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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衣谢却山小说何不同舟渡大结局阅读-新上热文小说南衣谢却山(何不同舟渡)讲的是什么

时间: 2024-02-27 21:49:59  热度: 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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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牧川迅速在脑中捋了一遍陵安王走的大概时间,可能用的工具,推算出他现在大概会行到哪几个街坊。

  划定了大概的范围,谢穗安和南衣这就出发去找,另一边宋牧川也派阿池去通知梁大和九娘,他们对城中各处地形极其熟悉,必能帮上点忙。

  末了,宋牧川单独交代了谢穗安几句话。

  “仔细想一想,殿下为什么要走,这才是找到殿下的关键。”

  ——

  徐昼换上了家丁的衣物,推着送泔水的板车离开望雪坞。泔水需要一路送往专门的垃圾堆填处,他借此顺利地离开了街坊。

  然而穿过下一个街坊的时候,他被坊门口的士兵拦住盘问。好在那家丁身上有公验,士兵并未怀疑,草草看了一眼便放人了。

  不过那士兵隐约觉得这家丁有些眼熟,多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总觉得这人推车的姿势不慎熟练,不像是常年干活的人,起了疑心。

  好在正这时,换班的队伍来了,他便没去追究。交班的时候无意间扫了一眼几张需要重点搜捕人物的画像,上头有陵安王——他一下子便想起来了,刚才那个觉得眼熟的人,跟画像上的人竟是有几分相似。

  他再抬头望去,哪里还有那人的身影。他心里一惊,当即汇报,可首领却并不相信,嘲笑他想立功想疯了,陵安王被秉烛司保护得好好的,怎么可能推个泔水桶出现在街坊上?

  但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准备往上汇报,让人布下天罗地网抓捕才行,那人推着辆板车速度不快,定跑不出下一个街坊。

  他匆匆往前走,迎面撞上了一人。

  *

  谢却山今早没有听到隔壁院落传来的晨练声,已经觉得奇怪了,用早膳时又听说南衣早早便带着钦哥儿去宋牧川那请教学问,便察觉到定是出事了。

  还是一件突发的事情,恐怕颇为棘手,不然南衣不会突然去找宋牧川。

  他借着称病已经好几日没在岐人那露面了。鹘沙刚扳倒完颜骏,正在风头上,又对他怀疑得紧,他最好就是安安分分待着,别被抓到什么把柄。不过今日必得去一趟,看看发生了什么。

  在去往驻军处的路上,便遇到了一个行色匆匆的岐兵。

  那岐兵一见到谢却山,大喜,迫不及待地汇报道:“大人,属下方才见到一个疑似陵安王的人,朝着通济坊的方向去了,请您下令派兵捉拿!”

  谢却山面上只是略作惊讶,后背已经惊出一身冷汗。

  “当真?”

  “千真万确!鹘沙将军吩咐过,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可肯放过一个。属下确实看到了那人与陵安王十分肖像,且鬼鬼祟祟,就算抓错了,也一定有问题!”

  谢却山沉吟片刻,问道:“此事还有谁知晓?”

  “我汇报给了都尉大人,但他并不相信,属下自觉这是个大事,便只好来寻大人了。”

  “好,此事便交给你负责,你随我来调兵。”

  岐兵面上一喜,抱拳道:“是!”

  谢却山不动声色地领人步入一条小巷,越走越深。

  南衣和谢穗安已经寻到了通济坊,打听到不久之前有一个推着泔水的家丁路过,人走得格外匆忙,差点把车子都翻了。

  两人循着那人指点的方向寻去,却见小巷里有一辆被遗弃的板车。

  人却不在原地里了。

  又晚了一步,没追到徐昼。

  正当两人着急的时候,忽闻不远处的隔壁街坊传来喧嚣声,两人对视一眼,连忙往那处赶去。

  地上躺着一具岐兵的尸体,被人抹了脖子,从高处扔下来,引发了巨大的骚乱。

  百姓们围了好几层,无不面露惊骇之色,指着尸体窃窃私语,也有几个大胆的,露出了大快人心之意。附近的岐人兵力迅速被吸引了过来,街坊即将被封锁。

  南衣直觉这事蹊跷,看似是个骇人的大案子,必定引发岐兵的搜查,可当下岐兵倘若都围过来了,那只要陵安王不在这街坊之中,他暴露的可能性也大大降低了。

  有人在暗中帮她们。

  她下意识抬头张望,便看见谢却山领着一队士兵过来了。她心脏登时漏了一拍,某种预感越来越强烈。

  但是谢穗安看到谢却山时,立刻拉着南衣扭头就走——她现在应该在佛堂里,不能被人发现。

  两人跟在被驱散的百姓之中离开了热闹处,稍稍松了口气。至少截至当下,陵安王的失踪还没有在岐人那里引起波澜。

  他似乎是有目的的要去往某个地方。

  谢穗安怎么也想不通,他要去哪里,到底为什么要走?

