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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甚是满意。以后朕的女人就照淑妃这样的找，找来再细细调教一番，行不行？”

　　萧鹤野轻笑了一声：“皇上，您已经有那么多女人，现在又多了个淑妃娘娘，还不够啊？”

　　“女人嘛，当然多多益善了……再说了，这淑妃看着娇娇滴滴，楚楚动人的，朕怕自己万一太上头，把她玩死了……那该如何是好？你也知道的，朕喜欢的女人命都短。”

　　皇帝喝了一口茶，继续道：“当然，对这么娇气柔弱的小美人，朕肯定会注意分寸，不会那么轻易就把人折磨死的。”

　　“……”

　　皇帝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话，一脸兴奋的期待着明晚的到来。

　　玩死？

　　分寸？

　　还有……

　　折磨死？

　　萧鹤野垂着眼默默听着从皇帝嘴里说出来一个又一个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阴沉的脸色彻底垮了下来。

　　那枚落到他掌中的黑色棋子，随着他不断的握紧，再握紧……

　　最终，棋子在他手心里，不声不响的，碎成了粉末。

　　*

　　夜色弥漫。

　　萧鹤野回夜阑阁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刚走到内院，看见自己房间亮着光，有些诧异。

　　推门进去，只看见苏媞月姿态随意的坐在大理石长案上，双腿悬空，两只脚丫摇来摇去的，右脚上的小铃铛被晃得叮当作响。

　　她双手杵在桌面上，看见萧鹤野进来，便弯着眼睛朝他笑了笑。

　　屋内燃着火炉，所以温度不算低。

　　苏媞月衣衫单薄，一袭金缕穿花云缎裙，纱织的腰带轻系，更衬盈盈可握的细腰。长发半绾，玉钗松松的簪着，慵懒又不失妩媚。

　　“掌印，你回来了？”苏媞月拿起身旁的一小瓶酒，晃了晃，笑着对他说：

　　“姬贵妃送我的桑落酒，一起尝尝？”

　　萧鹤野立在原地，漫不经心旋着拇指上的玉扳指，饶有兴致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阔步走近。

　　“娘娘，大晚上不睡觉……怎么想起喝酒了？”

　　他随手拉了圈椅在苏媞月的面前坐下，从她手里拿过那瓶桑落酒，细细查看了一番，并未发觉任何异样，才不紧不慢的把酒放在了案桌上。

　　苏媞月不以为然，说：“没什么，就是想壮壮胆……”

　　壮胆？

　　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好像有点不合适。

　　苏媞月现在的胆子可不小，她既不怕那个老皇帝，好像……也不怕萧鹤野了。

　　说话间，苏媞月已经倒了一杯酒，她轻轻抿了一小口，然后将酒杯递给了萧鹤野。

　　“娘娘这是何意？早上陪皇上喝茶，晚上陪奴才饮酒……娘娘到底想干什么？”

　　萧鹤野不动声色的接过她喝剩的酒，黑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她，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想起早上苏媞月那样对他，萧鹤野眼底隐隐蕴着别样的情绪。

　　苏媞月从他手里夺过酒杯，幽幽的问他：“好喝吗？”

　　“一般。”

　　萧鹤野回答得很快，几乎没有半点犹豫。

　　口是心非，又是早上的那个回答。

　　苏媞月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低着头又倒了满满一杯酒，然后喝了一大口，还没等萧鹤野反应过来，她就从长案上滑下，往他面前走了两步，抓着他领口的衣衫，低头把嘴里的酒全都渡到他口中。

　　顺便还狠狠咬了一口他的下嘴唇。

　　苏媞月又问：“好喝吗？”

　　萧鹤野面无表情的用指背轻轻擦了擦唇边的酒，眸光淡淡的扫过那张白皙稚嫩的脸，回了个：“不好喝。”

　　苏媞月皱了皱眉头，扬手将桌上的酒打翻，冷冷说了句，“不好喝那就别喝了。”

　　话说完，欲往外面走去，可半步没走出去，就被萧鹤野一把拉住她手腕，被他狠狠拽进了怀里。

　　手指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目露凶色，他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问她：

　　“娘娘明日就要侍寝了，为什么非要来招惹奴才，一次两次……甚至是三次。怎么，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了，是不是还想要奴才救你一次？所以才巴巴的来勾引奴才……嗯？”

　　苏媞月白了他一眼，不以为然的说：“怎么，在萧掌印看来，这就算勾引了吗？”

　　“怎么不算？不然娘娘刚才在做什么呢？”萧鹤野指了指自己的唇。

　　这都主动亲他了，难道还不算勾引吗？

　　“我只是想知道，萧掌印的嘴究竟有多硬罢了……”

　　“你！”萧鹤野瞪大了眼，他顿了顿，直接被气笑了，“娘娘，您这欲擒故纵的小把戏，玩得挺熟练。可这次奴才打定了主意，无论你做什么，明晚……长生殿，您逃不掉的。”

