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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开平板脸色森冷阴沉，“是季临的把戏，他在故意拖延时间。”

秦恒愣了一下，仔细看了几遍，确实发现监控里的女人有几次像是特地摆好角度，故意让监控拍下她的侧脸。

而他和曹方也就是因为这个侧脸，才认定那个女人就是程玥。

如果不是孟泠夜，他和曹方还真着了道。

这个季临，故意找了个和程玥穿一样衣服，身材身高相当的人来冒充程玥，混淆霍家派出去的人的视线。

而他却将真正的程玥藏起来了，又或者送走了。

他皱着眉头，“可是机场，码头，车站的监控录像都调取出来了，还是没看到程玥的踪迹，这些监控是通过治安大队调取出来了根本没有篡改的机会。”

“除了一个地方。”

秦恒看向孟泠夜。

曹方回答道：“霍总是说吉瑞航空。”

秦恒的脸色微微一变。

吉瑞航空是南城唯一一家民营的航空公司，于2003年初由季家控股上市。

要篡改一段监控视频，只是操作手段的问题。

而季家的产业在三年前由季晴全权接手，那就说明送走程玥的，不仅是季临，连季晴也参与其中了。

秦恒在心里大骂季晴瞎凑什么热闹！

这个节骨眼上不是找死吗？

一想到那个一身反骨的女人，秦恒就头痛。

曹方凝重地说：“可是吉瑞航空从下午到我们派人出去的这段时间有六趟航班，分别飞往苏黎世，里昂，冲绳，曼谷，燕京城，广城，不知道付小姐是乘坐那一条航线。”

孟泠夜眼底浮起湛湛的寒意，“季临呢？”

“曹原还没回来。”曹方回答。

他正要给曹原打电话，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曹原手底下的保镖打来的。

“方哥，我们的人和季家保镖打起来了，结果老太爷派人来阻拦了我们，现在我们的人没办法动手，抓不到季二少。”

曹方一愣，“你说谁阻拦你们？”

第176章你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总裁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伴随着掷地有声的拐杖敲地声，被生活助理搀扶的霍老太爷脚步缓缓地走进来。

“大晚上，在季家外面大动干戈，你想干什么！”

孟泠夜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将茶几上的两张纸折了起来，放进西装口袋贴近心脏的地方，而后才不紧不慢地看向霍老太爷。

“爷爷大晚上的不睡觉，来公司做什么？”

“我再不来，南城就要被你翻个底朝天了！”老太爷怒斥，“为了个程玥，你至于吗！”

“什么叫至于吗？”

孟泠夜站了起来，他的脸色不太好，看着还有些虚弱，但浑身的气场毫不收敛，张扬且狂放，连久经商场的霍老太爷都败下阵来。

孟泠夜这个样子不由让他想起孟泠夜年少被绑架救回来之后的状态，濒临疯狂的状态。

他稳了稳心神，双手交握搭在拐杖的龙头上，语气比之前要稍稍和缓了一些。

“区区一个程玥和宋清霜，难道值得你这样劳师动众，将南城都翻一遍过来吗？”

“我怎么知道她们逃出南城，是不是带走霍家的宝贵的东西？”孟泠夜摩挲着翡翠扳指，扳指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丝裂纹。

宝贵的东西。

秦恒下意识想到程玥肚子里的孩子。

霍老太爷冷哼，“霍家不缺他们一点东西，要拿走便拿走，也算是霍家给他们的一点补偿，离开霍家就不再是霍家人，以后他们的死活，霍家都不管！”

“您不管，我管！”孟泠夜字句清冷，“程玥一天是霍家的人，一辈子都是霍家的人。”

霍老太爷一怔，连说了三个好，“阿征，今时今日你果然不再遮掩了，你这么做，将霍家置于何地？你还记得自己的家主之位吗！”

一旦他们堂兄妹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被暴露在了众人的视野中，孟泠夜将会是自毁前程！

孟泠夜面色冷寒，“曹方，送老太爷出去”

“是。”曹方上前，对霍老太爷比了个请的手势。

霍老太爷攥着拐杖，气得唇色发白，“曹方！”

