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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憎恨，以及忍耐不住的泪水。屈琳琅勉强坚持说：“我不会相信你说的一个字，你只是嫉妒商泽雨对我好。”

屈琳琅始终没有接过姜斯薇手上的纸巾，仿佛那是代表尊严的底线。姜斯薇看着她的眼神当中终于带了丝怜悯，她伸手替她擦了眼泪：“还有一件事，我也一并告诉你，我和商泽雨的路，是我亲手斩断的，我们不会再在一起。我要你走，却从不打算勾搭商泽雨。”

“等你走后，逼走你这事，我会跟他坦白。”姜斯薇看着脸上逐渐失去血色的屈琳琅，声音越发柔和，说，“我也知道你离开他会很痛苦，我最开始，一直想成全你们。可是你野心太大了，你不仅想要商泽雨全部的爱，你还想要他全部的财产。”

屈琳琅否认道：“我没有。”

“别急着否认，屈小姐，从你在我面前提起给小蝴蝶生弟弟妹妹的事情，我就知道你有。人都是贪婪的，你我都心知肚明你的打算，你没必要隐瞒。”姜斯薇说：“想不想知道，商泽雨是怎么答应我的？”

谈起给小蝴蝶要个弟弟妹妹的事，屈琳琅当时只不过是为了当面挫一挫姜斯薇的锐气，谁能想到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屈琳琅哪里还愿意听下去，她擦干眼泪，转身，冷冷说：“我要走了。”

“我跟商泽雨约定好，在小蝴蝶成人之前，他都不会再要孩子，并且他财产的百分之八十，在小蝴蝶十八岁后，就会全部转让给小蝴蝶。”

屈琳琅终于忍不住道：“你跟商泽雨都分开了，凭什么对他的财产指手画脚？”

姜斯薇笑了，浅浅淡淡的，乍一看带着几分宽容的温和，实际上却是笑她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说呢，屈小姐，你我出发点都是为了各自利益。你想从商泽雨身上得到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而我不过是为了保全原本就属于我女儿的利益不被你抢走。我们之间唯一的区别是，我有那个本事，你没有。”

我有那个本事，而你没有。

屈琳琅被这句话深深的刺痛了。

她真不想有那个本事拿捏住商泽雨么，不，她想，她只是做不到。

屈琳琅要是有本事，绝不会让小蝴蝶再跟着商泽雨，她越爱商泽雨，就越接受不了他跟别人的女儿。

只是做不到的人，是不愿意扯开她是弱者的遮羞布的，反而会用道德跟分寸来绑架他人：“姜斯薇，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么？”

那么，一个女朋友，在还没有成为妻子的时候，又凭什么想算计商泽雨的财产，又有什么资格不满商泽雨对财产的分配？

“如果没有我，商泽雨可能还在过苦日子。你以为他如今的所有，是怎么来的？”

姜斯薇只说了这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屈琳琅咬着嘴唇，是觉得憋屈到了极点。

她约的明明是柳助理，来的却是姜斯薇，这也让她生出埋怨，如果来的是前者，她根本不需要被姜斯薇羞辱。

屈琳琅当即就去找了柳助理。而柳助理在看到她时，并没有一点惊讶，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会来找他。

“商泽雨跟姜斯薇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让她自己来告诉你，肯定比我知道的多。”柳助理客气的官方道。

“商泽雨如今的一切，跟姜斯薇有什么关系？她不是仅仅只在商泽雨初期帮了点忙？”

柳助理依旧很客气：“如果只是随手一帮忙，就能让奚总能有如今这般不错的生活，那就不是做生意了。乔小姐付出的，当然不可能只有一点。可人脉毕竟还是乔小姐的，她能让奚总日子好过，自然也能让她日子不好过。”

屈琳琅的脸色开始变得不太好看。

柳助理也明显跟她保持着距离，没跟她说几句话，就找了工作事宜推脱离开了。

等到回到办公室，王励肆乜了他一眼，“还跟屈琳琅走这么近？”

“王总，你可别打趣我了。”柳助理有些尴尬，不过对于今天屈琳琅跟姜斯薇见面发生了什么，也能猜出个大概，“乔小姐大概威胁了屈小姐什么。”

王励肆手指扣着桌面：“你觉得姜斯薇做的有问题？一个前妻威胁现女友，就道德底下了？”

柳助理的第一反应是，王励肆居然叫回姜斯薇，没有再叫今朝姐了。随后他才回答起王励肆的问题：“我不这么认为。”

“屈琳琅是自己非要作，最开始我也没看姜斯薇有对她动手的念头，估摸着是她最近惹到姜斯薇了。前几天小蝴蝶进了医院，恐怕跟屈琳琅脱不了干系。如果有人都打到我孩子身上了，我都能要了他的命，谁还顾得上什么三观不三观，道德不道德。”

你不仁，我便不义，对人善良也得分对象。

话是这个理没错，不过柳助理还是觉得王励肆多少有些偏袒姜斯薇。

片刻后，王励肆也发现自己思绪围绕着姜斯薇走了会儿神，他有些扫兴。他并不打算再跟姜斯薇有半点进展，也已经把她划分到了同事一栏。

“以后没必要在我面前提她。”他不耐烦的阴沉道。

柳助理也不敢多问他突然的变脸，而是跟姜斯薇提了一嘴屈琳琅找她的事，姜斯薇礼貌的做了回应，只不过回应的言词中，并没见半点放在心上。

而这一晚，屈琳琅又等商泽雨等到很晚，他回来已经差不多十二点了，他进门时，脱了西装外套，有点疲倦的按着太阳穴。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商泽雨道：“应酬，别熬夜，去睡觉吧。”

屈琳琅知道女人不应该逼问的，可今天还是没忍住：“在哪儿应酬，跟谁一起？”

商泽雨看了看她，一一到来。

屈琳琅看着他，她突然问：“我能知道，你跟姜斯薇，当时分手的原因是什么吗？”

商泽雨沉默。

“我不能知道？”她有些心酸。

商泽雨自嘲笑笑，良久后开了口：“她利用我，把我父亲送进了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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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句，却让屈琳琅说不出话来。

她只知道，一个男人如果不爱一个女人，那么不会被利用。当年的商泽雨，到底有多爱姜斯薇，才会被她当成棋子？

屈琳琅只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商泽雨的时候，当时他还没有钱，偶尔会干点苦力活，尽管那样努力，可看上去还是浑浑噩噩的，很难有人会这样矛盾，一边放弃自己，一边那么拼命。

商泽雨从不知道，他认识她，那并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实际上，屈琳琅在很早前，就撞见过他无数回了，当然第一次吸引到她的，就是他的矛盾。

当时她觉得这个人好奇怪，于是经常来看他。他的行为举止很有教养，可偏偏又是个穷人。当然，屈琳琅不会跟他搭讪的，她总不可能找一个干苦力的男人。

后来她知道，他那么拼命，是为了孩子。

那么他又是因为什么放弃自己的？会不会是因为，姜斯薇。

她想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心里便是一阵绞痛。但屈琳琅还是状似洒脱的问道：“你们当时分开，是在你最爱她的时候吧？”

这个问题商泽雨没有回答，他只说：“琳琅，那都是过去很久的事情了。”

“我好奇而已，你放心，我不会吃醋的。”

“我不相信在另一半聊起前任时，会不吃醋。”商泽雨笑说。

这话里，其实有几分哄她的味道，可屈琳琅想到了更多事情，商泽雨会有这个想法，那大概是他以前经历过。

他在姜斯薇身上，经历过。

屈琳琅还有很多话想问商泽雨，比如姜斯薇说的那番，当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