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枝祁琅无删减,宋知枝祁琅小说
窃窃私语着。
“定是新来的,犯了错。”
“咱们以前也这样,常常罚跪的。”
一个穿紫色宫装的小宫女站在宋知枝旁边不远,她小声道:“嘿,新来的,告诉你一个保命秘诀,五个字哦。”
宋知枝转头看向那小宫女,她身材圆的,头也是圆的,还有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挺可爱的。
她掰着自己的手指头,道:“这个秘诀就是:奴婢不知道。”
说完,她冲她挤了一眼,又规矩的站了回去。
宋知枝收回目光,大殿里有进去的有出来的,一茬接着一茬。
她一直低着头,这时感觉到膝盖湿了,稍稍抬头见台阶上有一小滩水正往下流。灯光有些暗,其他人很难发觉。她正疑惑,这时见一肚子隆起明显怀孕的女子正往下台阶。
她与同行的正说着话,满面带笑。
眼看她要踩到湿滑的台阶上,宋知枝忙起身阻止:“台阶上有水,小心滑倒!”
那女子吓了一跳,忙收回脚,再低头一看,下面果然是湿的。而从这个高度滑下去,后果可想而知。
与她同行的忙扶住她,神色跟着紧张起来。
“谁把水泼这儿的,真是用心险恶,快去禀报皇后!”
那怀孕的女子退回台阶上,再看了宋知枝一眼,冲她点了点头,而后回大殿了。
宋知枝不觉得什么,继续跪了回去,但周围却一下子安静了,所有宫女太监都低着头,竟是很紧张的样子。
宋知枝思量了下,心想这事肯定不简单。
她又想起苏嬷嬷的教诲,一而再警告她不许管闲事,所以她这是闯祸了吗?
是的!
因为很快皇后出来,看到台阶上的水渍,脸色立时大变。
“今晚来过飞凤宫的嫔妃都请回来,本宫要一个一个审问,还有外面这些宫女太监,问他们看到了什么,若敢有隐瞒,直接杖毙!”
最后皇后看向宋知枝:“你,来内殿回话!”
内殿,皇后端坐在靠西墙的罗汉床上,穿着正红色的凤袍,头戴珠冠,一身威仪。此刻她手中端着一杯茶,用茶盖一下一下打着杯沿儿。
铛铛铛……
宋知枝听着这脆声,心下已经转了好几转。
“你先看到台阶上有水的?”皇后终于开口了。
宋知枝双手交握在胸前,低着头道:“是。”
“可看到是谁洒的水?”
“奴婢没有看到。”
“你再仔细想想。”
宋知枝默了半晌,道:“奴婢没有看到。”
当的一声!
皇后茶杯重重放到条案上,沉声道:“这台阶是打扫干净的,却莫名出现了一滩水,还是在惠嫔出来时,分明是有人想要害她!”
宋知枝头扎得更低,抿紧嘴巴。
皇后瞄了宋知枝一眼,道:”老四和老七前几日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兄弟之间磕磕绊绊难免,这事过去便过去了,你说呢?”
“是。”
皇后身子前倾,声音压低了几分:“在惠嫔之前可是小金妃过去了?”
宋知枝猛地握紧拳头,“奴婢不知。”
皇后声音一沉:“你再仔细想想,到底是还是不是?”
这句话分明带着胁迫,如果她顺着她的意思,那她就会变成她手里一把刀,由她操控,杀掉她想杀的人。
而她,只会下场更惨。
宋知枝慢慢呼出一口气,“奴婢一直低着头反省,只因为那水流下来,湿了膝盖,这才抬头看了一眼,其他确实什么都没看到。”
皇后脸色沉了沉,“宋知枝,本宫给过你机会了!”
“奴婢愚昧。”
“行了,退下吧。”
宋知枝行过礼,赶紧往外走,走出内殿,见很多嫔妃坐在外殿的,一个个神情紧张,见她出来,齐刷刷的看过来。
宋知枝低着头快步走出来,又见殿外宫女和太监们都跪趴在地上,没人敢出声。
因为太安静,所以啪啪打板子的声音就听得很清楚。
宋知枝循声望过去,但见墙角处,一个宫女趴在木凳上,两个侍卫正手持木板一下一下打得血都渗出来,溅起血花。
人其实已经没有反应了,像是一滩死肉。
两个侍卫却不管木凳上人的是死是活,足足打够一百大板,才收起来。那宫女也随之滚到地上血泊里,七窍流血,早已没有气息。
“拖出去吧!”
两个太监上前,一人拖着一条胳膊,往外面溜。
一个活生生的人,她被打死了,可这些人脸上却一点变化都没有,好似死了一条狗,一只猫,反正是个命贱的。
等那两个太监拖着这宫女走近了一些,宋知枝这时才看清楚,这宫女穿着紫色的衣服,哪哪儿都圆圆的,笑起来很可爱,跟她说了五字保命秘诀。
但她却没保住自己的命。"
第二百二十一章来自金悠的一巴掌
宋知枝回到洛寒宫,太后睡得早,已经歇下了。苏嬷嬷把她叫到身边,问她飞凤宫怎么回事。
她满心慌乱,不敢隐瞒,将所有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
苏嬷嬷听后脸色青了几分,“怎么就偏偏让你遇上了!”
“嬷嬷,奴婢错了吗?”她问。
“记住,这宫里没有对错,没有黑白。”说完她又叹了口气,望向夜空:“今晚这宫里又要有人喊冤了,可喊冤有什么用,当你没有自保能力的时候,你就只能是别人手里的棋子,该弃就得弃。”
宋知枝被打发回外殿的配房,这里是给洛寒宫贴身照顾太后的宫女们住的地方,一个大房间,里面一个大通铺。
宋知枝因是新来的,便睡在靠门那儿。
被褥是先前的宫女留下的,还算干净,只是很沉很凉,还有一股子霉味儿。
宋知枝受不了这个味儿,靠着墙坐了一晚。
翌日一早,睡她旁边的宫女,名叫未晴,白了她一眼,“你是进宫当奴才的,不是当主子的,矫情什么!”
宋知枝有些着凉,此时全身难受,平白被这宫女怼了一句,只觉头更疼了。
这时另一宫女,名叫晚意,端着脸盆往外走,经过她这儿时,冲她道:“她这人就这样,你别放心里,先开始肯定不习惯,慢慢就好了。你拿着脸盆跟我一起去打水吧,梳洗好了,还得进内殿去伺候。”
宋知枝点点头,“谢谢。”
她跟着晚意从配房出来,这才发现天还是黑的,东边只隐隐有些亮。打水需要排队,不时还有人插队。
晚意小声道:“这些或是管事的,或是主子跟前受宠的,咱们不敢跟她们计较的。”
等快排到她们时,那未晴竟也插到了她们前面。
晚意没好气道:“你急什么急?”
未晴哼了一声,“我得去给太后梳头,你们晚一些没事,但我可不能晚。”
说着,那未晴打了水就先走了。
晚意和宋知枝一块打了水,回的时候跟她道:“谁都不敢晚,晚了轻则罚月钱,重则要挨打。未晴是管事姑姑的侄女,所以咱们也不好惹她。”
晚意跟她说了很多,宋知枝一一都记心里了。
来到内殿,待太后起身,宫女们端着漱口的,梳头的、各种香粉面脂、珠花头面、衣服鞋子等等鱼贯而入。
宋知枝端着托盘上是一些头饰,什么金步摇、金镶珠翠宝簪、点翠镶红宝石头花等等。
待到她上前,太后已经梳好头,正在配头饰。
未晴笑道:“太后您今日气色实在好,便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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