第95章 寒食节

  穿过城池的曲绫江卷着落花,滚滚往前奔腾。细丝般的春雨笼罩着每一个行色匆匆的人。这雨绵密,伸手好似摸不到雨水,却沾了一身的雾气。

  谢穗安站在桥边,搜肠刮肚地回忆着这几日徐昼身上的每一个细节。

  她没有格外留意这几日的不寻常之处,因为每天都过得差不多,她也有些浑浑噩噩,甚至丢失了时间的概念。他空闲时喜好丹青,她依稀记得这几日他在画梅。画废了好些宣纸。

  好像又想起来什么……他在画梅。这也并不稀奇,文人都偏爱开在苦寒之中的梅,他无意间提起过,在虎跪山中躲避岐人搜捕的时候,他们路过了一片梅林。那时只匆匆看了一眼便离开了,日后若有机会,他想再去看看。

  他只是淡淡地提了一嘴,她也就这么一听,以为是茶余饭后的闲聊,甚至都没放在心上。一些细节又在记忆里清晰起来,她想起说话的时候,徐昼眼里有些怅然。

  通济坊里正好有个渡口能前往虎跪山……谢穗安心里浮起一个隐约的猜测。他不会去山里了吧?

  谢穗安当即决定要去虎跪山,让南衣继续留在城里观察情况,若是她找到人,会发出信号通知南衣。

  万幸的是,谢穗安猜对了。

  徐昼前脚刚踏上虎跪山,谢穗安后脚就跟了上来,在渡口附近的亭子处将人截下了。

  亭子旁的桃树开了花,几根枝条斜伸入亭子,淡淡的花香盈在身侧,和着细雨更加芬芳。

  山里春色宜人,好景却无人赏。

  两人迎面站着,默契地沉默了一下。

  毕竟这是君主,饶是谢穗安心里有火,面上也不能发作。

  “殿下,请随我回去。”

  徐昼有些局促,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小孩,但还是梗着脖子坚持:“我还不想回去。”

  谢穗安强吸一口气,把涌到嘴边的火气硬生生压了下去,尽量好好说话:“殿下是打算都不回去了,要在山里做个野人吗?”

  “就今天。”

  “那殿下要去做什么?”

  “我连自己想做些什么的自由都没有吗?”

  “您知道您这任性一走,城里有多少人为您提心吊胆吗?!”谢穗安终于是忍不住,声音大了几分。

  “我不是没被发现吗?你就不能装作不知道,给我这一天的时间吗?”

  “一天时间?你知道一天里可能发生什么变数吗?为了把你送进城,庞遇死了,大哥死了,还有那些你我都不认识的壮士们,你倒好,自己跑回了虎跪山——你是生怕岐人眼睛瞎要巴巴往前送是吗?”

  这些都是她至亲的人,但她从未在他面前提过这些人,因为这亦是她最深的伤口。但此刻她气急了,哪怕是为了维护他们的大义,她也要臭骂他一顿。

  徐昼知道自己没道理,听着训斥,脑袋垂得越来越低。

  最初的时候,徐昼脑子里总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幻想自己一夜之间突然有了天赐神力,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他披着王者铠甲,带着他的子民们拼出一条血路,威慑四方,重振天威……然后这些幻想随着保护他的人一个个死去,他始终无能为力而慢慢破碎。他开始想不通,为什么老天爷偏偏选中了他这样一个人做君主。

  他不够强大,他不能保护他的子民。这是君主的原罪。

  他觉得自己德不配位,无时无刻不处于惶恐之中。在想做点什么和什么都做不了之间,他快要被撕裂了。

  “是,都是我的过错……我对不起这些人,”徐昼低着眼眸,声音不大,甚至有些心灰意冷、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了,“如果我被岐人抓了,那大家都能解脱了。”

  谢穗安一时竟接不上话来,她又悲又怒,还有几分无力——像是在水中央拼尽全力划浆,却发现身边的人与自己并不齐心,小船只能原地打着转的无力。

  她接受不了,她的倔脾气也上来了,盯着徐昼,面色冷如寒霜:“你再说一遍。”

  徐昼不去看谢穗安,目光只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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