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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界未认清自己的身份惹得他不喜,便早早住了嘴。
哪里知晓,第二日起身,她推开眼前的菱花窗……
院外一夜之间,栽满了盛开的杏花。
红与粉铺了满眼,她坐在窗前嚎啕大哭,哭得嗓音嘶哑,失声数日。
卫益清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畔轻喃:“你是我的妻,不必你去就它,只要你想,满园春色自会在你眼前绽放。”
杏花纷飞,漫天红与粉,她在杏花树下有了卫铎,也送出了一颗心。
卫铎方出生时,她时常抱着他坐在杏花树下,看红粉飘落。
那时候,卫益清下朝,便会来锦韵堂陪着妻儿。
哪怕她偶尔性情急躁,他也会温声细语低声安慰,抚去她的担忧和急切。
可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院中杏花枯萎,杏树被她一颗颗斩落,而她与卫益清之间,也由耳鬓厮磨转为剑拔弩张。
她见他再无好言一句,他见她亦无和颜悦色。
鼻尖细痒,好似花瓣飘落在面颊,郁诗容伸手去摘,却抹了满面赤红。
可惜她看不见,只浑浑噩噩起身,想要追逐梦境里那道男子身影。
屋中安神香烧出阵阵浓烟,郁诗容起身时将香灰丢入水中,又倒在门边的花盆里。她迷蒙着眼,打开房门,一人跌跌撞撞走向院中。
入目是一片粉红,郁诗容好似看见了儿时在杏花树下,吃得满面芝麻酥碎屑玩闹的卫铎。
“凤鸣……”
清风拂面,郁诗容有一瞬清明。可她好似不愿清醒,仍跌撞着向前。
鼻口涌出鲜血,她却浑然不知倒在院中。
锦韵堂的下人见状惊得四处乱窜,人群中有一身穿素色比甲的中年妇人,急忙去了江月楼院中。
卫益清再见郁诗容时,她的身子已僵冷得如寒冰一般,面色暗青,十分骇人。
“怎么回事,王妃怎会突然薨逝?”
身穿比甲的中年妇人跪在地上,低声道:“王妃她因吸闻安神香,以至对此物生了……”
话还未完,中年妇人便被飞来的茶盏打断。
“误事的蠢材。”
啪一声,瓷碎飞崩,吓得那妇人再不敢多言。
卫益清额头青筋狰狞,双手死死扣在茶几边角,忍耐再三终未能忍下心中怒火。
茶几猛然掀翻,断裂木茬划破妇人面颊。
“王妃身后事交由你来处理。”
丢下一句话,卫益清愤然离去。
他心中计划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如何能让人甘心情愿?
彷如郁诗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卫益清避之不及,连她的尸身都未看一眼。
江月楼站在一旁,看着死相恐怖寒酸的郁诗容,长长叹了一口气。
“侧妃娘娘……”
那中年妇人欲言又止,面露为难。
她早年本是王爷身边丫鬟,后被送至卫铎身边,待卫铎年岁大了,又被世子送到了锦韵堂。
虽伺候在王妃身侧,可王妃性情不定,她难以靠前,也打探不到什么,便很少出现在王爷以及世子面前。
早先郁诗容被安神香折磨得人不似人,鬼不似鬼时,她便曾寻王爷想要禀告此事,哪里知晓王爷并不愿听半句与王妃相关之言。
那时世子又重伤昏厥,她无人可寻,只能将一切告知了江月楼。
“王妃这几日瘾重,日日吸闻那物件儿,想是过了量以至突然暴毙。”
“此事王爷无心追究,可要奴婢告知世子?”
江月楼站在郁诗容尸首旁,沉默许久,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后,久到那妇人以为江月楼未曾听见自己的话,她方幽幽开口。
“世子之命可是让你事无巨细,皆禀告于他?”
那妇人先是一愣,忽而了然。
往日唯有王妃做出什么可动摇王府根本的事,世子才会听上几句,若其他与王妃有关的,世子并不耐听。
王爷与世子……
皆被王妃所做的混事儿,伤了耐性,淡了情分。
第126章 动容
“世子那边,奴婢要如何回复?”
没有王爷命令,郁诗容的尸首还放在地上无人挪动。她仰着头死不瞑目一般瞪着天,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她死相虽丑陋不堪,但还算安详,想来走的时候已心无牵挂。
江月楼看着,突然向后踉跄一步。
“侧妃娘娘……”
秋苓上前搀扶,却tຊ被江月楼推开。
“我这一生,虽未诞子嗣,但我也算是半个做母亲的。”
卫锒长于她手,她自问不比寻常母亲差在何处。可郁诗容死在此刻,却不得不让她动容。
哪怕郁诗容一直吸闻那上瘾的东西,她也不信对方会无缘无故,突然加重到致死剂量。
选在此时此刻,说是无心,她怎会信?
“可怜天下父母心……”
江月楼自问,怕是做不到如郁诗容这般。
“王妃何时加重剂量的?这安神香又是谁人送到王妃身边的?且加重剂量前,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
那妇人道:“禀侧妃,世子重伤后,未做接骨木十几日前,王妃房中开始烟雾缭绕,奴婢猜测应是那时候王妃改了习惯。”
“这东西,是表小姐送到王妃身边的,也一直都是由表小姐亲手做给王妃的。”
“郁妩流?”
江月楼似有诧异。
“她……”
若她所想为真,郁诗容真是存了用孝期给卫铎争取时间之心,那便说明她知晓此物妨害性命,用量过度可暴毙身亡。
但……
江月楼看向秋苓,秋苓茫然摇头。
二人皆猜不准此事是郁诗容授意,特地让郁妩流做了含毒的物件儿,还是郁妩流对她姑母生了歪心,拿了要人性命的东西给王妃吸闻,王妃顺势而为。
江月楼想了片刻,无心去理。
无论真相如何,郁诗容都是知情人,这都是她自己所选。
再开口,江月楼道:“世子那边,不要提及安神香一事,便说王妃是因为……”
“积郁成疾,以至心肺受损,春日里突然病亡。”
“那安神香的事,府中再不可提。另外寻人去王妃房中将此物尽数销毁,府中下令,这等致人成瘾的东西,往后一律不准带入王府。”
“违令者,杖三十。”
“奴婢知晓。”
侧妃此令既保全了世子颜面,也护住了王妃清誉。
毕竟吸闻成瘾之物致死,若是传出怕会引起朝中哗然。
王妃已令世子丢尽颜面,万不能临死前再让世子心寒了。
那妇人虽看着卫铎长大,亦算是忠心,可她知晓江月楼的安排再妥当不过,这般处理已是最好的结果,亦是世子想要听到的结果。
略一思索,那妇人行礼退下,转身去了秋水居。
而江月楼却是一直站在院中,看着众人将郁诗容尸首抬走,随后又清扫了锦韵堂。
不过片刻,院中便恢复如常,仿似一切不曾发生过。
“娘娘,王妃的死可是有什么蹊跷?”
若无蹊跷,她家主子也不会询问先前那几句似是而非的话。
搀扶着江月楼走进锦韵堂,秋苓站在她身边低声询问。江月楼却是魂游天外,一直不知在思索什么的模样。
在秋苓再度开口询问后,她方缓缓点头:“是有蹊跷,但不必说。”
一个母亲,为了孩子前程以命相抵,虽行事粗暴了些,却令人心生敬佩。而此事,她无心让他人知晓。
卫益清若知晓,只会厌恶郁诗容更甚,死了亦不足以平他怒火。
若卫铎知晓,怕是会心存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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