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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欧域信汉传佛教的人少，他去求符肯定也不容易，肯定跑了不少地方。

陆清宁知道沈苍有话要说，他欲言又止的表情实在太过于明显。

“你有什么话，可以说的。”陆清宁温和的说，“我答不答应是一回事，你表不表达，又是另外一回事，对吗？”

沈苍沉默起来，最后还是开了口：“你能暂时别跟王励肆在一起吗？不过你要是对他有好感，就当我没说。他是你喜欢的类型，很热烈也很直接，你应该挺喜欢他。”

陆清宁说：“可以。”

沈苍愣住了，随后眉头锁得更死了，他提醒她道：“王励肆对你，确实跟其他人完全不一样，他应该是真的挺喜欢你。”

“我知道。”陆清宁说。

沈苍又站着看了她很久，他放松下来，跟她保证说：“陆清宁，我不会耽误你很久。”

他每一句话，都站在她的角度思考过。并没有为难她，就连请求也是小心翼翼的请求。

沈苍是，不喜欢麻烦她的。

“好。”她笑。

“那我就先走了。”

陆清宁看着他离开的步伐，明显轻松不少，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愉悦。

开车走前，还摇下车窗，朝她示意他真要走了。

陆清宁对他扬起一个得体的笑容，只是在他走后，那点笑意就消失了。

沈苍挺矛盾的，在期待她，又害怕她。

害怕当然是她一手造成的。

陆清宁付出很多，一辈子很苦，沈苍也不见得有多自在，他也挺苦。

当天晚上，她下班回来，沈苍主动给她打了个电话。她原以为是小蝴蝶打的，但从头到尾，小蝴蝶没出现过。

陆清宁问：“小蝴蝶呢？”

沈苍微顿，道，“她睡觉了。”

陆清宁便安静下来。

沈苍道：“打扰到你了吗？”

陆清宁问：“是你想打给我？”

“嗯。”他在片刻之后承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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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宁沉默片刻，就陪着沈苍聊了一会儿。

聊的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无非日常，可两人也能心平气和的谈很久。不谈感情，就从朋友角度来考虑，也挺好的。

从这天之后，沈苍给她打电话的次数，就变多了。一般都是小蝴蝶跟她先说，等小蝴蝶说够了，沈苍便会把手机拿过去，跟她说上几句。

沈苍说最近的工作挺烦人的，但也没有展开细说。

陆清宁问：“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沈苍想也没想就拒绝了，道，“我不太喜欢跟你牵扯上利益关系，会影响我的判断。”

影响感情的因素太多了，性格、物质条件等等，都会影响判断适不适合走下去。

陆清宁在感情上，没有那么纯粹的追求，她觉得有波动那就是有感情，沈苍追求的则是极致的喜欢。尤其在她身上，格外苛刻。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年的喜欢太过于纯粹，所以他一旦要开始思索，就会用以往去做标杆。

只是能回到之前吗？

陆清宁觉得很难，裂痕已经有了，嫌隙已经生了，又怎么可能回到过去呢。

可她也没有打击他，她只是在等沈苍的判断，他要是喜欢她，也有一点点跟她一起的欲望，那么她便陪他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给他足够的安全感。他要是没那么喜欢，她就慢慢淡出他的世界。

对于陆清宁而言，这一辈子，有沈苍，或者没有沈苍，那只是遗憾不遗憾的事，不影响她这辈子走下去。

她希望沈苍好，她做出点牺牲，顺着他的感觉走也无妨。

沈苍想了一会儿，又问：“今天你干了什么？”

“开会。”

“跟哪一家谈的合作？”

陆清宁也没有隐瞒：“王励肆。”

沈苍就不回答了，安安静静的。

只是陆清宁可以不答应王励肆的追求，也跟他说清楚了，但是生意跟感情，她不会混为一谈。换句话来说，如果沈苍一味要求她别见王励肆，那不可能。

当然，沈苍也没有开口提出这种要求，他很有分寸。

“我们只是谈公事。”

“我知道。”沈苍没法跟陆清宁说，即便这样，他也有些不舒服。

何况，陆清宁什么意思，他也明白。沈苍已经不是几年前的他了，他不会轻易去挑战陆清宁的底线。他们太讲分寸了，其实也是一种不够亲近的表现。

沈苍又有那么一点想见她了。

不过不适合提。

在忍了两天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下一次给你送药，我能不能再回来？”又画蛇添足的补充了一句，“不会影响你。”

陆清宁说：“可以。”

她没有任何犹豫，倒是让沈苍意外了。他客气的说：“谢谢。”

陆清宁配合他所有的态度，说不客气。

她想沈苍现在需要的就是耐心，她要是一如既往的冷淡，那么他也会很有分寸的保持距离。她得稍微热情主动一点，那么他对待她的方式，会完全不一样。

陆清宁也是现在才意识到，不是沈苍之前对他有多冷，他只是一来不愿意受她摆布和恨她，二来看她的态度决定该怎么对她。

她看似什么都替他考虑，但开口都是撇清关系的话，所以他几乎不会主动跟她开口。

至于恨她的事，她对小蝴蝶好了之后，他似乎没那么恨了。

陆清宁白日里，依旧偶尔跟王励肆碰上。王励肆如今已经彻底放开对她撒欢了。即便她明确拒绝。

王励肆确实对她很好很好，会给她买最娇艳的玫瑰。但他也不图回报了，就爱买。

那片玫瑰花海有多惊艳呢，红的张扬，风一吹来，鲜花肆意纷飞，陆清宁穿着黑色大衣站在花海中，花瓣袭向她，落在她肩上发上，禁欲又热烈。

这一片花海，瞬间在网上传开来。

陆清宁也深陷舆论中心，所有人都在询问被表白的是谁。

王励肆反而出面澄清：“不过是送给普通朋友，不是网上所传的表白。补给她的生日礼物而已。”

陆清宁知道，王励肆是不想给她造成困扰。

其实身处那一片花海，谁又能不动容，除去时间成本不说，花是他亲手摆放，就连风也是刻意安排好的。陆清宁看到视频时，都觉得自己美得触目惊心。

a市不盛产红玫瑰，陆清宁也是第一次见到a市的玫瑰花海。

只是花海不仅仅是花，也是王励肆的泥潭。

王励肆想，你看，他果真陷进去了。男人爱一个人的时候，远比女人还要懂得浪漫。

陆清宁跟他道谢。

王励肆只含笑道：“清宁姐，真的只是普通的生日礼物。不管怎么样，我总要让你记住我，他们都没有给过你是不是？”

陆清宁没有说话。

“总有一天，你会记住我的好的。”王励肆说，“我能给你的，他们都给不了。那时候我还小，不然有沈苍什么事。”

陆清宁扪心自问，如果王励肆再找出现，她真的会选择沈苍吗？不一定的，王励肆其实比沈苍还要热烈一点。

她再次见到王家父母时，王母也主动上来跟她攀谈，热情之至。言辞当中，有拉拢她的意思。

陆清宁有片刻失神，她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