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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大了眼睛，下一刻搂住了她的腰肢，将人拉入怀中。

霍止安不敢太放肆，毕竟顾棠月发病的时候是个傻姑娘，要是让她不舒服了，恐怕下次就没有了。

不过仅仅是这个轻描带写的吻就足以慰藉自己干枯的内心。

唇上的香味萦绕在嘴边，霍止安含住她的舌尖，轻轻挑逗。

让顾棠月忍不住颤抖着身子。

她眼见湿润，微微发红。

看到这一幕，隐藏在心中的阴暗想法慢慢爬了出来。

试图去触碰这来之不易的光明。

“唔——”

一声低喃从顾棠月的口中溢出。

霍止安回过神来，迅速松开了她：“糖葫芦明天给你买，记得这个秘密不要告诉别人，不然下次没有了。”

“好哦。”

顾棠月答应地飞快。

霍止安只觉得自己卑劣，欺骗发病的顾棠月，当真是个恶人。

两人咬着耳根说了一会儿话。

顾棠月悄咪咪回到了自己房间。

忽然，床上本已经睡着的赵桂玲坐了起来，她质问道：“你这丫头去哪儿了？”

第22章

顾棠月眨了眨眼，说：“吃糖去了。”

赵桂玲恼怒地站起来，拍了拍她的屁股，骂道：“大晚上去吃糖不怕牙疼啊！你这个笨丫头！”

顾棠月委屈地四处逃窜：“我不是笨丫头！”

她想起来村里人总是有人指着她喊笨丫头，傻丫头。

她不喜欢这个称呼。

母女俩终究不敢闹得太过，怕吵到隔壁的贵人。

赵桂玲无奈道：“睡吧睡吧，明天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顾棠月躺在窝里面，心里不高兴，想着被窝一点也不暖和，还是糖葫芦的被窝暖和。

她想过去，但是又怕阿娘打她。

想着想着，顾棠月就睡着了。

果然次日什么都不记得了，连霍止安答应的糖葫芦都忘了，好在他记得。

等顾棠月吃完了糖，就看到赵墨阳和赵桂玲正在商量事情。

两人脸上都带着喜色。

正午过后，他们就开始收拾行李了。

“阿娘，兄长又要走了吗？”顾棠月问。

虽然顾棠月记性不好，但还是记得一年前赵墨阳去赶考的时候，也是这样收拾东西。

“不是，咱们一家要搬去京城。”赵桂玲高兴地说。

“京城？”顾棠月不明白那是哪儿，只是听到不太舒服，又问，“京城是不是就没人叫我笨丫头了？”

“对，没有了！”

一听要去一个不会有人欺负她的地方，顾棠月很是高兴，迅速将心中的不舒服遗忘了。

来接霍止安的队伍可不小，为了低调都没有带上明黄色，但是也有十几辆马车。

赵桂玲可没有见过这种大场面，上马车的时候脚都在抖。

要不是赵墨阳扶着，恐怕当场都要跪了。

赵墨阳才觉得这才合理。

能拥有“东厂提督”牌子天下只有一人——当今圣上。

虽然不知道丫头和圣上有什么关系，但他还是把丫头当妹妹，只求不是什么孽缘。

车队路过县城的时候，顾棠月想到了什么。

她对外面伸出手，很着急的样子：“小葫芦！小葫芦也要去！”

“李少爷明年院试会去京城，你莫要担心。”赵墨阳拦住丫头，劝说道。

一听小葫芦也会去，顾棠月才放下心来。

其实话不然，院试大部分都在县城举办，更何况院试前还有两考，共称小三考。

按照李少爷的年岁，尚且还是童生，还需要几年磨炼的时间。

当然这些都不会让顾棠月知道。

车队后方，霍止安拿着堆积的政务折子，心念前方之人，开口问道：“前面的客人，可需要什么？”

老太监上前说道：“回陛下，娘娘要了果子，这边给的都是娘娘自幼都喜欢的。”

这老太监一直跟在霍止安身边做事，自然知道顾棠月的身份。

而且只有在霍止安的面前，才会称呼为娘娘。

“嗯。”霍止安点头。

随即一阵沉默，他又问：“这天愈发冷了，夜里给她多添一床被褥。”

“杂家明白。”

又过了一会儿，他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老太监心知肚长道：“陛下要是想去见娘娘就去吧，队里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无需过虑。”

霍止安掩饰地咳了两：“等晚上驻扎营地再说。”

就在霍止安想要沉入心思处理公务时，远处那个娇小的影子突然跑了过来。

顾棠月费力爬上马车，将果子都放在了他面前：“给你吃。”

霍止安心中欢喜。

“这都是给你的。”他说。

顾棠月为难地看了眼果篮，眼中分明都是不舍，但她还是将篮子往前推了推。

霍止安心中划过一丝疑虑：“不喜欢吗？”

