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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部落里的女子成了婚，后来因为受不了她养虫子的习惯，就抛弃了妻子，可逃走之前被妻子喂下了一只虫，自那以后就着了魔一样，喜欢上了他的妻子，自始至终没再离开过这个部落。”

姜渺忍不住笑了。

“自始至终都没离开过，那这故事是谁传出来的？”

玉壶也笑了。ᴊsɢ

“就是说，所以属下一直当故事听着。若说养狼犬虎豹，训练他们听主人的命令四处杀人，还有可信度。这虫子最大也不过巴掌，有的都不叫，人如何跟它沟通，如何让他们认主呢。”

玉壶摇了摇头，“可见只是村子过于神秘，被脑子活络的人，编出了天马行空的故事吓人而已。”

姜渺笑而不语，二人沉默地走在回院子的路上。

不知为何，姜渺心里总是想起玉壶说的故事。

她忽然道：“我记得黎氏，就是大舅舅从南地边境带回来的。真是好巧。”

玉壶惊讶道：“小姐难不成真觉得，那故事是真的？”

“……”

“故事里可有讲这些会养虫的姑娘，是雍人还是异族人？”

玉壶思考道：“大雍南境的扶桑城，在开国时就动荡混乱。它本来是南蛮的一个小部落，但因为也有许多雍人在，所以当初为了争夺归属权征战不断，最后还是大雍胜了，若说什么人多，那还是南蛮人吧。”

“小姐怀疑黎氏的来历，可属下觉得她就是雍人啊。”

黎氏生的白皙柔弱，明眸皓齿纤秾合度，与江南吴侬软语的美人没什么区别。

而扶桑城还是异族人居多，通婚后生下的后代，也有一些异族人的特征，比如身形高大，五官更立体深邃。

这些黎氏通通没有。

姜渺摇了摇头，“可能是我想多了。”

……

翌日，姜渺收拾了一番准备去奇书斋。

换好衣裳出门，正巧看见玉壶正插着腰，一脸沉肃地叮嘱着几个暗卫。

听到动静见她出来了，才挥手遣去几人，朝姜渺走去。

“小姐，马车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姜渺瞥了眼隐入树梢的几个暗卫，不禁无奈。

“玉儿，去街中书斋买几本书而已，用不着动辄这几十人暗中跟着吧。”

姜渺哭笑不得。

玉壶郑重地摇摇头，“小姐不知道，眼下还有个人没抓到，王爷不敢掉以轻心。”

姜渺笑意顿失，拧起眉头，“什么？谁没抓住？”

“那三个伪装子丹人，在金运河下毒的南蛮人，只抓了两个。那个叫阿沁娜的女子逃了。”

玉壶面露凝重之色，戚戚然道：

“因为她折了我们三四个兄弟，眼下邺京看着平静，实际上三司、五城兵马司、锦衣卫都在抓她。”

姜渺深吸了一口气。

二人往府门走去，路上姜渺又问：“那三人武功很强吗？折了皇叔的暗卫还没抓到。”

“不是强，这事说来古怪。”

玉壶低声道：“那三人是、是突然、突然炸开的！”

她眼底划过一丝惊悚，当时她在京城，也帮卯四去围剿，目睹了那一瞬。

“就好像是吞了火药，就一瞬间——脑袋就……”

姜渺眼神一颤。

第223章回府，沈姨娘被贬贱妾

“大家当时都被惊到了，阿沁娜就是那时逃走的。我记得她逃走时吐了很多血，明明我们没碰到她，她却好像受了重伤。”

说话间，二人已经上了去奇书斋的马车。

姜渺缓了半晌，才询问道：“找仵作检查了吗？可有线索？”

“没有，只说是从脑子里炸的，旁的什么都没查到。”

玉壶叹息，摇头说道：

“王爷叫守备邺京的侍卫，都警惕一些，甲胄要仔细穿戴，把耳鼻堵住。既然是从脑袋炸开，保不齐是什么东西被扔进去了。那三人炸开之前，正好都碰了阿沁娜。王爷说要是撞见了她，先别行动，用铁网捆了先封起来，再带走。”

