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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下巴看着那幅画，振振有词，“这幅应该是唐老师画的吧，但是我觉得这幅更符合动漫人物的特征。”

“余特助，你觉得呢？”

傅斯年再次把问题抛向了余特助，余特助自然是没什么话语权的，但是为了不得罪少奶奶，他还是把自己的想法隐晦的表达了一下。

“这幅画确实适合动漫，但是对于原著粉来说，我觉得这幅更能产生共鸣。”

余特助指着那幅画对傅斯年说，说完还得意地看了乔念一眼。

那眼神好像是在说：少奶奶，这次我没拖您的后腿吧。

乔念自始至终也没说哪幅画是她画的，她留了一手，她怕傅斯年看见知道哪一幅是她画的之后，会直接选择之一的那幅画。

毕竟她和傅斯年的关系有些复杂，如果傅斯年想娶她的话，那他肯定不会让她过得好，就一定不会选她的作品。

余特助的话对乔念来无疑是向着之一那边的，是威胁，因为那幅画并不是她画的。

听着余特助洋洋自得的自信发言，乔念恨不得马上给他一记暴扣，‘不会说话就少说！’

“你说得没错，但是这并不是唐老师画的。”

傅斯年的话让乔念一震，‘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男人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朝着乔念的方向投了过来，“唐老师的漫画的原型，想必大家也应该有所了解，是我。”

这话乔念并没有让乔念惊奇，傅斯年早就知道这本漫画是她为了发泄对他的不满画出来的。

但是乔念没有想到，傅斯年居然这么轻松地就在别人的面前承认了？

‘貌似有点太轻松了些？’

“我看过这个漫画的所有情节，还不止一次！”

傅斯年说话的时候视线始终落在乔念的身上，后面几个字，他还有意加重了些。

乔念则是故意垂下头，认真的吃着傅斯年给她剥的那盘虾，不敢抬头看他。

怕尴尬！

“我可能不是她三年的铁粉，但是通过这个漫画，我了解到那三年我对我妻子的忽视，我看完漫画的第一感想是，原来她早就讨厌我了，原来我以为的深情的妻子眼里，我那么该死啊！”

他说得缓慢，字字清晰，每句话都砸进了乔念心里的最深处。

她吃虾的动作僵住，抬起头，视线立刻撞进了那双幽深的黑眸上，没有了从前的冷淡，而是令人看不清的复杂情绪。

傅斯年的眼里好像装着她看不懂的东西，或者说是好久没见过的东西。

时间过去得太久了，她早就不记得早些年的那种感觉了，此时重新燃起，让她只想逃离，却也无处可逃。

乔念明白了，‘合作不过是个幌子，他是想跟我说对不起。’

傅斯年就像是能洞悉到乔念的心绪似的，下一秒就说出了她心底里的那句话，“烟烟，对不起。”

这不是傅斯年第一次跟乔念道歉了，但是这次却格外的真诚，以往的道歉，傅斯年的目光总是低垂的。

但这次，他的眼睛是直达乔念的眼底，没有一丝的偏差，就这样闯了进去。

乔念的大脑一片空白，目光呆滞地看向傅斯年。

‘我该说什么？’

‘原谅他吗？’

乔念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傅斯年那极度反感的眼神，她马上摇头。

‘干嘛要原谅他。’

‘明明就是他先不守承诺的，我才不要原谅他。’

听着乔念心里的想法，傅斯年云里雾里，什么叫他先不守承诺的？

他没想过乔念能完全的原谅他，他以前干的那些事确实不是人干的。

只要乔念的内心动摇一点儿就够了。

就一点儿。

事实上，他确实做到了，他从乔念心里的那些话感受出她的动摇，虽然仅仅在一瞬间，他也知足了。

可她后面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他没遵守承诺吗？

“陆少，”乔念冷艳的声音将傅斯年从他的世界里叫了出来，“我们就别扯别的了，赶紧选吧，别耽误大家时间。”

她的语调里尽是对他的不耐烦，好像刚才他说的那些话丝毫没让她受到影响。

众人本来是被喂了一桶的狗粮，尤其是齐源，你们两个秀恩爱，干嘛要叫上之一，这不是纯属给人找不痛快吗？

但是乔念的几句话，又让几人的情绪平复下来。

谈判桌上确实不是什么谈情说爱的地方。

乔念说的话对傅斯年来说算得上是羞辱，有人为她捏了一把汗，有人等着看她的笑话。

可傅斯年本人却是一笑置之，“那行，听你的，说正事。”

听他的语气里，甚至带着两分的喜悦来。

这一刻齐源是无比嫉妒乔念的，凭什么她能让傅斯年那样的男人弯腰呢？

齐源想不明白，明明傅斯年结婚的时候，就不爱乔念，怎么离了婚就爱上了呢。

她以为这是乔念的福气，可是人家根本不屑一顾，甚至还要回头在这朵弯下腰的高岭之花踩上一脚。

如果让傅斯年折腰的人是她该多好啊？

这是齐源从少女时期就开始的梦，可不堪的她完全配不上他这朵高岭之花。

看自己喜欢了多少年的人向别人诉说爱意的滋味儿，可真的不好受呢。

她要不是齐家的女儿，该有多好。

“齐副总，陆总跟您说话呢。”

余特助的声音唤醒了齐源。

第125章疑虑

“我们陆氏想合作的是恒重，齐副总，不好意思。”

傅斯年礼貌性地看向齐源。

齐源刚才走神，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还是余特助的提醒才让她清醒过来。

旁边的画师脸色看上去并不是很好。

——十分钟以前

傅斯年看着两幅画，思忖了一会儿，最终指尖还是落在了那幅不像是乔念画风的画。

“我想签这个。”

余特助马上阻拦，“为什么？少奶奶画的肯定是这幅。”

他声音虽然小，但是传进别人的耳朵里，还是绰绰有余。

乔念：‘是你奶奶个腿是！’

‘余特助，你尽是个败事的。’

‘少说两句。’

余特助的关注都在那幅和乔念画风完全一样的那幅画，完全忽略了另外一幅。

傅斯年，“我说了，这幅漫画男主原型是我，所以我想要的那种感觉并不是和原著一模一样的复制品，而是更加饱满的我。”

他指着另外一幅画说，“余特助，你不觉得这画跟我更像吗？”

余特助看了看话，又端详了一遍傅斯年。

确实是另外一幅画跟傅斯年更接近，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完全的还原。

余特助不再说话，看来这次的机会应该是被之一拿走。

余特助认定了那幅画就是之一的画师画的。

‘余特助，可算是闭嘴了。’

“那就签恒重吧。”

傅斯年今天特别的有礼貌，还对之一说，“麻烦了，让齐副总白跑一趟。”

‘他知道是我画的？’

乔念的眼底不经意间闪过一抹惊愣。

而齐源却还在游神的状态，并没意识到自家的公司失去了这次和陆氏的合作。

还是余特助的提醒，她才回过神来。

但是已成定局，她也无能为力更改，只好带着那个画师离开了。

之一的两个人走后，房间内只剩下陆氏和恒重了。

“你怎么知道那是我画的。”乔念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

傅斯年指尖落在那幅画上反复摩擦，“因为我注意到你画画的时候老偷看我。”

‘谁偷看你了？’

‘自恋。’

傅斯年甩出那份合同，放到了张波的面前，“签吧，七比三的分成。”

乔念以为傅斯年会故意给她使绊子，不会让她参加这次的合作，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