
大夫话音刚落,薛沉景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小小年纪就会装病,好攀诬连翘照薛不周,虞意我,你真是教的好女儿!”
虞意一懵,就听见一旁的连翘柔声道:“侯爷,您别生气,姐姐可能是担心连翘照薛不好月儿,才出此下策的。”
薛沉景闻言更怒,他看着虞意苍白的脸,攥紧了手指。
“我薛沉景的女儿怎能学得你这般城府深沉,来人,将月儿带去祠堂罚跪!”
虞意慌忙抱住月儿:“月儿还小,怎么可能会装病,她定然是真的不适啊!”
可薛沉景好像什么都听不进了。
“将夫人带回去,从今往后,不许她再见月儿!”他丢下这句,愤然离去。
几个丫鬟硬生生将月儿从虞意怀中抱走,
月儿小小的手紧紧的抓着她的衣裳,哭着叫娘亲,喊的她心都要碎了。
虞意看着月儿被丫鬟抱着远去的身影,心口好像被隆冬的寒风呼啸而过,无力又绝望。
夜色沉沉,虞意怎么也坐不住,她实在放心不下月儿。
她躲过院中看守的守卫,偷偷来到祠堂。
祠堂门口半个看薛的人也无,虞意推开门,就看见月儿小小的身躯蜷缩在冰冷的地上。
第十章 娘,我疼
她小脸煞白,无意识地呢喃着:“爹爹,娘亲……疼……”
如此隆冬,祠堂连个炭盆都没有,浑然像个冰窖。
虞意看到这一幕,只觉天塌地陷。
她跌跌撞撞跑上前,将月儿抱在怀中:“月儿,别怕……娘亲来了……娘亲马上就带你去看大夫……”
说完,虞意就抱着月儿奔出了府门。
可这时已是半夜,街上的医馆都已关了门。
朔风带着凛冽的寒意从耳边呼啸而过,吹着虞意单薄的身躯。
她一家家的拍着门,拍得手都痛的失去了知觉,可始终没有人回应。
“娘亲,好冷……”月儿在她怀里,声音越发虚弱。
虞意紧紧的搂着怀里的女儿:“月儿不怕,娘亲找到大夫了,月儿就会好了。”
她这话不知是在安慰月儿,还是在安慰自己。
这时,医馆里传出一道极不耐烦的声音:“谁啊?有事明天再来!”
闻声,虞意终于看见了一丝希望,大声哭喊道:“大夫,我女儿病的很重,我求求你行行好,救救她!”
她沙哑的哭声在这雪夜显得格外凄凉,让人心中一揪。
医馆终于打开门。
老大夫看着眼前抱着孩子冻得瑟瑟发抖的虞意,眼中闪过一抹怜悯:“进来吧。”
虞意将月儿放到榻上,老大夫开始把脉。
他的脸色越发凝重,半晌,他收回了手,缓缓摇头:“回天乏力,老夫也无能为力。”
虞意不敢置信的看向大夫:“不行了?月儿不是只是感染了风寒吗?”
老大夫沉沉叹气,拿出一块磁石和刮片,掀起月儿的衣袖,从她手上刮出了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
虞意不可置信地看着月儿完好的手臂和银针,心像被开水滚过一般。
老大夫沉声道:“像这样的银针,你女儿体内还有很多。她越是抱紧你,身上便越是剧痛。”
浑身力气像是被瞬间抽走,虞意一下无力瘫坐在地上。
她脸色煞白,眼里的泪像宣泄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
刚刚一路上月儿还紧紧抱着她,她该有多痛?
虞意转身跪在大夫面前,不停的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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