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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心像被一只手揪住，痛的她喘不过气来，远处的两人越贴越近，不见一丝空隙。

心底的不甘和愤怒喷薄而出，她再也控制不住，失声大喊：“滚，你们都滚！”

体内的煞气翻涌，眼底一丝红光掠过，秦彧猛地震断锁链，身子不稳跌倒在地。

巨大的动静惊醒了两人，白原看着满身的煞气的秦彧，浑身寒毛倒立，虽然得了秦彧一半修为，但她对着秦彧本能的恐惧，她双眼含泪的看向屠黎。

男人好像眼睛蒙了了一层纱雾一般，有些迟钝的落在秦彧身上，渐渐清明。

白原心里突然生出一股不安，她又扯上屠黎的衣角，“司，屠黎，我害怕····”

她娇软的声音响起，屠黎的眼顿时被一片血色覆盖，他看着秦彧的方向，眼底寒光乍现，伸手将白原送出暗渊。

白原没有挣扎，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秦彧跪坐在地上，一阵阵寒气渗入骨髓，冻的她脸色发白，嘴唇也覆上一层薄冰，余光里瞥到一抹白色慢慢走近。

她咬牙抬头，还未完全抬起，一把长剑带着磅礴的剑气猛地袭来，她连忙翻身避开，一身巨响之后，长剑狠狠砸在地上，泛着寒光的剑刃入地三寸有余。

余光瞥到长剑，秦彧身子一僵，忍不住胆寒。

冥渊剑，九重天崇华天尊唯一的法器。

她流浪了几千年，听过许多关于冥渊的事，当年天道大劫，活下来的上古神仙寥寥无几，死的很惨的神仙怨气太重成了魔，将六界弄的乌烟瘴气。

屠黎一袭白衣，一把长剑，斩尽了六界作恶的魔。

六界之人都知晓，崇华天尊的冥渊剑向来只杀魔头，只斩万恶之人。

秦彧撑在地上，看着眼前一身白衣的男人，唇边泛起一丝苦笑，她怎么也想不到，有一日屠黎会对着她拔出冥渊剑。

第十八章 孽障心魔

屠黎冷眼看着半躺在地上得到女人，幽深里夹杂着诡异的血红的眸子不带一丝温度。

入目是一片血红，仿佛回到上古时期天道轮回时，众神历劫，修罗场上上古众神接连陨落，怨气凝结成虚形的魔，他杀红了眼。

此刻，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伤害她的人都要死！

秦彧抬眸对上他眼底的杀意，一愣，随之而来的是彻骨的痛。他想杀了她，为什么？难道就因为她一句会忍不住杀了那个凡人？

屠黎，难道你真的喜欢上一个相识不过几日的凡人？！

她笑了笑，“屠黎，你在护着那个凡人？”

屠黎皱了皱眉，嘴角紧紧抿在一处，声音阴冷的仿佛从忘川河爬来的厉鬼，“若人伤她分毫，本尊会让她生死不如，神魂俱散。”

他话音刚落，秦彧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一个生不如死，神魂聚散，屠黎原来你动了情是这般模样。

“若是我执意杀了她呢？崇华天尊你知不知道，那个凡人究竟是什么来历？她也许不许凡人，或许是尊上最厌恶的魔族中人呢？”

她看见屠黎似乎愣了一下，之后听他开口，“六界之大，她为仙，我随之，她入魔，我亦不离不弃。”

六界之大，她为仙，我随之，她入魔，我亦不离不弃。

身上的力气好似一瞬间被抽干，秦彧愣愣的看着屠黎，男人的血色的眸子在提到她时徒然柔和下来，看向她时，又变得冰冷异常，满是杀气。

喉头窜起一股腥气，她身子一歪，吐了口污血，抬手擦尽血，手还未放下，屠黎一拳带沉重的威压朝着她的方向砸过来。

秦彧不敢相信，他真的下了心想杀她？怔愣的片刻来不及闪躲，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手砸在胸口。

那拳头犹如千斤重锤，猛的砸在她身上，身上顿时传来几声肋骨断裂的声音。

她刚想抬头，背脊被人踢了一脚，还未反应过来，就直接被踢进了寒潭中。

澄静的寒潭水瞬间混在着血水荡漾散开，她的呜咽声被吞进肚子，身子如坠了千斤一般往潭底沉。

冰冷刺骨的寒潭水不断从五官灌入，秦彧闭着眼，睫毛微颤，渐渐失去意识。

屠黎站在诛仙柱旁看着潭水冒了几个水泡后渐渐归于平静，眼皮微跳，心底慢慢浮上一抹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慌。

心口突然绞痛起来，他捂着胸口弯下腰，看着幽静的寒潭黑眸里的血色逐渐浓重。

屠黎身子一跃而起，足尖点在诛仙柱上，迅速落如潭中，身子沉入寒潭看见慢慢下沉的秦彧。

一身红衣被水波荡开，四散开来，黑丝飞舞，面容苍白，双眼紧闭着，像一具精致的尸体，没有一丝生气。

他拽住秦彧，飞出水面，在半空中松手。

身子狠狠磕在地上，秦彧呛了几口水，猛咳了几声。她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好像断裂了，手脚没一丝力气，微微抬头看着屠黎，艰难道：“崇华天尊，你若是想杀了我，大可不必亲自动手。”

她唇角勾起一抹讥讽，“不对，我好像忘了，魅不死不灭，尊上好像也杀不了我。”

她话音刚落，下一秒，屠黎的身影便如鬼魅般出现在她身边，鼻尖的空气一瞬间凝滞。

第十九章 万般沉沦

脖子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秦彧艰难的呼吸着，嘴边的话一字一句挤出来。

“崇华天尊真的九重天的好神仙。”

“你喜欢那个凡人？哈哈哈，那我一定不会放过她，我有多疼，我会十倍让她偿还！”

“屠黎，我恨你！”

“屠黎，你到底有没有心？！”

脖间的手力道越来越大，秦彧半阖着眼，眼角的泪如连珠一般坠下，声音也逐渐细微，“屠黎，我这么喜欢你。”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

秦彧完全失去的意识的那一霎那，她脑子里闪过的是，若是拼尽全力她完全可以从屠黎手中逃脱，但是，她不愿。

一如哪日，屠黎不喜欢凡人了，她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对他好。

因为一个人孤寂太久，难得的温柔就成了唯一的救赎。

她舍不得放手，也放不开手。屠黎于她就是心魔，得不到哪怕遍体鳞伤她也不愿放手。

——

寒气顺着毛孔一点点渗入骨骸，秦彧睁开眼，入目是一片漆黑。身下似乎是柔软得到锦被，她伸手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