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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只有沈绾中学时代的信息。

霍盈‬城：“蓝天福利院现在还在么？”

徐斯衍：“应该还在。”

原野：“诶，怎么你们一个个都对沈绾小时候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了？”

霍盈‬城扫了一眼原野，没答他。

与此同时，手机响了，是靳柔打来的电话。

靳柔：“明天晚上七点，你和语白一起来聚风阁，宿医生回国了，请他吃个饭。”

霍盈‬城目光深邃，手指摩挲着手机，“你通知过语白么？”

靳柔：“语白是你未婚妻，怎么还得我通知，你和她亲近还是我和她亲近？”

霍盈‬城：“我通知她。”

靳柔：“这还差不多，那你明天准时过来。”

——

深夜，詹语白一身疲惫地从公司出来，精致的妆容都挡不住她憔悴的脸色。

她低着头走到车前，正准备开门，被突然出现的男人吓了一跳。

“你来干什么？”看到刘培，詹语白的脸色又难看了几个度。

刘培：“你说我来干什么？”

詹语白：“我没钱了。”

刘培：“少来了，裴家未来的少奶奶会没钱？你当我是傻子啊！”

詹语白：“没有了就是没有了。”

刘培：“那我只能去找裴家人了，你说到时候你这裴家少奶奶的位置还保得住么？”

詹语白目光犀利地看着他，冷笑了一声，“那你就去找，我遭殃了，你这辈子都别想再拿钱。”

刘培这点小聪明还是有的，詹语白如果真的倒了，对他没好处。

刘培的语气软了些，“先拿十万给我。”

詹语白：“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刘培：“你什么意思？”

詹语白：“想办法联系一下裴烨桉，我要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还有他那个妹妹。”

“事成之后，我给你这个数。”詹语白比了三根手指头。

刘培：“成交。”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沈绾当天晚上就收到了张旭的通知，得知了他们两人的对话。

她嘲弄地笑了。

詹语白终于想起来她的世界里还有裴烨桉的存在了。

这么多年，她心安理得踩着他的真心和尸体往上爬，享受着无上的荣光，看不到半点愧疚。

像她这样的人，连活着都不配。

——

睡前想起了裴烨桉，沈绾晚上自然而然梦见了他。

早晨醒来的时候，脸上还挂着泪痕。

梦里哭得有些凶，沈绾的眼睛肿了，化妆都遮不住。

上午，沈绾盯着红肿的眼睛去霍盈‬城的办公室送文件。

从她进门开始，霍盈‬城的视线就没有从她脸上移开过，他五官紧绷着，嘴唇抿成一条直线，锐利的目光锁着她的双眸，侵略性十足。

有那么一瞬间，沈绾觉得自己就是他盘中的猎物，被扒光了摆在他面前，任人鱼肉。

沈绾：“干嘛这么看着我？”

霍盈‬城：“你觉得呢？”

沈绾：“哥哥心思多，我哪里猜得到呀。”

回应她的是霍盈‬城的一声冷笑。

紧接着，他打开抽屉，把装体检资料的文件袋拿出来，扔在了桌面上。

啪一声，沈绾大脑中的那根弦也霎时紧绷起来。

她掐住掌心，没说话。

霍盈‬城：“不是很感兴趣么，不再研究研究了？”

沈绾抬起头来看向书柜顶上的监控——昨天晚上她太心急了，忽视了这玩意的存在，更没想到霍盈‬城会多疑到查监控。

她现在怀疑霍盈‬城是故意把东西留下来钓鱼的。

沈绾在霍盈‬城的注视下打开了文件夹，把那张X光照片拿了出来。

她直勾勾看着他，“这就是你娶她的原因么？”

霍盈‬城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似乎是被她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为惊到了。

沈绾：“你说得没错，我是很感兴趣，昨天我在休息室偷听了你和别人的谈话。”

沈绾举起体检报告，眼眶不自觉地红了，“我永远比不过她了，是不是？”

霍盈‬城：“为什么拍照？”

沈绾：“对啊，我为什么要拍照呢，可能因为我是傻逼吧。”

霍盈‬城被她的话说得皱起眉来。

沈绾抬起胳膊来去抹眼泪，那模样看起来十分狼狈，“不然我怎么会看着这张照片哭一整晚。”

霍盈‬城的眉头又皱紧了几分。

她是顶着红肿的眼睛进来的，一看就是通宵哭过，但他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现在她说，是因为詹语白。

沈绾撒谎成性，即便是霍盈‬城这种人，也无法轻易判断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沈绾：“如果我也愿意给裴夫人捐一颗肾，你会对我这么好吗？”

霍盈‬城：“没有如果。”

沈绾苦笑，“你说得对，没有如果。”

她忽然情绪崩溃，把手里的资料砸了出去，雪白的纸张散落了一地。

霍盈‬城看见了她颤抖的肩膀和手指。

他起身按住她的身体，表情严肃，“你在闹什么？”

“……我不想看到这些东西，恶心，我恨她，我恨死她了！”

沈绾疯狂地挣扎，又被霍盈‬城按回去，几次无果，她索性靠在他身上嚎啕大哭。

霍盈‬城：“……”

他忽然想起来她上次说，她有双相情感障碍。

她现在歇斯底里的样子，还有她那句“恨死她了”，都不像演出来的。

沈绾一阵接一阵地抽噎，嘴里不断说着“我恨她”。

霍盈‬城摸上她的后背，“别哭了。”

第079章疯子

沈绾像是没听见他说话似的，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霍盈‬城的耳边只剩下了她的哭声，还有一句接一句的恨。

“够了，沈绾。”霍盈‬城在她后背上用力拍的了一下，“不要哭哭啼啼的。”

沈绾这次终于有动静了，她抬起头来，带着一脸泪痕撞上他的视线。

“你爱她吗？”她问。

霍盈‬城不回答。

沈绾拽住他的领口：“那你爱我吗？”

霍盈‬城照旧不说话。

沈绾咬了一下嘴唇，“你连骗我都不愿意骗。”

霍盈‬城：“你喜欢被骗？”

沈绾：“如果对象是你的话，我愿意被骗一辈子。”

眼泪从她的眼角滴到了嘴里，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只要你说我就信。”

霍盈‬城：“疯子。”

沈绾：“我早就疯了。”

两人交谈了几句，沈绾的情绪也逐渐稳定了下来，霍盈‬城把人带去了休息室。

沈绾被霍盈‬城按到床上坐下，歪过头问他，“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霍盈‬城：“你想这副样子从我办公室出去？”

哭得梨花带雨，失魂落魄，脸和嘴都是白的，不知情的人看了，大概以为他在虐待她。

沈绾小声嘟囔：“本来就是你先欺负我的。”

霍盈‬城：“好好待着，别捣乱。”

留下这句话，他就走人了，沈绾哭得累了，也就没去拦他。

霍盈‬城走后，沈绾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妆都哭花了，丑得要死。

她仔细想了想霍盈‬城刚才的反应，不知道他信了几分。

不过不管信没信，思路肯定是被她搅得一团糟了。

半真半假，借题发挥，演完这一场戏，沈绾只觉得力气都被抽干了。

她躺在休息室的床上，头刚挨着枕头就睡过去了。

——

霍盈‬城回到办公室，看着地上那一摊散开的文件，揉了一下太阳穴。

他走上前，俯身将东西捡起来，放回原位。

关上抽屉的那一刻，眼前浮现的还是沈绾刚才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