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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的事，早在他们还没有和好，她就说过她不排斥沈军，可能以后会接受他。

陆亦凝的合适，是大于喜欢的，爱情在她生命中占不了什么地位。而且，她本身可能也没有那么喜欢他。

“我需要你帮忙的地方不多，可能没有，你要是认为我跟你再无交集，你不划算，你可以置身事外。”

陆亦凝说完这句，便没有再管他，她上楼了。

沈妄跟了上来，他拽着她的一只手腕，不肯任由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他别无他法，只能搬出小蝴蝶：“难道你为了他，连女儿都不要了？一个沈军，就让你变成这样了？”

陆亦凝任由他抓住她的手，揭开事实，说：“我跟谁在一起，都不代表我不要小蝴蝶。你不会不清楚。”

沈妄忽然松开了她的手。

他的表情全挡在了口罩之中，唯有一双眼睛上，布满了红血丝。

她不是不要小蝴蝶，她只是不要他而已。

沈妄在选择走这条路时，就想过牺牲所有人来换得她活着，陆英芝叶晨曦以及沈军，他都设想过他们的下场，但他从不犹豫。

从陆氏易主开始，他就知道了沈军的下场，他确实没提醒她，他怕她不顾后果，选择悄无声息让这件事就这么发生。

她还是怨恨他。

陆亦凝关上门，将他挡在了房门之外。

她不知道沈妄是什么时候走的，或许立刻就走了，也可能待了一会儿。她不在意，第二天醒来时，随便找了人借了手机，给顾泽元打了电话。

“我想查查萧涪幼年的事。”

“他盯着你，你不好查。”

陆亦凝怕顾泽元卷进来，道：“你也别轻举妄动，我这边再想想办法。”

她打电话的主要目的，只是为了让他确认她没事，让他放心下来。

陆亦凝挂了电话离开之后，又一道人影走了出来。

叶晨曦被萧涪放出来之后，就很难打听到陆亦凝的下落。她没用过任何网络，偷偷从机场离开之后，就一直徘徊在陆宅附近。

直到昨晚，陆亦凝回了陆宅。

叶晨曦回想起昨天晚上，沈妄看来，并不是跟萧涪说的那样，跟他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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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妄的装扮，并不好认。

叶晨曦在最开始，以为他是被派来尾随陆亦凝的人，他应该就是故意假扮成尾随她的模样，哪怕萧涪手下的人提及，也没有人会起疑。给萧涪干活的人那么多，下属见了，也只会认为是同事。

叶晨曦还想过引开他。

但他有一瞬间看向陆亦凝的眼神，叶晨曦认出来了他。

这个眼神，像当年她在沈军老家待着，他发疯一样去学校找陆亦凝时，那个假装冷静的眼神。当时叶晨曦跟他面对面接触，她印象太深刻了。

叶晨曦在想，她要怎么样去查萧涪，她不如陆亦凝那么警觉，甄别不了很多信息，哪些真哪些假，她该怎么去查。

如果她分散萧涪的注意力，她又如何提醒陆亦凝可以去行动？

叶晨曦四处张望，视线突然定格在一家超市的彩色糖果纸上。

她走了进去，笑呵呵的给老板塞了两张现金，说：“老板，帮个忙可以吗？”

“要看是什么忙。”老板没有接过钱。

叶晨曦指了指不远处的糖果盒，道：“你把拿盒糖果，送去新湖府门口的那家超市去。让那家店老板，在碰到住在那个小区的沈总时，把糖果给他。说是一个阿姨，给他们家小朋友的。”

老板迟疑，这件事情绕的这么复杂，不像好事。

“实不相瞒，我是孩子的母亲，但男方那边拒绝我跟孩子接触，我以我自己的名义去送，他们不会收的。那家店老板，也不会愿意帮我。我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叶晨曦笑容带上几分失落和勉强。

老板是个热心肠，此情此景，拒绝不了。两百块钱，跑一趟也值。

叶晨曦不能出现在沈妄生活区附近，怕引人注意。而沈妄在听说糖果时，会认为送糖果的是陆亦凝，肯定会收下，但多事之秋，保险起见，他会把糖果一一拆开来看。

她留下的纸条，他就能看见。

第二日，叶晨曦就出来溜达了，她似乎是饿得不行，躲藏不下去了。偷偷摸摸在一家餐厅里狼吞虎咽。

正巧被余德勇抓了个正着。

余德勇看她瘦弱不堪的模样，装作不知，等她吃饱喝足，他才上前。

“叶小姐。”他也很客气，不像旁人那样，像看丧家犬那样看她。

叶晨曦抱头鼠窜，躲不过，被人给架了回来。旁人对她也不客气，伸手抓她，下的都是死手，她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

