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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她们观察了很久。

发现这个苏灵根本就没有任何交际圈，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沈家，只有沈慕州会带她出门，而更有趣的是，沈慕州带她去的地方全是跟乔灵相关的。

就连吃饭的时候，沈慕州给她吃的也都是乔灵喜欢的菜。

这么一看，她们便更是认定了沈慕州正在将苏灵当乔灵的替身在养着！

这个结论一出，乔宁宁可不乐意了。

“死了个乔灵，又来个苏灵！”

乔母给她出主意：“放心，替代品而已，在沈慕州心里肯定比不得乔灵。”

于是就趁着沈慕州不在的时候，她们便过来探探消息。

乔母在沙发上自行落座，看着苏灵。

“云小姐，你长得跟我女儿还真是很像。”

听见这话，苏灵下意识抬头看了眼乔宁宁，眉梢微挑：“眉眼相似罢了，如果没事，还请你们离开。”

乔母却是摆摆手，靠近苏灵，露出一抹笑来。

“不，是我的大女儿。”

“她叫乔灵，跟云小姐同名，几乎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乔灵？

苏灵一怔，心底莫名有些抗拒这个名字。

可乔母却在网上直接搜出一段直播回放视频。

直接递到她手里。

“云小姐，你不过是沈总找来的替代品。”

第24章

替代品？

苏灵看着屏幕上那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只觉脑中一片空白。

见达到了目的。

乔宁宁让乔母收起手机来，“妈，您别这么刺激云小姐。”

她走到苏灵面前，故作惋惜：“云小姐，我知道这件事对你的打击很大，但是我是真心为你好，我姐姐已经死了，你是争不过死人的，何必委屈自己做别人的替身呢？”

苏灵心下一沉，“你来告诉我这件事是什么目的？”

“想帮你而已，云小姐，考虑一下吗？”乔宁宁将写着一串电话号码的纸条塞进苏灵的手里，“如果你有想要离开的想法，我可以帮你逃离。”

苏灵手下一紧，没说话。

乔宁宁母女对视一眼，并没有多留，起身离开了。

大门哐当合上。

客厅重新归于平静，苏灵怔怔站在原地。

脑子隐隐发痛，好似记忆深处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般。

苏灵身形踉跄几下，伸手在沙发靠手上扶住才勉强撑住身子，她缓缓在沙发上坐下。

盯着乔宁宁塞给她的号码许久，然后她将其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这对母女让她感受并不太好。

所以苏灵并不准备跟乔宁宁有任何牵扯。

但……

她们说的话和拿出来的视频证据却让她无法忽视。

犹疑片刻后，她掏出手机，在搜索栏里输入两个字：乔灵

伴随而来的相关热门词条分别是——

#网红乔灵失踪事件

#沈慕州前女友乔灵

#乔灵原生家庭

……

而点进去的每个词条，基本上都会有同样的一个直播回放视频。

据说那是她最后一次直播。

看完整个视频，苏灵只觉得胸口闷得慌。

她紧接着找到了乔灵的微博账号，里面最后一条微博是三年前，内容是关于直播澄清的各种证据。

而再往前一条，是她艾特沈慕州的回应。

【我们有过曾经，但再无未来@沈慕州】

证明他们是前任关系。

点进评论，从时间上看。

在她完全退网后，沈慕州才转评她这条微博。

@沈慕州：我们会有未来

仅仅一句话，在下方的评论已经讨论热烈。

有震惊的，还有替乔灵不平的。

苏灵看得混乱，好一会儿才渐渐明白了过来。

似乎在乔灵这条微博后，由于沈慕州的未回应，她被看作是被蹭热度，成为万人唾弃的对象。

至于沈慕州这条迟来的回应，早已无济于事。

苏灵紧盯着屏幕许久，随后退出关闭，眸色低垂，陷入沉思。

窗外阳光渐渐被乌云覆盖，客厅光线昏暗下来。

六月的天说变就变，没过一会儿，外面倾盆大雨落下。

苏灵坐在沙发上，却恍然未觉。

两个小时后。

门口传来动静，沈慕州回来了。

他一身黑色正装，将伞收好，大步流星走过来，手里还提着一袋甜品。

“灵灵，这是你最爱的慕斯蛋糕，我特意给你买的！”

