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从头到尾,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谎言(郁斯年任夙汐)免费小说全文完整版-郁斯年任夙汐最新章节完整版阅读
郁建西说着,扯开了任晓楠嘴上的胶带。
“斯年,救我!”
听见任晓楠的哭声,郁斯年神色微动:“放了楠楠。”
“放了任晓楠?”
郁建西笑了起来。
“你让我放了任晓楠当然可以。”
他直接一刀斩断了绑着任晓楠的绳子。
任晓楠没了束缚,踉跄着爬起来,还不忘回头看了眼任夙汐,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看吧,即使你使了手段让我和郁斯年产生隔阂,郁斯年也从来都不会选你。
看着任晓楠走到郁斯年身边,郁建西再次开口。
“那任夙汐呢?把你手上的股份交给我,我就放了任夙汐。”
股份何其重要,郁斯年又如何会选她。
感受着抵在脖子上的冰凉刀尖,任夙汐缓缓闭上眼睛,一滴泪落在地上。
“郁总,郁建西手上有刀,我们贸然进来,怕是会伤到任小姐。”
听着耳机里梁峰的声音,郁斯年顿了顿,沉声问道。
“你想要多少?”
第21章
听见郁斯年的话,所有人都怔住了。
还是任晓楠最先反应过来,厉声道:“斯年,你疯了吗?你真打算用股份换她?”
听见任晓楠的尖叫,任夙汐才慢慢有了些实感。
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却只能对上郁斯年无神的双眼。
他愿意用股份换她活下来。
郁建西反应过来,伸出一只手。
“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你签完协议我立刻就放人。”
郁建西现在手上的股份也不过百分之二十,明晃晃地狮子大开口。
他到底是想一次性夺得郁家的掌权,还是压根就不想放了任夙汐。
任晓楠连忙劝道:“斯年,你疯了吧,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值多少亿啊?你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郁建西继承郁氏吗?”
郁斯年的手紧紧扶住轮椅,微微颤抖。
看出他的犹豫,郁建西继续催促道:
“怎么样啊?不过是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你给了我,任夙汐就能得救了。”
“现在任晓楠已经得救了,那任夙汐……”
“也给我放了!”
一道声音打断了郁建西的话。
竟是祁鹤。
任夙汐心中五味陈杂,难以言说。
祁鹤到底要干什么,她真的猜不透了。
他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她再也猜不透了。
见到祁鹤,郁建西脸上闪过一抹诧异。
“祁总,您怎么来了?”
“昨天不是您亲口说的,可以绑了任夙汐吗?”
“我是说过。”
祁鹤的脸色极差,看也没看他一眼,只一眨不眨地看着任夙汐
“但现在我反悔了。”
从一开始,他便知道郁建西的计划。
他跟郁建西说可以去绑任夙汐,是因为任夙汐和祁越合谋,要害他的命。
全程,他一直冷眼旁观着郁建西的所作所为。
他心里是痛快的。
看着郁建西对她非打即骂,他心里是痛快的。
这是背叛的代价。
看着知道自己有参与时,任夙汐眼底的震惊,他是痛快的。
这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可看着任夙汐知道要郁斯年做选择时的表情,他却不觉得痛快了。
那感觉很奇怪,就像气到极致物极必反。
他忽然觉得任夙汐的表情碍眼了。
看着任夙汐因为郁斯年,眼中的生机渐渐暗淡,直至归于死寂,他觉得碍眼了。
可直到这一刻,他还是在等。
他想看着郁斯年彻底抛弃任夙汐,他想看着她真的陷入绝境,彻底心死。
但郁斯年却犹豫了。
即使郁建西的要价高出天际,郁斯年还是犹豫了。
祁鹤看得出来,郁斯年可能真的会同意。
用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换任夙汐的回心转意。
所以在看见任夙汐眸中隐隐燃起的希冀时,他彻底坐不住了,站住来阻止了这场闹剧。
他把自己的行为笼统地归类为占有欲。
即使是对背叛自己的人,也有的占有欲。
祁鹤收起眼底的情绪,不再多言,将任夙汐身上的绳索解开,将她拉了起来。
任夙汐下意识地有些抗拒。
但她不知道这是哪里,也没有能用的交通工具,只能跟着祁鹤离开。
如同行尸走肉般离开。
祁鹤将她带上了自己的迈凯轮,驱车驶离了工厂。
两人自始至终都没说话。
任夙汐这才看到,自己被带来了郊区。
在一望无尽的笔直公路上,只有这一辆车。
看着身旁景象飞速倒退,任夙汐却怎么也生不出死里逃生的喜悦。
马达的轰鸣声渐渐大了起来,祁鹤突然开口。
“你知道吗?用这个速度开下去,万一撞上了什么,我们会死。”
第22章
祁鹤的语气轻快,但却不似玩笑。
任夙汐知道,他也从来都不会开玩笑。
跑车仍在轰鸣,像是临行前的狂欢。
祁鹤本以为任夙汐会害怕,不料她却笑了出来。
惨淡,轻松,却畅快。
一声轻笑在轰鸣声中格外清晰。
“死就死。”
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怎么会怕死。
她只是怕步入后尘罢了。
祁鹤又问。
“我是时日无多,你还有大好年华,和我死在一起,你不觉得可惜吗?”
“可惜吗?”
任夙汐问的认真。
奶奶已经被安排救治,自己也已经摆脱了前世的所有束缚。
说实在,她不觉得可惜。
祁鹤认真噙着她的名字,一字一顿道。
“任夙汐,其实你可以不用死。”
身旁的人没有回应,祁鹤自顾自继续说道。
“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背叛。”
“为什么?”
任夙汐问着,本以为会听来什么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的故事。
可祁鹤只是冷声道:“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喜欢。”
倒是符合他的一贯作风。
任夙汐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车内又静了下来。
任夙汐就这么靠着椅背,看着窗外的景色出神。
直到混沌的景色渐渐清晰,任夙汐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两人已经减速驶入了市区。
车子在祁家面前缓缓停下。
“咔嗒”一声,车门被打开了。
“我要回一趟老宅,处理些家事,希望我回来时,任小姐已经想好了要对我说的话。”
祁鹤说着,再次驱车离开了。
……
城郊的废弃仓库内。
祁鹤带着任夙汐大摇大摆地走了,只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眼见着到手的股份飞了,郁建西的脸色极差。
事到临头,这件事已经没了善了的余地。
郁建西面色一沉,招招手让打手们围了上来。
他是想鱼死网破了。
只是,郁斯年本就不是空手而来。
梁峰带着保镖们鱼贯而入,轻松控制住了场面。
不久后,阵阵警笛声传来。
郁建西被控制住,见自己大势已去,颓然地坐在地上。
为什么?
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祁鹤会临阵倒戈。
明明是他说过可以动任夙汐的。
明明是他说任夙汐死不足惜。
也对,他说他反悔了。
在被押送上警车之时,他回头深深地看了郁斯年一眼。
“郁斯年,你等着吧,你会被他们害死的。”
现场渐渐归于平静。
任晓楠终于松了口气,但她随即意识到,这是个能拉近两人之间关系的好机会。
于是,她接过了郁斯年的轮椅,慢慢推着他走出仓库。
“斯年,还好有你在,不然我肯定会完蛋的。”
“郁建西是冲我来的。”郁斯年道:“只是连累了你们。”
任晓楠神色微变,又想起了刚才的事。
她试探道:“斯年,刚刚如果祁鹤没出现的话,你真的要用股份换吗?”
郁斯年却并未回应。
可很多时候,没有回应,便是最好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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