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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晚安。”没过多久，程雪雾就睡着了，睡得很安稳。

于烬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程雪雾可能只是无意中的几句话，就搞得她方寸大乱。

到最后，她一夜无眠。

于烬就坐在床上，发了一晚上的呆。

她有点饿，但什么也不想吃，也有点累，但就是睡不着，又想起那个秘密，眉头更是锁的死死的。

一直到床上的男人动了动，处于转醒的状态。

很快程雪雾就揉着眉心坐了起来，转头看见于烬时，皱了皱眉。

于烬微微顿住，坐着一动不动。

内里空空，也没发动。

程雪雾也沉默得没有做声，坐在床的另一侧，不知道在想什么。

于烬想，气氛真尴尬。他大概没想到一觉醒来睡在他身边的人会是她。从高的地方掉下来，也不一定，就是她。

她主动的找了话题：“饿了么？”

程雪雾扫了她一眼，起身穿衣服。

于烬看着他一件件的把衣服套好，然后听见他没什么情绪的开口说：“温湉铁了心要出国，我妈有没有从中动手脚？”

“你妈没有动手脚的理由。”她客观分析道。

“怎么没有？”他笑了笑，“我妈毕竟不喜欢她。”

于烬觉得这句话的意思是，司母不喜欢温湉，却喜欢她于烬，很有可能为了她做出一些逼走温湉的事。

至于前段时间的接受，谁又知道是不是，表面上故意接收呢？

于烬平静的说：“我不知道。你要是想知道，可以自己去问问。”

程雪雾没说话，只往一片狼藉的地面扫，用过的纸巾很多。

于烬的视线也跟随着来到了地面，昨晚，他们没用套。

一时兴起，到头来却相当的麻烦。

程雪雾的表情有些严肃，他很少会露出这样子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很麻烦，说：“下午我让我妈去找你姑姑商量商量婚事。”

于烬听出了他的为难。

她平静的说：“不用了，我没觉得自己有多吃亏，我一年多没做这事了，也确实需要发.泄，不是你也会是别人的，各取所需罢了。”

程雪雾视线停留在她脸上，道：“你倒是想得开。”

“事实罢了，我没有想过跟你结婚。”于烬说。

034

程雪雾沉默了好一会儿，随手点了支烟，说：“随便你吧。”

于烬没答，只说：“你去洗手间吧，我换身衣服。”

他顿了顿，听她的话去了。

于烬换完了衣服，就出了门，司母没想到居然会在自己家看到她，有些怔忪。昨天晚上，她也并不知道程雪雾回来了。

“你……”

于烬说：“他在楼上，昨天回来的，状态不太对。”

司母想问问他们昨天发生了什么，可不知道怎么的，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只说：“你这几天找他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阿姨改天熬汤给你补补。”

于烬只是点了点头，也没有拒绝：“好的。”

她说完就要往外走。

司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道：“温湉一走，他是不是要死要活了？”

于烬想起程雪雾醉醺醺的状态，想了想，说：“还好。”

司母没有再开口。

……

于烬回了家，倒是也没有休息。只是料理了一下自己，就准备去学校了。

去之前看了眼镜子，女人果然也一样，不能禁那种事太久，哪怕熬了一夜，连她自己都感觉到自己气色不错。

结果今天这一趟学校还真是来对了，她刚到学校没多久，就有学生急急忙忙的过来找她，说室友今天闹肚子，疼的起不了床。

于烬认真的看了学生几眼，觉得有些眼熟，随后认出人来：“温湉是你寝室的吧？”

“是的老师。”学生说，“我跟她睡对床，跟她关系比较好。”

于烬说：“那她有没有说，是不是真不要她男朋友了？”

学生有点疑惑：“我不知道他们分手了。”

“嗯。”于烬说，“她男朋友因为她的离开，很难过，要死要活的。”

“这么深情么。”学生有些不忍心，说，“要是温湉找我聊天，我一定跟她转达一句。这种好男人现在可少了，身边的都是渣男。”

于烬没有说话，只是找了个男同学，把胃疼的学生背上她的车。

她一边开车，一边安慰着肚子疼的学生。

到了医院，却还是得等着，于烬带着学生坐在旁边的位置上，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学生止不住的哭，不停的说疼：“老师，我想我爸爸妈妈。”

于烬小声的哄道：“叶同学，老师已经联系你父母了，如果很严重，就让你父母赶过来好么？”