　　听到这句话，苏媞月心不由得一紧，明亮如星的眸子一下子就黯淡了下来。

　　萧鹤野的心真狠，冷血无情这四个字用在他身上，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苏媞月红着眼圈，冷笑了一声，“那就不逃了，我早就该认命了不是吗……萧掌印？”

　　“娘娘，早认命，早解脱……作为皇上的女人，人人都要过那一关的。娘娘放心，奴才这次，一定好好瞧清楚，您是如何侍奉皇上的。”

　　“萧掌印想看？”

　　萧鹤野点点头，脸上笑意阴鸷邪恶。

　　苏媞月从他怀里起身，一双白皙的腿分开，跨坐在他腰间，自顾自解开了身上的衣衫，“萧掌印想看又何须等待明晚？今夜不就可以……”

　　他喉间上下滑动了好几下，修长的手指捏了捏苏媞月脚踝，这个姿势太过诱惑，萧鹤野心乱如麻，但还是拖着慢悠悠的腔调问她：“娘娘这是做什么？”

　　穿花云缎裙从她身上滑落，露出一对柔嫩光滑的香肩，苏媞月双手搂着他的后颈，吻了吻他的侧脸：“今夜如何对掌印，明晚就如何对皇上……”

　　听到这句话，萧鹤野心中怒火燃烧，好像连同昨日和今早忍受的那些愤怒也一起烧了起来。

　　他一把搂过苏媞月的细腰，“娘娘，别在惹恼奴才了……否则……”

　　“如何？”苏媞月云淡风轻的问他。

　　他咽了咽口水，接着道：“否则，别怪奴才要了娘娘的清白。”

第60章 “躲？”

　　“清白？”

　　苏媞月柔软的手指轻轻捧着他的脸，眼底一片寒意，万念俱灰的说：“反正过了明晚，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我这一身清白又如何？我敢给，只怕萧掌印没胆子要……”

　　握着苏媞月脚踝的手指微微用了些力气，露在外面的手臂上青筋暴起，萧鹤野知道她是故意激他的。

　　萧鹤野眼中厉色一闪，嗓音暗哑深沉：

　　“够了。娘娘……别逼我……”

　　他不是什么谦谦君子，更何况……萧鹤野对眼前的人从来也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若是真把人惹急了，只怕萧鹤野发起疯来，苏媞月会承受不住。

　　“只许掌印逼我，却不让我逼你是吗？”苏媞月双手滑下，缓缓停留在他颈间，十个手指头牢牢禁锢住萧鹤野的喉咙，似乎想要将他扼到窒息。

　　可惜，苏媞月力气太小了，还不足以对他造成任何威胁。

　　她俯下身子，半穿不穿的衣衫挂在腰间，胸前大片雪白肌肤紧紧贴着他。苏媞月轻轻碰了碰他凉薄的唇瓣，语调轻缓妩媚：“萧掌印，你逼我走上绝境，从一开始你就只想毁了我，好让我做你的棋子，是不是 ？”

　　萧鹤野看着她的眸光骤然缩了一下，只淡淡说了句：“娘娘喝醉了。”

　　“醉……我醉了吗？醉了更好。”

　　苏媞月问他：“掌印还记不记得，上次喝醉，我做了什么？”

　　扼着他颈间的双手用了用力，“是我……亲手杀了荣王，杀死了那个禽兽不如，害死我妹妹的罪魁祸首。”

　　要是她力气再大些，是不是可以杀死萧鹤野了？

　　可苏媞月不敢。

　　“娘娘终于承认了。那是谋杀，根本就不是意外，对吗？”萧鹤野打量着她，语气淡淡的说道。

　　其实，他早就猜出了是这个结果。

　　荣王身上的伤，每一处都是极为致命的，就算苏媞月当时只是想自保，若无深仇大恨，她不可能下这么狠的手。

　　“没错，我承认了。那又如何？我杀了人，萧掌印包庇我还替我善后，其实我们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嗯……奴才没想拿这事做文章，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了。娘娘你喝醉了……”他敛眉，压低声音再次提醒道。

　　苏媞月红着眼眶，强忍着泪水，恨声道：“想害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入宫以来还从未侍寝，你若想要，这身清白就给你好了。到时候皇上知道我并非完璧，知道是你要了我，看他还容不容得下你这个道貌岸然，装腔作势的死太监。”

　　啧。

　　又骂他是死太监……

　　小东西凶起来，还怪吓人的。

　　凶巴巴骂人的是她，可眼含热泪的也是她……

　　萧鹤野挑了挑眉梢，语气轻挑：“哦。奴才可不怕死……娘娘也不怕吗？”

　　苏媞月道：“我不怕。萧鹤野，你想毁了我，我一定拉你下水……下地狱是吗？我才不怕！”

　　眼泪顺着娇小白皙的脸颊滑落，带着点哭腔，又说了一遍：“我才不怕……”

　　“那好啊……”萧鹤野单手搂着苏媞月的酥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