姜渺扶着额，轻轻点了点头。

马车碾在青石板路上，行驶在宽敞的街道中央，两边经过的百姓谈笑风声，邺京仿佛恢复了出事前的安宁。

到了地方，姜渺搭着玉壶的手走下马车，进了奇书斋。

“姑娘！想找什么话本看吗？您来的可巧，今天我们新进了不少话本！”

小二走上前热情的推荐，却被姜渺拒绝了。

“我自己挑。你们的游记手札一类的书籍，都放在哪里？”

小二指了指最里面的书架。

姜渺走前还听他啰嗦：“姑娘怎么对那些书感兴趣啊？那里头讲的可枯燥了，没人要看的。”

走到书架前看了一眼，姜渺便知他说的不错。

书架上的古籍全是灰尘，地面上也落了灰，可见根本没有人来这里挑书。

姜渺饶有兴趣的捡了几本有关南蛮游记的书籍，随手翻了翻。

不知不觉便两个时辰过去了。

姜渺合上书，找来小二。

“把你们店里有关南蛮的书，除了话本，全都包起来送到沛国公府。”

小二惊的瞪圆了眼，连诶了好几声，蹦跳着去办了。

玉壶缄默不言，她看得出，姜渺是真要开始死磕这件事了。

果不其然，上了马车姜渺便吩咐她：

“邺京所有书斋、小作坊，有关南蛮的游记全部买回来。悄悄的办，别传出风声。”

“是！”

……

两日后，顾府来接人的马车停在了国公府门前。

前堂之中，叶氏和姜渺的行李已经提前包好了，顾臣烨走进堂屋看见大包小包，心才定下来。

俯身作揖，“岳母，二哥，二嫂。”

叶老夫人牵着叶氏的脸，耷拉着脸。

“顾臣烨，老身再把婉梅交给你一次，你再做出犯浑之事，这国公府你便不必来了。人你也不用接了。”

顾臣烨惊出一背冷汗，明白叶老夫人这话中深意。

若有第二次，就算会被耻笑，叶家也定会让叶氏同他和离。

这棍子打的好，顾臣烨连声发誓：“岳母放心！小婿定好好待婉梅和姣姣！”

叶洹木着脸，上前拎起了叶婉梅和姜渺的包袱。

“梅儿，二哥送你上马车。”

叶洹经过顾臣烨身侧，狠狠剜了他一眼，好在没说什么不中听的。

挨到上了马车，顾臣烨才长舒了一口气。

叶氏端坐在他身侧，并不理会她。

姜渺手捧一本书，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顾臣烨只能先开口示好。

“婉梅，我方才说的都是真心的……”

“行川的伤势如何了？”

顾臣烨表情一僵，故作镇定道：“还在养着，没什么大事。就是伤筋动骨一百天，看着唬人。”

“姣姣呢？你被掳可把爹吓坏了。可惜爹不能上朝，也没法救你。”

顾臣烨虚伪道。

姜渺抬起头，嫣然一笑。

“爹爹不必自责，倒是我之前提的几件事，不知爹爹办的怎么样？”

顾臣烨咳嗽了几声，说道：“林氏、榕榕、还有顾笙他们，父亲都已经严厉斥责了。林氏言行无状，已经被贬为良妾，她到底还生养了你六弟，小贬也是小惩大诫了。”

姜渺放下书籍，歪了歪脑袋，“爹爹说了这么多，沈姨娘便没事了？”

顾臣烨忍着脾气，“姣姣，当初之事你还小，你不知道……”

“母亲全都告诉我了。我已十八，明年便要出阁，我娘在府上过得舒不舒心，爹不重视，我得重视起来。”

姜渺皮笑肉不笑的说：“一码事归一码事，她当年小产，我娘心有愧疚，已经大大小小补偿、容忍了她十多年，没道理要养她一辈子。也不代表她能揪着当年的事，骑在我娘头上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