曹方面不改色，“老太爷，我只听令于霍总。”

随着曹方话音落下，门外出现了一群保镖，将霍老太爷带来的人团团包围了起来。

霍老太爷拄着拐杖的手紧紧地颤抖了一下，“好，阿征，你果然好样的。”

孟泠夜点了一支烟，徐徐的烟雾散开，“还有，爷爷派出去的人也请爷爷带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霍老太爷身形僵住，“你这是在威胁我？”

孟泠夜吐出烟雾，“曹方。”

“老爷子，请吧。”

霍老太爷冷哼一声，最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孟泠夜，“程玥的性子刚烈，你和黎沁要结婚，就算你找到她，也无法真正留住她。”

办公室的门重新关上。

孟泠夜在散开的烟雾后，眸色深沉晦暗，像一瓶打翻的墨汁，浓烈的黑色在蔓延。

“曹方，备车，去季家。”

季家的别墅外乌泱泱的站了三队人马，没多久，霍老太爷派出去的人离开了季家，只剩下曹原带的一队人马，和季家保镖对峙。

对方明显是知道曹原的名号，能以一敌三的专业打手。

他们不敢贸然出手，怕到时候损伤惨重，但对方如果硬来的话，他们也只能豁出去了。

就在这时，别墅的门从里面打开。

穿着一身白色休闲服的季临走了出来。

他懒洋洋地看向曹原，“回去告诉孟泠夜，就当没程玥这个人了，别再找她了。”

“季二少将付小姐藏哪去了？”曹原还是那句话。

季临也还是那一句，“别想找到她了。”

曹原眯了一下眼睛，“季二少，那只能得罪了。”

一辆酒红色的轿车开了过来，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人，女人穿着黑色羊绒大衣，腰带勒出细腰，气场强大且慵懒。

“你们堵在我家门口，要对我弟弟做什么？”

季临一皱眉，“你怎么出院了？”

季晴踩着高跟鞋从一群保镖中间走过去，站在季临的面前，“我不回来，难道看着他们在季家门前撒野吗！”

“你胡闹什么！”季临拽着她的手臂，想要将她拉到身后，可季晴却将他的手甩开，面对曹原。

“回去告诉你们霍总，你们霍家是权势滔天，但也不要当我们季家没人了。”

对面的曹原是只认主的人，他听令于孟泠夜，也容不得任何人挑战孟泠夜的权威。

他的眼底隐隐闪过一丝戾气，季临敏锐察觉到，刚要将季晴拉到身后。

不远处几辆黑色的轿车开过来，打头的那辆宾利车牌号张狂霸气，在南城除了孟泠夜，没其他人了。

车还没停稳，秦恒从车上跳下来，“曹原！”

曹原攥起的拳头收了回去。

秦恒疾步走来，喘着粗气，脸上冷若冰霜，“季晴你有病吧？”

季晴双手环胸，“我可不就是有病才会去你医院住院？”

这句话听着不知道是自嘲还是拐着弯骂秦恒。

秦恒从高中时就领略到了她的牙尖嘴利，他当年更是被她气得差点吐血。

他冷声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你给我进去！”

“秦恒，你使唤谁呢？”季晴眼眸冷淡。

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程玥去哪了？”

季临抬眸看过去。

一身黑色长大衣的孟泠夜脚步沉稳地走过来，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融入到拐角的黑暗里，令他整个人仿佛像是从黑暗中走出来。

他心中微微一惊，孟泠夜整个人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太过浓烈。

他微微敛眸，“你凭什么找她？”

“凭我是她孩子的父亲。”

季临眯了一下眼睛，冷笑，“原来你知道了。”

“可是你不配！你不配给她的孩子当父亲，在程玥需要你照顾的时候，你在陪黎沁，在程玥需要你信任她的时候，你罚她跪祠堂，在程玥被霍静淑诅咒这辈子没有孩子的时候，你在冷眼旁观！”

“你眼睁睁地看着程玥遭受这一切，你现在居然还有脸找她？”

“孟泠夜，告诉你吧，在程玥眼里，你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