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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折断文人骨的小说叫什么名字顾泽生沈瑶-老书虫书荒推荐热点小说顾泽生沈瑶(折断文人骨)

时间: 2023-03-30 14:41:13  热度: 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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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坡路,我鞋底滑得很,走三步摔两步。

顾泽生回过头来,似是想伸手拉我,看了我一眼,又将手缩了回去。

他在一旁挑挑拣拣了一根树枝,将树枝的一头递给我,轻声地说:「你抓着吧。」

我没拒绝,伸手抓住树枝,跟在他身后,顺利地过了这段坡路。

他将我送到出口,我跨过那道门槛,对他道了声谢。

「沈姑娘,」他人站在门槛的那边,虚笼着袖子,直直地看向我,良久才问,「我想了许久,还是想不明白,你为何那么厌恶我?」

月尽星落,日移岁苍,我站在这里看向他,种种过往如移镜换影,缀满了几十年的爱恨情仇,早已消逝于无尽的岁月河。

我释然一笑,前世那地狱般的几十年像是一场再也不会做的噩梦。

「没有。」我真诚地笑道,「我没有厌恶你,我只是没有喜欢你,就像一个过路人从我身边经过,我不会去喜欢一样。」

我走出围场前,遥遥地回头看了一眼,他像一棵松柏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11

春猎一事,万家的罪名不仅是谋害朝中重臣,更有一罪是私通外敌,经此一役,万家及万贵妃彻底地倒台。

京中安静了一两月,直至我与谢宴祈正式地定亲纳娶的消息传出去,春风送喜一般地活泛于街头巷尾。

京中百姓近日最热衷交谈的,便是谢家铺了整整五条大街的聘礼,挑着红担送礼的队伍从沈家门口排到长宁王府都望不到头。

喜嬷嬷带着十二名丫鬟,小心翼翼地将谢宴祈派人送来的嫁衣展开。

流光溢彩的金丝玉缕上缀满了数不尽的莹白珍珠,重工刺绣的流云纹霞帔,坠了几串精巧的玉珠。如云般绵软的丝质布料上绣娘手指翩飞而成的龙凤呈祥纹饰栩栩如生。

如云霞般灿烂的嫁衣,仿佛韵满了日月光辉,让人移不开眼。

原本我兄长还不乐意,想堂堂沈家女儿要什么样的嫁衣没有,还要谢宴祈特地送来?

后来,他让我嫂嫂过来看了眼嫁衣,再也没有后话了。

这样一件嫁衣,绝对不是几个月能做成的,喜嬷嬷说就单单那一面的金丝乱云纹就要四五个绣娘一同绣上三个月。

我跟谢宴祈是圣上亲自颁的赐婚圣旨,是谢宴祈用攒了十二年的军功换来的赐婚。

原来,他当日对圣上说的先欠着的赏赐,竟是都用到了这里。

婚期越来越近,我老老实实地在家待嫁,天天听我阿娘和嫂嫂念叨女子嫁人后的那些事。

前世我嫁人的时候,可没见她们俩这么念叨。

谢宴祈翻过几次墙,想来偷偷地见我,都被我兄长叫人赶了回去。

我也不想见他,婚前见面不吉利,我前世不就跟顾泽生婚前天天见面嘛。

时间过得极快,出嫁前几日,我正抱着娘亲胳膊黏糊地撒娇。

我爹突然从外头进来,一脸严肃地踱了好几步。

「吴家被抄了,吴尚书贪腐,私铸银钱,吴家长子迫害十几名女子都被人举证上去了。全家上下几百口人,全部诛杀。」

我娘不悦地说:「什么抄不抄的,过几日就是瑶瑶大喜的日子,你说这些晦气话干嘛!」

我心头一怔,下意识地问了句:「是谁揭发的?」

我爹看了我一眼,目光里似有些担忧:「御史台的顾泽生。」

是前一月刚被擢拔为正二品左都御史顾泽生。

吴家,吴嫣然的父亲,前世也是顾泽生的岳家,今世竟然被他弹劾举证至满门抄家。

我手指冰凉,背后没由来地瘆出了些冷汗,大约是被勾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我平定了下心绪,神色如常地劝慰二老。

