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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的那个样子。”陆景衡顿了一下，语气更轻了些。

　　“你朝他们开枪，是江阿姨让你这么做的是不是？”

　　姜念下意识轻掐了一下指尖，垂眸。

　　陆景衡抬手抚上她的头。

　　“宝贝，江阿姨的死不是你的错，不要再自责了好不好？”

　　“我心疼。”

　　姜念拇指掐着食指指尖，几乎要陷进血肉里。

　　良久。

　　一滴滚烫的泪落到被子上，啪嗒一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有些刺耳。

　　陆景衡直接揽过面前的人抱到怀里，右手还不忘握住她的手，不让她再掐自己。

　　姜念靠着他，眼泪无声的往下掉。

　　她一直在刻意的逃避这件事情，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但也正如陆景衡所说的，对于六年前，她迫切的想要有一个了结。

　　迫切的想要知道六年前的暴乱到底是不是意外，绑架他们的人又是谁？

　　说的清晰一些。

　　她想要报仇，以减轻自己的罪恶感。

　　因为她误杀了自己的母亲。

　　尽管在开枪之前，她内心争斗了许久，她知道一旦开枪，极有可能会误伤到同在角落的母亲。

　　她不会开枪，甚至当时第一次拿到枪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

　　好重。

　　所以她举起枪之后，迟迟都没有扣下扳机。

　　直到江晚凝侧过头来看着她。

　　对着她笑，朝她点头。

　　那双倾国倾城的眼睛，像是有满腹的话要对她说，可最后她只是笑，什么话都没说。

　　姜念觉得，她应该想说：

　　【开枪吧，念念。】

　　又或者。

　　【宝贝女儿，妈妈永远爱你。】

　　也可能是。

　　【杀了我吧，念念。】

　　无论是什么，都击溃了姜念的防线，以至于当她看到江晚凝的嘴巴微动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在咬自己的舌头！

　　姜念瞳孔猛缩，徒然发了疯一样扣下扳机。

　　她双手双脚都被束缚着，不太用的上力，她尽量对着上面一点的方向，但架不住枪身的重量和开枪后的后坐力，好几枪都打在了墙上。

　　后来，警笛声响起，匪徒逃走。

　　她看到江晚凝的嘴角流下一行血，心脏处还有一个血淋淋的大洞。

　　那一瞬间，她浑身冷的发抖，拼命的想要说什么，但是喉咙偏偏发不出一点声音。

　　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

　　快要窒息过去。

　　她知道江晚凝抱了必死的决心，所以才会咬舌自尽，对于她来说，被人折辱比死更可怕。

　　可终归，无论是被侮辱，还是中枪。

　　都是她造成的。

　　她杀了自己的母亲……

第73章 我被当枪使了，对不对？

　　姜念埋在陆景衡的胸膛，哽咽着落泪，哭不出声。

　　陆景衡也不扰她，任由她发泄。

　　过了许久，姜念的抽咽声才慢慢停下来。

　　她此时此刻真心觉得自己是个哭包，而且好像每次都是在陆景衡面前。

　　到底是从小被娇惯了，没受过什么委屈或者打击。

　　尤其是后来有了陆景衡，她被养的越发娇气，有什么不满当场就发脾气了，只有这件事情，是她压抑许久都不曾解开的心结。

　　每每遇到与其相关的，情绪都会控制不住。

　　冷静下来后，姜念闷闷道：“我想去洗脸。”

　　她感觉自己的脸上全是泪，粘粘的很不舒服，眼睛也肿胀的难受。

　　陆景衡失笑，拦腰将她抱起，进了浴室。

　　两把水冲到脸上，瞬间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

　　姜念拿过陆景衡递过来的毛巾，抬手擦掉脸上的水渍，放下时，她转头看向陆景衡。

　　“我被当枪使了，对不对？”

　　哭一场的时间，足够她想清楚前因后果。

　　程媚儿的身份既然摆在那里，就绝对没有她自己所说的那样被动。

　　很明显，她就是被利用了。

　　果然，陆景衡看着她，没有说话。

　　默认。

　　她早该反应过来的！

　　之前那次谈话，她一来就说姜疑有危险，让她不得不继续听下去，到了最后，又直接亮出自己一身的伤痕。

　　那一瞬间，她承认。

　　同情心作祟了。

　　此后，潜意识里便觉得程媚儿是被迫的。

　　如今看来，也不完全。

　　电梯初遇那次，她身边没有保镖，说明她并非无时无刻都被监视着，又或者说，她自己是有能力逃离的。

　　再者，她想让宋昭愿劝宋七离开。

　　极有可能宋七并不是她的把柄，而是她想让宋七主动离开。

　　幸好她顾念着宋昭愿，不想将她牵扯进来，用了其他方法把宋七暂时支走了。

　　难怪她昏迷半月程媚儿都没什么动静，因为她不敢直接找陆景衡。

　　怕露馅。

　　至于戒指，和那些令人动容的煽情话，或真或假，都已经不重要了。

　　……

　　第二天。

　　姜念约了宋昭愿在二楼餐厅吃午饭，打算跟她说一下宋七的事情。

　　总得让她知道点，否则万一宋七回来了，程媚儿那边背着她做些什么，就麻烦了。

　　毕竟，她只告诉宋七让她暂时离开一个月。

　　眼下时间已经过去大半。

　　姜念回笼觉睡到十一点，起床随意收拾了一下便坐电梯下楼了。

　　正值午餐时间，餐厅陆陆续续人多起来。

　　姜念坐在靠窗的位置，点了一杯果汁，打算等宋昭愿来了再点菜。

　　俩人约的时间是十一点半，姜念第三次看时间的时候，不禁皱眉。

　　已经十一点四十了。

　　宋昭愿时间观念一向不是很好，但绝不会不打一声招呼就迟到。

　　至少会发个消息，然后撒撒娇说迟到一小会儿。

　　姜念忍不住拨了个电话过去。

　　结果半天都没人接。

　　姜念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冒出来。

　　又等了五分钟，宋昭愿没有回电话。

　　姜念当即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一边走，一边不死心的继续拨电话。

　　但始终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韩经理。”姜念拦住迎面正朝她打招呼的酒店经理。

　　“五号会议厅怎么走？”她直言道。

　　韩经理老远就认出自家老板娘，所以才跑过来想刷个脸来着。

　　闻言，赶紧笑着回答：“在9楼，老板娘现在要去吗？”

　　姜念一听，忙要转身往电梯走去。

　　“夫人是在找小宋总吗？tຊ”

　　姜念一顿，点点头：“你见过她？在哪里？”

　　韩经理一笑：“没有，是您说五号会议厅，我猜的。”

　　陆氏的员工，没有不认识姜念的，自然也知道自家老板娘有几个闺蜜，关系向来交好，宋家的大小姐就是其中之一。

　　他说着，面露疑惑：“不过，五号会议厅一个小时前就已经结束会议了，小宋总现在应该不在那里了吧。”

　　姜念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宋昭愿和她说过，她十一点结束会议，想要回房间收拾一下再下来。

　　她说下午没什么事情，想穿的舒服点，顺便可以跟她一起出去逛逛街什么的。

　　所以俩人才约在了十一点半。

　　姜念想了想，说：“你带通卡了吗？”

　　韩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