“萧总知道你没有上飞机，派我寻找你。他跟陆小姐有约定，你必须得出国。”

“我不会走的。”

余德勇道：“萧总说，你要么走，要么死。”

叶晨曦双手下意识的抱住肚子，道：“我不会走的，你告诉萧涪，别想欺负我姐。我会跟他拼命，要么他死，要么我死。”

余德勇的脸色，因为她捂住肚子的动作而变得凝重。

她见状，又猛的松开手。

余德勇是见识过叶晨曦和萧涪那一段，两个人在那方面并不节制，如果真出了意外……

萧涪在接到余德勇的电话后，脸色骤然冷下去，道：“把人给我带回来。”

同一时间，沈妄被收银员叫住。

收银员拿出一盒糖果，道：“沈先生，这是一个小姐送给您闺女的礼物。”

知道小蝴蝶喜欢糖果的人不多，沈妄留了心思，接过了糖果。

沈妄住处。

他拆开所有的糖果，发现一张纸条：“告诉那位，两天之后，可行动。

纸条上还有几年之前，他去她学校找陆亦凝，他们在电梯里见到过的事。

沈妄猜到了这是叶晨曦，他意外居然是她，也意外她信任自己。她不敢亲自来，说明她脱不开身或者怕被发现，但眼下传递消息重要。

沈妄连忙找到小蝴蝶，抱起她哄道：“下午爸爸开会，你打电话过来，哭着闹着说你想妈妈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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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蝴蝶本来就想陆亦凝了，听见沈妄的话后，整张小脸都垮了下来：“爸爸，小蝴蝶什么时候才可以见到妈妈啊，我们都好久没有见面了，妈妈也不给我打电话，以前妈妈不在，都会每天联系我。”

沈妄捏了捏她白嫩肉肉的小脸，这半年来，孩子长肉不少。他细声细语的说：“小蝴蝶乖乖按照爸爸所说的去做的话，今天就可以见到妈妈了。”

“真的吗？”小蝴蝶的眼神亮了。

“见到妈妈的时候，你悄悄跟妈妈说，她想做的，两天之后可以放心去做。拆成几句话说。”沈妄不知道叶晨曦指的具体是什么，他只能按照她写的内容去转述。

“妈妈想做什么呢？”小蝴蝶好奇的问道。

沈妄在她面前蹲下，严肃的说：“小蝴蝶，爸爸跟你说的这些，你不能跟任何人说，照顾你的老师阿姨都不行，说出去会害了妈妈的，知不知道？”

小蝴蝶害怕了，慌忙的保证道：“爸爸，你放心，小蝴蝶肯定一个字都不会说的，小蝴蝶要保护好妈妈。”

她抬着小脑袋看着他，那双眼睛依稀有点陆亦凝的影子，她们坚定做一件事的时候，神态如出一辙。

“我的妈妈，谁也别想欺负，不然小蝴蝶长大了，不会放过他们的。”小蝴蝶对着空气挥着小小的拳头。

外人眼里，这很可爱，人在能力不足时，做什么都没有威慑力，只能是可爱。沈妄却深信不疑，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

“嗯，我们加油。”沈妄握拳，跟她以拳击掌。

下午沈妄按时参加了萧涪举办的商界会议，会议上来的，多是当年的萧葛一党，沈国山当年跟他们也关系匪浅，沈妄重新有起色之后，他们对他也颇为照顾。

沈妄在这场研讨会上，称得上如鱼得水。

小部分后起之秀，在这场面上，相当客气。

沈妄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张有些眼熟的脸。他堪堪多看了两眼，旁边就有人介绍：“那个是许总，挺年轻的。据说很有来头，但他以前的事，没人知道。我看萧总，似乎有意拉拢他。”

被叫做许总的男人，也看了一下沈妄，朝他举起手中酒杯，算是招呼。

“沈总跟许总是旧识？”

“几年前在医院，见过一面。”沈妄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