沈慕州没注意到她的失神，来到她面前。

等他将蛋糕摆在茶几上，未听到回应时，似乎才察觉出不对劲。

沈慕州在她身侧落座，眉心微蹙：“灵灵，你怎么了？”

苏灵转头看着他，缓声开口。

“沈慕州，我是乔灵的替身吗？”

从她嘴里听到这个名字，沈慕州眸色微沉，但很快摇头：“当然不是。”

苏灵并不意外，随即却又说——

“那么，我就是乔灵。”

这个结论沈慕州无法反驳，一时沉默。

只这么一句，苏灵已经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成为苏灵，但有一件事我是清楚的，”

沈慕州心口一紧，慌张感蔓延开来。

她那双明媚动人的眸橣橗㊉㋕中只剩一片漠然。

随即，他听见苏灵语气淡淡说：“沈慕州，你骗了我。”

第25章

四个字。

让沈慕州心脏仿若被狠狠揪起，他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臂，生怕她就此离去。

沈慕州哑声开口：“灵灵，我只是……”

“我们早在三年之前就已经是前任关系了，”苏灵平静道来，“所以你骗我目的是什么呢？沈总？”

她语气很冷静，却让沈慕州无比慌乱。

他紧紧拽着她的手：“我只是想和你重新开始。”

“可三年前，我跟你似乎并不算愉快结束。”苏灵抗拒地将手抽离，“沈总，三年前，我经历那些苦难，遭受那么多的算计，甚至拜你所赐遭受网暴时，当时是怎么做的呢？我好像没看见你有过任何站在我身边的时刻。”

“灵灵，当年是我看不清真相，是我误会了，是我做错了，对不起，原谅我好吗？”沈慕州心口猛地抽痛，那些埋藏在心底的话脱口而出。

但苏灵的神色却并未因他的道歉而动摇分毫，她低下头：“有些事，不是道歉就可以原谅的，现在没有记忆的苏灵，没资格替当初遭受苦痛的乔灵说出原谅二字。”

霎时，沈慕州浑身顿住，眼底惶然，喉咙被酸涩感堵住，叫他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苏灵起身，淡淡看了一眼桌上的慕斯。

“另外，沈总可能不知道，我并不爱吃慕斯，或许人的口味也是会变的吧。”

不再等沈慕州说什么，苏灵迈步回了房。

直到这一刻，她仿佛才明白自己心里这大半个月来对沈慕州的那丝抗拒源于何处。

苏灵不知道当初自己被伤得有多深，才会在自己失忆状态下，还会有强烈的抗拒感，这是她心底深处对自己本能的保护。

她重新打开隐藏相册，里面是一张张她偷拍的照片。

对象是穆方野。

照片是能传递人的感情的，光是隔着屏幕，苏灵都能感受到拍照者的雀跃与愉悦。

所以她才会在对沈慕州的话动摇时产生迷茫。

沈慕州口口声声说她爱的人是他，可她的备忘录相册里的人，为什么全是穆方野？

而现在，苏灵想，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跟穆方野的短信对话框内依旧停留在自己这边，穆方野自从那次回复过后，就再也没有给过她任何回应。

之前她想着慢慢来，但现在她迫切想听见他的消息。

知道他不会接自己的号码，她前几天特意办理了一个新号码。

而现在，她用新号码直接拨去电话。

只响了两声，那头接通。

“你好，请问哪位？”

穆方野的声音一如她想象中的好听。

苏灵扬起唇角：“你猜猜？”

下一刻，电话那头清朗磁性的男声透着些许不可置信。

“灵灵？”

很奇怪，这分明是她第一次跟穆方野通电话，可听见他喊她名字的这一刻，苏灵竟鼻腔莫名泛酸。“穆方野，你简直是个混蛋。”

那头沉默下来，过了片刻，才传来一声无奈轻笑。

穆方野问：“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号码？”

他分明将自己所有联系方式都从苏灵的手机里删除了。

苏灵记起隐藏相册照片下写出来的号码，不由勾起唇角：“我不会告诉你的，不然你下次又会删掉的，反正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