叶晨曦说：“老师，你不要跟他们说了，你就说我没事，他们……我妈身体不好坐不了车的，一坐车就晕。”

她的声音小下去，“我爸爸，脸部毁容重创，少了一只眼睛的，他来了，同学们会笑话。”

于烬点点头：“好，别怕，老师陪着你。”

叶晨曦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很快医生做完诊断，让她做完血常规和其他检查，说是肠胃炎，让她去打点滴。

于烬问她：“要不要喝点水？”

叶晨曦摇摇头，小声的说：“老师，我不是嫌弃我爸爸那样。我只是，看见他被异样的眼光看待，我心里会很难受。”

于烬安慰她道：“我明白。”

叶晨曦咬着唇说：“他当年替别人抓小偷被小偷泼了硫酸。他明明是个英雄，到头来却被人指指点点，这个世界为什么这样啊，好不公平。”

于烬温柔道：“世界上还是有正义感的人更多，大家知道你爸爸的事迹，所有人还是会钦佩他。”

叶晨曦说：“老师，你真的好好。之前的老师都没有你贴心。我有的时候，其实会恨我爸爸为什么一定要那么无私奉献，但凡他自私一点，就不会这样。老师……我是不是太坏了？”

于烬莞尔：“我理解你，我也这么想过我的父母。但是他们就是那样的善良的人。我的父亲，也是为了救一个孩子……”

“他也受伤了吗？”

“他去世了。”

叶晨曦眼底有片刻的伤感，说：“对不起。”

于烬摇摇头，坐在一旁陪着她，想起什么，又问了一句：“温湉在大学里面，有出国什么意外吗？”

“有过一次，从四楼楼梯上被人绊倒滚了下去，就在你来学校前的一个月，一直是她男朋友在照顾她。”叶晨曦回忆了片刻道。

于烬想，果然程雪雾昨天那句“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说的不是她。

035

叶晨曦挂完水，是在下午四点。

她没有这边的医保，看到账单的时候，眼神微微变了。

于烬朝她笑了下，说：“不用担心，你先养身体，看病的钱你可以慢慢兼职再还我。”

叶晨曦的脸蛋有些红，不太好意思道：“谢谢老师。”

“接下去就是周末，明后天你还要挂水，要不然先去跟老师住吧。”于烬又很替她考虑的问了一句，“你跟我住能住的习惯吗？”

“能的，谢谢老师。”

于烬把叶晨曦带回了家。

这几天顾泽元高考也结束了，在家休整了几天就开始往于烬这跑了，看到叶晨曦的时候，往于烬面前凑：“这是谁啊？”

“我学生。”于烬皱起眉，警告道，“人家是好学生，你少打人家的主意。”

顾泽元没想到于烬会这么误会，眼睛都瞪大了：“南初姐，我瞧着像是那种缺女人的人吗？而且我不喜欢她那样的。”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于烬倒是第一次听见他表达自己的爱情观，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嘴。

顾泽元猛地想起高考前，于烬去学校看完自己以后，他的同学满脸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说：“怪不得学校的校花班花，没一个看得上的。姐姐款么，果真还是动人。”

他当时居然没有开口否认。

他叶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开口否认。

于烬看他满脸古怪，无奈的摇了摇头，去给叶晨曦准备晚饭去了。

顾泽元转头认真的打量着叶晨曦，只觉得她这个人看上去有种让人说不出来的熟悉感。但具体是哪，他又想不起来。

叶晨曦被人看着很是拘谨，腼腆的笑了笑，跟他打招呼：“你是老师的弟弟吗？”

顾泽元思考了片刻，决定不承认于烬是他姐姐这事，说：“是她青梅竹马和隔壁邻居。”

“老师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可不是。”顾泽元深以为然，“就她前男友眼瞎，从来都看不见她的好。”

叶晨曦不知道于烬的前男友是谁，不好随便发表意见，就闭嘴没有再吭声。

半个小时后，于烬让顾泽元进去端菜，他也理所应当的在这里蹭了一顿晚饭，吃饱了，就要拉着于烬出去散步，叶晨曦因为身体虚弱的缘故，留在家里看电视。

在沙发上坐了没多久，就听见敲门声，她以为是于烬她们回来了，结果开门的时候，却看见了个男人。

叶晨曦有些疑惑，不知道温湉的前男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