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学吧

散文随笔 优美散文 抒情散文 散文诗 名家散文 叙事散文 游记散文 春天散文 爱情散文 伤感散文 写景散文 节日散文 精选散文

霍曦和沈绛河正版小说-霍曦和沈绛河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

时间: 2023-04-22 14:34:09  热度: 69℃ 
点击全文阅读

带毒的蝎子,更了解掠食者的恶劣。

  在韩寂淮面前,想要站着,就要先学会跪着,学会把脑袋奉上他的掌心。

  他清楚自己的局面,韩寂淮在驯服他,惩罚他,哪怕他翘翘手指,或是微微昂起头,他就能得到加倍的压制,相反的,他要利用所了解的,顺从着,得到一个重新站起来的机会。

  韩寂淮现在想要的,就是他的道歉或是讨好。

  他闭上了眼,放下所执着的尊严,探出舌尖……

  韩寂淮太敏锐了,能清晰的捕捉他的狼狈和不甘,所以他得闭上眼,藏起一点是一点。

  黑暗中,是没有光源的。

  如雨水溅落在泥地里那般粘腻的声音,在这不漏光的黑暗里,铺展开来。

  韩寂淮缓缓直起身,苍白的脸上洋溢着舒适温柔的笑意,他垂着头,那双猩红的眼眸,俯视着柳玉庭:“阿玉真乖……”

  柳玉庭依旧闭着眼,得到自由的手,攥着那冰凉的手腕,摩挲,舔舐。

  那只封锁他呼吸的手掌,终于松开,如今正在缓缓抽离。

  他攀附着韩寂淮的手臂,试探性的直起身来,微睁的眼眸,怯生生的望着韩寂淮,眼底尽是水淋淋的光。

  他在无声询问,更是在讨好。

  韩寂淮眯了眯眼,轻“嗯”一声表态,成除此之外再无别的举动。

  他依旧俯视着柳玉庭,欣赏被驯服的爱人,抓着他的手臂,一点点直起腰来。

  柳玉庭一手抓着韩寂淮的手臂,一手撑在腰后的桌子上,随着距离的拉进,眼前带毒的蝎子,朝自己张开了怀抱。

  就是现在!

  斑斑点点的翠色,从四周浮现,无数从暗处延伸的藤蔓栓住柳玉庭的腰身,缠上韩寂淮的四肢,强势的锁紧,迅速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咣当——砰——”

  韩寂淮被那藤蔓拖拽至墙角,同样的,柳玉庭也被带到了墙角,两人的位置,连起来,刚好是对角线。

  黑暗中,韩寂淮那对儿猩红的眼眸,泛起红光,他凝视着柳玉庭,脖颈间青筋凸起,他在蓄力睁开这柳条似的东西。

  “别动了。”柳玉庭长出了口气,撤掉身后的枝蔓,他抬手捏着被撞疼的肩膀,望着韩寂淮,语气温柔而平静:“挣不开的,或是说,你想让我死,你也可以挣开或是用毒。”

  这是韩寂淮熟睡时,他从自己身上剥下的种子,计算好各种可能后,藏在了房间四角,为的就是这一下。

  所谓种子,其实就是本体命脉的一部分,他的命脉是畸形的,天生与后颈的那节骨头长在一起,取“种”与剥掉骨头上的神经无异。

  可在漆黑的夜里,他硬是没吭一声,因为身为掠食者的韩寂淮会因为那一点细小的动静而惊醒。

  “阿玉,你很聪明……”

  韩寂淮望着柳玉庭,从震惊,到神伤,他松懈了下来,任由那藤蔓将自己裹成粽子。

  突地,他笑了起来,凝视着柳玉庭的眸子,眼底是沸腾的痴迷与即将引燃的压抑的征服欲,好似要将柳玉庭拖进巢穴,生吞活剥。

  聪明,危险,美丽,这是一开始柳玉庭身上让他所着迷的。

  现在依旧如此。

  柳玉庭缓缓靠近他,站定在一米外,与他对视,他平静开口:“韩寂淮,我们分开吧。”

  似是怕韩寂淮再次自欺欺人,他补充道:“我没有开玩笑,也不会再重复,你听不到的话就算了,那么下面的谈话也没必要了……”

  说着他后退一步,欲要转身离开。

  韩寂淮笑容尽散,脸颊爬满丝丝金色的痕迹,整个人好似一块破碎或是精心描绘的白玉瓷器。

  他在压抑着因为情绪波动而忍不住外泄的妖力。

  “不对你用毒,不再屏蔽东山的信息,带你去了东山,让你留下礼物。”韩寂淮声音发冷,那双眼死死的盯着柳玉庭:“然后呢,阿玉……你该给我的呢?”

