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颜江慕白(夏知颜江慕白)全文免费阅读夏知颜江慕白最新章节小说免费阅读_笔趣阁
夏知颜笑了笑:“你的字确实好,等它干了咱们再来拿吧。”
“嗯。”江慕白点了点头,放下了笔。
才走了几步,跟在身后人呵住他:“你等等。”
他转过身,不解地看着夏知颜。
只见她从怀中拿出一条素色的手帕,手帕一角绣着青竹。
“你的手沾上墨了。”夏知颜轻轻执起江慕白的右手,用手帕细细地擦着他的指尖。
她低着头,认真地擦拭着。
江慕白怔怔地看着她,顿时心软了一片。
好一会儿,指尖上只留下了淡淡的墨印,夏知颜才收回手:“一会儿回去洗洗手吧。”
当她正想将手帕收回时,江慕白将手帕扯了去。
“青竹绣的精致。”他说着就将满是墨渍的手帕塞入袖中。
夏知颜一愣,忙去抢:“那脏了,你若是想要,我再给你绣一块便是了。”
“啪”的一声轻响,江慕白握住那小手,低声道:“这块很好。”
两人靠的很近,几乎能感觉到互相的呼吸。
夏知颜有些窘迫,可是却有丝将要被遗忘的悸动。
良久,周遭异样的目光让她脸色一红,忙低下了头嗔怪道:“快放手,有人看着呢。”
“我们是夫妻。”江慕白却丝毫没有在意,眉目因为夏知颜的脸红温柔了很多。
好像离开了京城,他们便又回到了曾经那样平凡又简单相爱的日子。
“婉婉。”江慕白唤了一声。
“嗯?”夏知颜抬起头。
他抿了抿唇,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牵着她的手往前走着。
突然,人群中窜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
她苍白的脸上满是泪水,略显佝偻的身子一个踉跄,直接摔在了江慕白的面前。
“我的琪儿啊……”
妇人伏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哭嚎。
临近新年,任谁看了这般景象都觉得不吉利,但妇人的声音沙哑凄厉,语气中又带着极重的委屈,让路人不由多看了两眼。
第四十一章 验尸
许是为官的本能,又或是想起了自己曾在这儿做县令的事,江慕白眸色一暗,朝那妇人道:“青天白日哭什么?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夏知颜忍不住看着他,微蹙的眉下的眼神满是怀念。
妇人哭哭啼啼地引来路人的围观,她抹着泪哀诉着:“我儿死的冤枉啊……”
这一句话让二人一愣。
夏知颜忙上前将她扶起来:“大娘,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你慢慢说。”
许是因为得到了安慰,妇人抽泣了几声后吞吞吐吐道:“我……我姓张,我儿子在宋员外那儿做长工,两日前宋员外突然告诉我,我儿子自己吊死了……”
说到这儿,她又嚎啕大哭起来,散乱的头发混着泪水黏在脸上。
周遭的人都停了下来,等着张氏继续说。
夏知颜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好一会儿,张氏才继续道:“宋家将我儿子尸首抬了回来,还说我儿子是因为偷了银子才上吊的……非要我拿钱,我去报官,可县令大人却说我儿子确实……确实是自己吊死的,还要我在十日内将五十两还给宋家……”
她哭的伤心,夏知颜听的却很是生气。
她望向江慕白,他眉宇间也带了几分愠色。
看张氏的穿着,哪里像是能拿出五十两银子的人家。
再听周遭人的窃窃私语,似是对如今这个县令极为不满。
夏知颜道:“大娘莫哭,我们替你做主。”
闻言,张氏愣了愣。
江慕白蹙了下眉,倒也没有反对,更像是默认了。
即便他手中已无权,但凉州是他的故土,也难忍心中不忿。
张氏似是不太相信,夏知颜一再说让她放宽心。
她让张氏将她儿子的尸首带去县衙,而她和江慕白则先行一步。
从前简朴的衙门像是特意被修缮了一遍,但堂内那明镜高悬的大匾仍旧破烂。
江慕白带着些许怒意敲响鸣冤鼓。
夏知颜看着他,明白他心中仍有一块地方是放不下这片故土的。
鸣冤鼓一响,衙役立刻涌了出来站在公堂两旁,一个穿着深绿色官服,留着两暼小胡子的男人跟着师爷跑了出来。
“何人击鼓?扰的本官清静不得!”
吴县令不耐烦地嚷着。
江慕白将鼓锥一扔,率先跨了进去。
夏知颜紧随其后。
见是两个年轻人,吴县令更加趾高气昂起来,他慢悠悠地瘫坐在椅上:“击鼓所谓何事?”
江慕白神色一凛:“你就是凉州县的新县令?”
他眸色清冷,带着一股摄人的气势。
吴县令正要呵斥他,师爷忙摁住他,低声道:“大人,这两人看起来不是寻常百姓,先别得罪了……”
闻言,吴县令也觉得有礼,便坐正了身子:“本官就是凉州县令吴克生。”
夏知颜看着他那目中无人的模样,已是打算撤了他的职。
没一会儿,张氏带着几个人将她儿子吕琪的尸首抬了过来。
盖着白布的尸首被放下后,张氏跪地又哭了起来。
吴县令见状,立刻斥责:“大胆张氏,怎么又把他抬过来了!”
江慕白狭眸微眯:“查案不是大人分内之事吗?”
说话间,夏知颜已经挽起了袖子走向了尸首。
师爷不由问道:“你要作甚?”
夏知颜头也不抬道:“验依譁尸。”
第四十二章 处置
夏知颜说完,除了江慕白以外都愣住了。
验尸不是仵作的事吗?
眼前这个身着藕色锦缎长袄的女子怎会做仵作一事。
江慕白也走了上去,俯身将白布拉开。
一张青灰色的脸让张氏再次崩溃大哭。
夏知颜屏住呼吸,按了下吕琪的脸后抬眼看着江慕白:“死亡时间约莫在四日前。”
说完,她愣了一下。
江慕白却显得很从容淡定。
此前他们就是这样面对着一具具疑尸调查着,一同破案。
夏知颜掩去面上的情绪,将注意力放在吕琪的尸首上。
尸已僵,整个人的皮肤看起来是青灰色的,而颈部的勒痕也更加明显。
待一切检查完,夏知颜直起身,朝江慕白使了个眼色。
江慕白便也明白了几分,他看向吴县令:“县衙可有仵作?”
“废话,县衙怎会没有仵作?”吴县令斥道。
“他是自缢身亡的?”夏知颜又问。
师爷道:“仵作已也验过了,宋家下人也确实在柴房看到他吊在梁上,你们是在质疑大人的断案能力吗?”
听了这话,夏知颜忍不住发了笑。
这吴县令哪有什么断案能力,不过是同那些被肃清的昏官一样贪财而已。
他们也就是欺负老百姓不懂而已。
“若是自缢,悬梁于上,勒痕会由颈部延伸至而后。”夏知颜眼神微凛,“而吕琪颈部的勒痕却如环一般在前后颈,十指僵硬卷曲,内有血迹……”
她一字一句让吴县令和师爷面色一怔。
江慕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底的情意再次翻腾。
曾经有多少次他都被她的聪慧和从容所折服。
对仵作一事,别的女子避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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