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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不去我的书房？”

　　戚瑶笑，“我们如今这关系，你以为我还敢跟你有任何接触？”

　　顾秋雨微顿，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你倒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齿。不过从你来了以后，监控都没有开过，我不说，谁也不会知道这事。”

　　她掀起眼皮：“条件呢？”

　　“这个以后自然会告诉你，你要记着，就算你什么都没有发现，不过你欠我一个人情。顺便告诉你，我爸跟你的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戚瑶眯了眯眼睛，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抬了下嘴角：“我也觉得，一点关系都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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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秋雨的身体状况不错，也就一天半的时间，他的病就好得差不多了。

　　戚瑶的伤在他病好了以后，就被发现了。

　　那时正好是在床上，顾秋雨任何遐想都没有了，冷声问她：“伤怎么来的？”

　　戚瑶把睡衣拉好，淡淡的：“摔的。”

　　“摔的？”他的声音又沉了一分。

　　“下楼梯的时候，地面太滑，摔的。”

　　顾秋雨的目光紧紧的锁着她。

　　戚瑶笑说：“有什么问题么？还是你以为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

　　顾秋雨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你想说什么？”

　　“那天我在楼梯上发现了一粒纽扣，摔倒的时间是在大半夜，那个时候也只有我会出去走了。”

　　戚瑶一向睡得晚，几年以来她都这样。

　　顾秋雨的声音冷了些，当中还有难以遮掩的疲倦，他道：“阿瑶，虽然我妈不太喜欢你，不过她愿意为了我试图接纳你，我也知道你向来是用最消极的态度看人，可是这次希望你换一换，好么？”

　　戚瑶沉默了半天，然后笑：“好。”

　　顾秋雨道：“那个司机的事，我会尽量替你处理。”

　　她说：“嗯。”

　　从这天开始，顾秋雨就开始忙碌起来。

　　戚瑶也没有出过门，像只囚鸟。

　　再见到顾秋雨，是在个雨夜，外头瓢泼倾盆，他身上却依旧端端正正，雨水似乎一点都没有打在他身上。

　　“司机找到了。”他这么对戚瑶说。

　　戚瑶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那天她没有回家，而是去找了蒋正，司机也知道是被发现了，早就躲了起来，她本以为有人早就把他给藏了起来，一时半会儿绝对是找不到的，可没想到顾秋雨短短几天时间就揪到了。

　　她问他是怎么找到的时候，他只淡淡道：“我找人找遍了a市所有的桥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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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瑶见到司机的时候，他双手被绑着，脏的像个乞丐似的蹲在角落里。

　　看到她时目光躲闪。

　　戚瑶找过去，扬起一旁的木椅子就朝他砸过去。

　　司机痛的整个人蜷缩起来。

　　戚瑶开口，冷得结冰：“谁让你当初对戚弥下手的？”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戚瑶：“谁？”

　　“我是真的不知道小姐你在说什么？”

　　戚瑶扬起个笑，眼底依旧冷得出奇，凳子依旧狠戾的一下一下不知疲倦的朝他砸过去。

　　司机疼得面部表情扭曲。

　　“再问你一遍，谁？”

　　“是许景山。”

　　戚瑶的动作骤然停住，脸上的表情却更加冷。

　　她嘴张了半天，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等开口时，声音哑得如同一只正在褪皮的蜥蜴：“她走之前，有没有说什么？”

　　司机的表情有些僵硬，可看见戚瑶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还是颤颤巍巍的开口：“那个时候，我下车检查她有没有死，见她满身是血，以为她死了，我就打算要走了。”

　　戚瑶背挺的笔直，再等着他继续开口。

　　“可我刚迈开腿，她就抱住了我的腿，也不知道一个快要死的人，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我回头去看她，她的嘴一直在动，边动还边吐出大口大口的血来，她长得那么好看，我有点于心不忍，就低头下去听她说什么。”

　　戚瑶说：“她说什么了？”

　　“她说，求你救救我，我不能死，我还有个女儿，她在等着我回家。”

　　——我有个女儿，她在等着我回家。

　　前方的路那么黑暗。

　　可有个人，在等着她回家。

　　戚瑶想了想，她那个时候，的确是在等戚弥回家。

　　她有点茫然的往后退了两步，又蹲下来，没一会儿，又重新站着，脸上有了点笑意，顾秋雨就在门口等着她，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拉开了门。