「没事,吴家这也算是作恶多端,举证揭发是御史台的职责。」

我这样劝慰着,但心下却总有一股不安的情绪萦绕着我。

很快地就到了出嫁的前一天,我看着进进出出的热闹人群,松了口气,看来这几天压着我的不安都是错觉。

我坐在镜前,正低着头挑选首饰,身后突然间寂静了下来,我缓缓地抬头看向镜子,里头印出一张蒙着面的脸,我还来不及惊叫,脖颈上一痛,就陷入了昏迷。

12

从昏暗的意识中醒来,我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装饰华丽的厢房。

望着陌生的房间,被人劫持的恐惧慢慢地涌了上来,对方并没有绑住我的手脚,我坐起了身子,脖子上的痛让我不自觉地出声。

有脚步声在慢慢地靠近,我快速地环顾了下四周,拿起窗台前的一个细花瓶藏到身后。

近了,越来越近了,除了脚步声,似乎还有什么东西砸落在木板地面的声音。

直到来人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才知道滴落的到底是什么——是血。

一身青衣的顾泽生,苍白的手沾满了血,一滴一滴地往下。

他白皙的脸庞上也溅了好多血,泛着一种病态的诡异,整个人像是从地狱上来的刹鬼一般。

我心下骇然,对他的惧怕达到了前世以来的巅峰,他越走越近,我越退越后,最后退无可退,只能靠在墙上看着他。

他看着我的眼神,没有了这一世该有的清风朗月,反而像是压抑着一头野兽,正在试图挣脱牢笼。

「我今日,」他抬手在身上把血擦干净,一边说一边跪着爬上床,「我今日杀了吴嫣然,你开心吗?」

我忍着对血腥味的恶心,僵直着冰冷的手脚,看着他:「你……你杀了吴嫣然?」

听到我开口,他似乎还有点兴奋,一双明亮的桃花眼弯了弯。

好半晌,他才把手上的血擦干净,然后低下头,用搓红的右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我的脸,眼神懵懂地说道:「热的,活的。」

我撇开脸,觉得现在的顾泽生比前世还可怕,我此刻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独独亲自动手杀了吴嫣然。

我下意识地拿出前世的语气,柔声道:「顾大人,我不懂朝堂之事,吴家犯罪被抄也是罪有应得,吴家人死了也是律法应当,我谈不上什么开不开心。你要是在朝堂上有需要,大可以找我兄长他们,我……」

他急促地打断我的话,语气讨好地问道:「吴嫣然杀了我们的孩子,还杀了你,我为你们报仇了,你不开心吗?」

他话一落,我顿时如遭迎头一棒,喉间越来越干涩,我甚至开口都艰难。

「顾大人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记得的,」他捧着我的脸,将额头抵住我的,泪水一滴一滴地砸了下来,「你都记得,你就是不认我,就是不认我对不对?你只是放弃了我,你选了别人。」

我不确定他是同我一样重来一世,还是只是单纯地想起来什么。

我引着他说出真相,他告诉我他这一个月来的梦境,赫然就是前世之事,只不过他毕竟是梦中所感,所以只记得大概。

我用力地推开他,抹掉了脸上的泪水,低声地问他:「你回头看看,你配吗?」

「你今日把我抓来,要做什么,把我也杀了吗?」

「不,」他仓惶地摇头,「你是我的,你不能嫁给谢宴祈。」

他跪坐着,头低得极低,将脸颊贴在我手背,泪水从眼眶中滑落进我的指缝,低低地喃道:「我错了,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你……」

我疲惫地靠在墙上,出口的声音大概很苍白:「顾泽生,你放过我好不好?这一世没有你,我过得很好很好。」

「你能不能放过我——」

他伏着身子,像垂垂老矣行将就木之人,肩膀一颤一颤,压抑痛苦的哭声在寂静的房内响起。

谢宴祈踢门进来时,我们就是这样的姿态,他看向我们,冰冷的暗芒在眸底闪动。

我动了动嘴,想解释一下,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谢宴祈胸口起伏着,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一脚将顾泽生踢开,那一脚有千斤重,直接将他踢吐了血。

他朝我伸手,将我从床上拉起,解了披风盖在我身上,从头到尾一言不发。

「我……」我刚开口,他打断了我。

「你在这儿,闭上眼睛,等我,我去杀了他。」谢宴祈的眼睛通红,咬着牙道。

「别,」我急忙拉着他,「别杀他,他现在是朝廷重臣,杀了他,你也要脱层皮。我没事,我什么事都没有,你不信我吗?」

那头的顾泽生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看着我们二人,抬起袖子抹掉了唇边的血。

谢宴祈将我推到身后,拿剑指着顾泽生:「我还在乎几层皮吗,他敢肖想你,就该死!」

顾泽生倚着墙,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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