顾棠月摇了摇头。

随即她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凑到霍止安的面前。

鼻息微微打在霍止安脸上，酥麻一片。

只听她小声说：“糖葫芦要亲，这个是不是也要亲啊，我不想亲那么多次。”

第23章

听到这宛如调情般的话语，霍止安只觉得心脏一跳，整个身子都暖了。

他有点恍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

霍止安只对顾棠月动心过，而在察觉到这份情感的时候，就被仇恨冲刷了大脑。

少年心初懵懂，甚至不知道如何疼人，就将人伤至遍体鳞伤。

霍止安觉得自己只要碰到她，都会伤害到她。

见他半天没有反应，顾棠月忍不住又问：“到底要不要亲啊？”

“当然要！”霍止安连忙接话。

这送上门的天鹅可得咬紧了，别掉了！

霍止安扯下帘子，车内一片昏暗。

他搂住她，两人呼吸靠近。

外面的老太监立刻守在马车边，可不能让其他人扰了陛下和娘娘。

过了好一会儿，顾棠月才从车里出来，再提着果篮也不心虚了，甚至霍止安还将自己的份都给了她。

赵桂玲见女儿回来了，敲了一眼果篮好奇道：“你是去感谢贵人的，怎么篮子还多了这么多？”

“他给我的呀。”顾棠月天真无忧的说。

赵墨阳看了一眼小曦，发现她今天的嘴唇有点红。

不过他尚未娶妻，亦是没有发现不对劲。

到了夜间。

车队停靠在河边，驻扎营地。

顾棠月混迹在队伍里，一会儿去看看士兵煮的汤，一会儿去摆弄长剑长枪。

身旁跟着的宫女看得心惊胆战，但也不敢扫她兴。

顾棠月看着河边面色一喜：“那里有花！”

河边全是河滩石，石头缝里开了很多笑话，但道路并不平坦，但是她还是往那边去了。

宫女穿着的鞋子不方便往那边走，满了两步。

突然，顾棠月脚边被石头一绊，整个人往前跌去。

刹那间，额头磕到石头上，鲜血染红了一片。

“赵姑娘——”宫女们慌张地喊道。

三三两两往前赶去。

远处的霍止安坐在车榻上吃着晚膳，突然听到外面的慌乱声问道：“外面怎么了？”

老太监：“奴婢去查看一番。”

过了一会儿，老太监慌忙的跑了回来：“陛下！大事不好了，娘娘砸到了脑袋！”

筷子脱手而落，霍止安连忙站起身，面色慌张：“严不严重！”

“奴婢来不及细看，就……全是血！”

霍止安来脸色一白，匆匆下来马车赶去看去顾棠月。

抵达之时，顾棠月躺在软塌上，随行太医正在上药，人已经昏迷了。

白纱上的血迹格外刺眼。

这副样子又让他想起两年前的光景，她虚弱的躺在那里，自己依旧落井下石，变本加厉，将她一步步逼到了悬崖边缘。

想到这里，霍止安恨不得让顾棠月扎自己两下，出个气！

可现在她哪还有精神起来。

“太医。”

太医立刻回神跪拜：“陛下，赵姑娘的伤并不严重，臣已经处理好了，按时上药即可。”

“嗯，下去吧。”霍止安落话。

霍止安走上前，轻轻抚去她额上沾血的发丝，心疼不已。

这时，他才分神注意到赵桂玲一脸惊恐地看着他，在他转头的瞬间跪倒在地。

“卑妇见过陛下！”

“起来吧，你们保护皇后有功，以后见朕无需跪拜，待到京城便有重赏。”

“谢陛下。”

赵墨阳拉着母亲起身，感激了之后便离开了。

这一刻，他们显然明白了丫头和霍止安的关系了。

处理完这些，霍止安回头忽然发现顾棠月睁开的双目，目中一片寒冷。

他心咯噔一下。

只听她开口嘲讽道：“霍止安，这皇位坐得可舒服？”

第24章

霍止安失了语，目光灼灼看着她。

顾棠月缓缓坐起身，又道：“这皇位我父皇不配坐，你就配坐了吗？”

突然，霍止安笑了：“我为何不配？是你父皇将我逼成这样的，我杀了他抢走他的东西，就算老天爷也没资格说我不对。”

他倾身上前，轻抚她的脸颊，说：“你父皇的东西——包括你也是我的。”

顾棠月猛地推开他，后退几步，眼角微抽，冷声道：“果然，之前你说的话都不可信。”

“为何不信？”霍止安说，“你说的我都会照办，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你必须呆在我身边。”

“我不会同意的。”

“但这已经由不得你了。”

话落，顾棠月沉默了，她知道自己病发的时候是无法控制的。

正如霍止安所说，她就算逃了，等她病发，他也能找到她。

顾棠月忽然想起之前霍止安哄骗她的行为，更是让人愤慨。

“你果然够无耻，居然用那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