  似是克制妖力,他的眼眶染上一抹红色。

  他的爱人,不守信用,欺骗他,背叛他,如今还要逃离他!凭什么!为什么!

  “韩寂淮,你冷静一下,好好看着我,听我说好吗?”柳玉庭看出了韩寂淮的的情绪波动,在他理智崩塌前开口,他望着,目光深沉温柔。

  “我说的是,我们分开吧,而不是老死不相往来。

  我们这样太累了,这种感情,相处方式,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你扪心自问,这样真的不累吗?”

  韩寂淮愣住了,脸上忽明忽暗的金色纹路,变得浅淡,可那目光又在眨眼间变得犀利:“那阿玉告诉我,什么样的相处方式是对的,像东山那两位吗?

  可是,阿玉,我的血是冷的,而你也总想逃跑。

  不对,你从东山回来才想的!因为那个姓沈的对吗!所以去东山也是为了他!?

  阿玉,你骗我!”

  原来如此,他的阿玉,随他去了趟东山收了那礼物后,就变得不对劲了,那个小破草,到底给他的阿玉送了什么!早知道,就不该去东山!让那两个死了算了!

  那金色纹路,突然生长蔓延至脖颈,韩寂淮瞪视着柳玉庭,目光欲裂。

  “去东山的事没有骗你,关于分开的事,我想了很久,从那儿回来后我才下定决心的。”

  柳玉庭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退,韩寂淮是不会睁开枝蔓,但是很可能对他用毒,他无法完全信任一个随时崩溃的疯子。

  他放轻了声音,尽可能的耐心温柔:“那日我说,我担心东山那位会冲动擒人,没有将第三种治疗方案告诉他,是真的。”

  那时,他有一瞬,冲动的不想让韩寂淮受到伤害,许是不明情绪作祟,又许是韩寂淮残留在身上的神经毒素。

  所以告诉霍曦和的话里,少了一种治疗方案,那第三种治疗方案,需要他亲自出手,而韩寂淮八成是不许他去的,所以他选择不说。

  挂了电话,他就陷入了迷茫与懊悔中,哄着,求着韩寂淮连夜去了东山。

  他想了很久,条件反射的偏袒韩寂淮,是被即将被驯化的前兆。就像一只疯狗,被套了狗链子,每一次对着人嚎叫或是撕扯狗项圈时,都会挨上一脚,相反的,它若是伸出脑袋,乖乖求摸,就会被重新拆掉项圈,时间久了,狗就将那软骨头的撒娇,当成了重拾自由免去殴打的条件。

  而他,就是那只狗。

  他条件反射的向着韩寂淮,是因为潜意识里想要以此讨好,换取难得的“自由”,从那时开始,他就开始动容了,只是心下怪异情绪的作祟,让他迟迟不能决定。

  直到重返山庄,他拆开那份礼物,红色的大岩桐和那简单的寄语,让他下定决心。

  “找回真实的自己”

  “浴火重生的福气”

  那时柳玉庭才恍然大悟,自己为何迟迟下不了决心,为何轻易被驯服,因为生病的,疯掉的从来不止韩寂淮一个,他也病了,只是从来都不曾直视。

  “韩寂淮,我病了,我需要治疗,而你也一样。”他望着韩寂淮,自嘲的摇了摇头,“我们之间,应该是爱情,不是你扮成女人或是母亲,来满足我的雏鸟情节,也不是用我那贴合你理想型母亲的性格或是姿态,来治疗你的心病。”

  “住嘴!住嘴!我是因为爱你!才要抓住你得到你!因为你是完美的藏品!”

  韩寂淮骤然乍起,梗着脖子反驳,眼底是沸腾的怒火,杀意和隐隐的恐惧。

  “母亲”二字戳了他的痛楚,如同落入蚁穴一般,被拖着蚕食,下坠。

  “那你为什么强迫我拆掉身上的女性特征!”柳玉庭受不了他说爱,那不是爱,不是爱,自以为是的爱不是爱,如同他那个刚愎自用的父亲一样蠢。

  柳玉庭

猜你喜欢

推荐散文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