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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是好孩子，不念书，跟个小，小混混一样……比不得小叔，小叔看不起……我也是正常的的。”

宁银玲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撑着她将这些话说完的，只是她觉得她和傅圣凌再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嘴里的话就像是被卡住了一样，傅圣凌竟不知道如何去告诉她他的过错。

没想到能言善道的他也会有这么一天。

宁银玲望着天花板，泪眼朦胧:“小叔，你说我为……自己买的，墓地……还能用，的上吗？”

第三十一章 就他不知道

宁银玲好像是又有了力气，不断的说着:“我活够了……真的活够了……”

她不只是活够了，而是活的太累了。

如果知道她的人生会如此惨淡，她宁愿费母那一下彻底的了断了自己，这样也就不会再有之后的种种。

傅圣凌紧紧握着宁银玲冰凉的手，声音沙哑而低沉:“是我不好。”

事已至此，他除了道歉再说不出任何话。

此刻他如果表明他对宁银玲的感情，恐怕在宁银玲看来只是觉得可笑，亦或者她会认为他只是在安慰可怜她。

宁银玲重重的舒出一口气，合上眼不再说话。

从前她巴不得傅圣凌能跟她多说两句话，她卑微到只要他对她笑一下，她就觉得做什么都可以。

而现在，她心中除了抗拒便是感叹。

若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抚平心中的伤害，世界上也就不会有死心二字了。

她对傅圣凌，再没了期待。

“宁银玲……”傅圣凌紧握着她的手缓缓松开，看着她不愿多说什么的模样心如刀绞。

整整一夜，傅圣凌都站在病房门口，直到次日一早何思辰来查房，他还像个木桩一样站在门口。

“你……站了一夜？”何思辰看着傅圣凌下眼睑的乌青，还有下巴的青渣，直说:“你没病吧？你不知道你有胃病啊？”

傅圣凌抬起满是血丝的双目，嘴角弯着一起嘲讽的弧度:“思辰，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何思辰闻言，顿觉傅圣凌情绪不对，现在更加的奇怪了。

“你在说什么？”

“你说得对，我欠她的，而且欠她太多了，多到我拿命都还不清了。”

傅圣凌苦笑着，铱驊再无往日的干练和气势。

因为欠宁银玲的，他连带着连同他对宁银玲的感情都觉得卑微，他还有什么资格去告诉宁银玲他喜欢她。

不管在谁的记忆力，傅圣凌给宁银玲最多的只有伤害。

何思辰看他的表情，半信半疑的问了句:“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傅圣凌听了这话，一把抓住何思辰的肩膀:“你这话什么意思？还是说你又瞒了我什么事？”

“我……”何思辰吞吞吐吐着，好半天才说:“你妈拿了宁银玲的钱的事儿，我在十三年前就知道了，那时我去你家，无意间听见他们说话……”

“你！”傅圣凌瞪着他，怒极反笑的将他推了一把，“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你居然也瞒着我！”

明明知道那是一笔“不义之财”，却看着他用着那笔钱上高中读大学，甚至在记起宁银玲后还不告诉他。

何思辰踉跄了一下才站稳，他解释着:“你要我怎么说？你当时因为能上大学正高兴着，你的脾气我不是不知道，你现在对宁银玲好也算是补偿……”

“够了！”傅圣凌打断他，逐渐焦躁的心让他越来越疲惫。

好像之前全世界都知道他对不起宁银玲，就他还自以为的去贬低宁银玲，甚至说出“你的确配不上我”这种话。

何思辰看着眼神里满是痛苦的傅圣凌，迟疑了一下伸出手，搭着他的肩膀:“现在你想弥补的话还不迟，宁银玲还活着，如果后续治疗顺利，你还有更多的时间去留住她。”

第三十二章 方颖的心思

其实何思辰也不确定宁银玲会不会回心转意，现在也只是口头上安慰傅圣凌两句。

良久，傅圣凌才恢复了平静，他伸出手:“手机借我用一下。”

“嗯？”何思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递给他，“你手机呢？”

“砸了。”

“……”

拨通事务所的电话，傅圣凌用着沙哑的声音道:“小江，帮我请一个月的假，这一个月我不接任何案子。”

“啊？费律师您……”

傅圣凌挂了电话，将手机扔给何思辰。

何思辰简直不敢相信工作狂傅圣凌居然要请一个月假，恐怕是为了陪宁银玲吧。

“哎，你去哪儿？”何思辰看着转身要走的傅圣凌，刚还猜他要做宁银玲的“护工”，现在走了又算什么。

“帮她买点吃的。”

另一边，哭闹了一夜的费母终于没力气再闹了，她抓着同样疲倦的方颖，不断的说着这日子没法过了。

方颖神情有些急躁，昨天傅圣凌跑出去后就没再回来，连电话也打不通。

“阿姨，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找南城。”方颖也听烦了费母的哭嚎，拿钱起身就往外走。

又打了两通电话，还是关机状态，方颖直奔去了医院，打算去问问何思辰。

检查完宁银玲情况何思辰回到办公室没多久，傅圣凌提着粥走了进来，将粥扔在他面前，表情冷淡：“给你。”

何思辰看了眼已经被打开过的盖子，露出嫌恶的表情：“这不是特地给我买的吧？”

“她不吃。”傅圣凌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表示是宁银玲不愿意吃他才拿过来给何思辰的。

何思辰一瞪眼，气的直笑：“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昨天我做了五个小时手术，你一句问候还没有，今天还把宁银玲不吃的给我。”

当然，傅圣凌知道他也只是玩笑话。

他拉过椅子坐了下来：“宁银玲的恢复期要多久？”

何思辰看着宁银玲的检查结果，想了想才道：“按照目前的情况看，恐怕也要两三个月才能完全恢复，而且这一个月是关键。”

他说完，画风又一转：“方颖的事你还没处理好？她一找不到你就给我打电话，我都快烦死了。”

提起方颖，傅圣凌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思去管她，无论是订婚还是结婚，都是方颖和费母的一厢情愿，他又怎么会同意。

“我没心思去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