　　顾秋雨看见她的时候，皱了皱眉。

　　戚瑶平静的说：“小年，你知道么，戚弥这辈子是死不瞑目了。”

　　她又笑：“戚弥是真的从来没有不要我。”

　　顾秋雨顿了顿，朝她伸出来，后者想也没想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像抱着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她开始掉眼泪，整个人脱力，如果不是顾秋雨扶着她，她早就坐在地上了。

　　他抬头看她的时候，发现她脸上早就被眼泪给覆盖了，双眼红的瘆人。

　　戚瑶颤着声音说：“小年，不管是谁，我都会要他给戚弥赔罪的，我可以不需要你帮忙，可你也不要阻止我。”

　　顾秋雨道：“好。”

　　戚瑶推开他，然后蹲下来面对着墙，顾秋雨去拉她的时候，她根本不搭理，小声的说：“你去解决里头的人吧。”

　　他点点头。

　　出来时，想告诉她该走了。

　　却是惊了一大跳。

　　她手上的伤被她重新狠狠的抓出血，伤口深，看上去非常血腥。

　　戚瑶的指甲缝里全是血。

　　顾秋雨没想到戚瑶竟然会自残，心下一惊，立刻把她给抱起来，他冷声说：“你做什么？”

　　戚瑶说：“我难受，我难受啊。”

　　她这辈子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唯一对不起的，却是她最爱的人。

　　戚弥对她说，阿瑶，我想死，但我不会去死。

　　可是她没有相信她。

　　戚瑶在看见她尸体的时候，竟然还觉得解脱，甚至都没有多看她一眼。

　　谁知道呢，戚弥在死的最后一刻，想的不是宋临城，而是她戚瑶。

　　在这个雨夜，顾秋雨紧紧的抱住她，仿佛要把她镶嵌进骨髓。

　　而戚瑶，心却烂了。

　　顾秋雨一边细密吻她，一边说：“阿瑶，我现在合法了，要不然就结婚吧。”

　　戚瑶说：“行啊，行的。”

　　如果，好有机会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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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母跟顾秋雨大吵了一架。

　　整个顾家人心惶惶。

　　只有戚瑶冷静的坐在沙发上，还有顾司南也同样没什么情绪。

　　他说：“你这婚怕是结不了。”

　　戚瑶笑：“我也觉得。”

　　顾司南又问：“刚刚你在门口，听见了什么？”

　　她的笑容浅下来，没有说话。

　　“秋羽，我告诉你，我还是不允许她过门，我能让她进顾家当小，这已经是我的底线。”顾母出了书房，声音依旧没有半点压下去，或许就是故意说给戚瑶听的。

　　顾秋雨从楼梯上下来，径自走到戚瑶面前，淡淡的说：“我们走。”

　　戚瑶却甩开了他的手，反而看向还站在楼上的顾母，不轻不重的说：“顾姨，我们谈谈吧。”

　　顾秋雨不赞同的看着她。

　　戚瑶也没等楼上的人同意，就直接上去了。

　　顾母怒目圆睁的看着她，眼底的厌恶一览无余，恨不得把戚瑶给生吞活剥了。

　　戚瑶笑的让人心惊，她微微俯身，眼底带了得意，用只有她们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顾姨，秋羽愿意跟我走，却不愿意留下来听您的话，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爱我更多一些，我更重要呢？”

　　顾母怒不可遏，直接抬手给了戚瑶一耳光。

　　顾秋雨立刻上来把戚瑶给挡在了身后，看见她脸上通红一片，又冷冷的扫了眼顾母，对戚瑶说：“我们走。”

　　“好的。”她说。

　　走到门口时，她回头看顾母，露出个得逞的笑容来。

　　哪怕顾母在身后撕心裂肺的喊顾秋雨的名字，他也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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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秋雨原本要带戚瑶直接回a市，不过被后者拒绝了：“在a市再待两天吧。”

　　顾秋雨疑惑道看了她一眼，倒是没有问原因。

　　戚瑶笑道：“不是说许景山要对我赶尽杀绝么，一回a市，你远离顾家，更加护不好我吧。”

　　两人最后订了酒店。

　　她一有空就望着窗外，偶尔看到什么，会勾勾嘴角，像是再等着什么似的。

　　顾秋雨问了她原因，她只说了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